她心想,這還真讓你猜中了,你林兄還真沒有放下你嫂子我一個人去買茶水,他現在就在你頭頂上看你呢……可惜不能說出來,不然那就太有意思了。
然後呂奕清繼續說道:“嫂子,你人真好,我若是有幸能娶到如此賢妻,定然如珠如寶,不會讓她孤身一人,這也太不安全了。”
聽到這裏,楚風差點沒笑出來,沒想到這呂奕清的做法,竟然是很嫺熟的綠茶風。
要是在現代,這人活脫脫就是個茶藝大師啊!
既然如此,楚風就更得嚴防死守了,人最怕的就是綠茶,這麼多年,別的東西都好辦,偏偏綠茶屢禁不止,所以楚風也得好好防上一防。
但是沒想到的是,林悅卻忽然間冷笑了一聲,雙手環胸,正面看向了呂奕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裏是你配得上的?不要胡說八道,讓人多想。”
“沒有,我哪裏敢有這樣的想法?嫂子真是誤會了,您是林兄的夫人,我自然不可能有那歹意!”呂奕清當即驚慌失措地解釋起來,表示自己十分無辜。
但林悅卻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也沒表現出來到底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總之,看起來架勢是相當足夠的。
楚風沒忍住,在房樑上差點笑出聲來,趕緊換了個地方,端了茶水進來,給了林悅一杯,又給了呂奕清。
他剛端過茶水,就見呂奕清帶着點惱羞成怒衝着他笑了一下:“林兄,有些事雖然說了有可能誤會,但是要是不說的話,我更擔心你誤會,所以我還是要和你講一講清楚。”
“什麼事情?怎麼會有誤會?放心吧,我這個人不會隨便誤會別人,就算是有事情,那自然也是要說清楚纔算,我怎麼可能說誤會就誤會呢?”楚風衝着對方溫和一笑,看起來格外的穩重。
他說完之後,就見呂奕清臉上的表情似乎隱約又有些不太好了,楚風猜得出來,這傢伙本來是想要來挑撥離間的,可惜現在不光是什麼都沒做到,還平白被林悅諷刺了一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林悅這個人本來就是隻對楚風好,她一向不是什麼好人,現在這傢伙想要害她,她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要不是擔心打草驚蛇,估計林悅能直接把這呂奕清玩死了。
然後楚風還是裝作沒聽懂的樣子,耐心地看着呂奕清,等着對方和他說清楚。
呂奕清就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剛剛和林悅的對話說了一番,又強調了自己昨天在鴻賓樓等楚風回來的時候還專門和林悅拉開了距離,以免楚風誤會。
“這件事我昨天就覺得有點奇怪,你自己心裏要是沒鬼,那怎麼做不到和我一個房間?包間的門都開着,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思想污穢,總想這個想那個。”林悅在旁邊雙手環胸,十分瀟灑地冷笑了一聲。
既然林悅的風格是這樣的,那楚風自然也要跟着配合:“是這樣嗎?我夫人性格一向溫婉,從來不說別人不好的,呂兄,我看你也要反思一下你自己,怎麼我夫人不說旁人,就只說你呢?你還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要弄得很讓人誤會了。”
他說完之後,就見到呂奕清的這張臉瞬間漲得通紅,紅的發紫,明顯是沒有料到楚風會這麼說完。
聽完之後,呂奕清簡直恨不得一口老血直接噴在楚風的臉上,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兩個人看了半天,最後憤怒地一轉身,直接甩着腦袋出了書店。
見到對方被氣跑了,楚風想了想,還是對着林悅做了個手勢,兩個人迅速在書店裏的暗室裏換了身衣服,悄悄地跟了出去。
張武的人一直跟着對方,所以楚風跟着那張武的人帶路,就直接跟着呂奕清繞了幾圈,到了一個院子裏。
這傢伙顯然是按捺不住想要找上司告狀了,這一點楚風可太瞭解了,畢竟楚風自己可是個經常找昌和帝告狀的人。
然後他們就飛快輕盈地從房梁翻了上去,在那院子裏房間的房樑上找了個最佳vip席位,坐在那裏等着當事人出場。
在這個呂奕清焦躁地坐了半天之後,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了馬車的聲音,很快,一個蒙着臉的女人沒好氣地走了進來。
“你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怎麼這麼早就來找我,那個女人壓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當初隨便地和那楚風睡了以後就直接嫁給了他,你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勾引到她?”女聲十分熟悉,明顯就是顧蘊的聲音。
楚風聽了,皺了皺眉頭,見旁邊林悅的臉都冷了下來,趕緊伸手摸摸她的手背表示安撫。
“可我發現這女人她壓根就是個勢利眼!她嫌貧愛富,就我這個條件,她壓根沒看上我!她說我癩蛤蟆想喫天鵝肉!”那個呂奕清也氣得夠嗆,又把剛纔楚風和他怎麼吵起來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於是顧蘊聽了也氣得夠嗆——和呂奕清生氣的理由自然不一樣,她氣得把這破屋子裏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一遍,又深呼吸了半天,然後對呂奕清說道:“既然她想要條件好的,那你就裝作條件好的!”
“這,這是什麼意思?您要讓我再騙她?可我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她也肯定不可能覺得我是個有錢人啊,您看我這一身行頭……我這身份是個傲骨錚錚的貧窮讀書人啊!”呂奕清愁眉苦臉地說道。
那顧蘊直接扯下了自己蒙面的紗布:“老孃給你錢!不就是幾個臭錢嗎?也就她那點眼界能看得上了,你要什麼行頭,我都給你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