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亮笨蛋她被偏執校草盯上了 >第13章 好友申請(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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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裏,落日餘暉早已散盡。

    兩個女孩肩並肩的從燈火通明的宿舍樓裏出來。

    其中一個女孩活動了一下泛酸的肩膀和另一個吐槽。

    “學校發的牀墊也太重了,差點把我老腰給壓斷,我剛開學的時候怎麼沒覺得牀墊啥的用料這麼實在呢。”

    蔣清清說着,下一秒又反應過來:“哦,那個時候是學校安排高二的學長學姐們幫忙搬的。”

    “哎呀,一轉眼我都高三了。”蔣清清看着偌大的校園感慨,話鋒一轉:“都三年過去了,但是食堂裏的那個黃燜雞我怎麼就百喫不厭呢?”

    蔣清清說着,意有所指的笑着看向裴眠。

    裴眠立刻從口袋裏掏出剛辦好的嶄新飯卡:“喫!喫大份的!我買單!”

    “好耶!”蔣清清歡呼。

    這個時間食堂裏沒多少人,裴眠和蔣清清端上餐盤,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落座,蔣清清就迫不及待的開始雞湯泡飯。

    蔣清清今晚陪着裴眠一起去拿行李,辦飯卡,領生活用品。

    順便還帶着裴眠逛了一圈校園,可累壞了。

    她倆拿着老陳開好的住宿文件跟着宿管阿姨進庫房拿被子牀墊什麼的時候,裴眠剛進去,就因爲對灰塵敏感打了好幾個打噴嚏,眼睛鼻子瞬間紅成一片,看着下一秒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過幸好被子牀墊外面套的都有防塵袋,要不然裴眠都不知道今晚要怎麼睡在這上面。

    蔣清清一看嚇了一跳,果斷讓裴眠老實待在一邊,自己一個人把東西扛進宿舍,還好就樓上樓下的不遠。

    裴眠進洗手間洗把臉出來的功夫,蔣清清手腳麻利的,連帶着牀都給裴眠鋪完了。

    看着蔣清清豪爽的喫相和腦門上還沒幹透的汗,裴眠動作麻利的把自己盤子的雞肉全都夾到蔣清清的盤子裏。

    對上蔣清清疑惑的目光,裴眠笑了一下,直接剩下的肉都夾到蔣清清的米飯上:“我晚上不怎麼餓,今天辛苦你了,要多喫一點。”

    “這就辛苦了?說實話那被子和牀墊加起來還沒家裏裝的一袋玉米重呢,我從小扛到大,早就習慣了。”

    這點着實是驚到裴眠了,但她對一袋玉米多重並沒有概念,下意識的問道:“一袋玉米有多重啊?”

    蔣清清偏頭想了想:“八十多斤?應該和你差不多重。”

    裴眠瞪大眼,由衷誇讚:“你好厲害!”

    “嘿嘿,那當然。”蔣清清大大方方的笑着開口,見她感興趣,又給她講了一些自己在村子裏農忙的時候發生的趣事。

    裴眠活這麼大從來都沒見過蔣清清說的一眼看不到頭的耕地和金燦燦的曬穀場,聽的津津有味,連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都沒聽見。

    還是在蔣清清的提醒下才慢半拍的把手機掏出來。

    只是看了一眼,裴眠臉上的愉悅就瞬間消散。

    是裴父打來的。

    裴眠嘴角微抿,長睫顫了顫,起身和蔣清清打了聲招呼,自己一個人去外面接。

    裴眠從前想不明白,爲什麼裴父是自己的親爸爸,平日裏對自己的態度也算不上差,但是自己卻在他那裏感受不到關愛。

    現在想來,裴父這個人是虛僞到了極點。

    或許對張媛母子倆他多少有點真心在,但在一個離了婚,對他的事業毫無幫助的前妻,和前妻的女兒面前,他的眼裏只有利益,關心只浮在表面。

    一個和初戀相愛五年,好不容易克服困難步入婚姻殿堂,結果在婚後第一年就因爲新鮮感而出軌的男人,你能指望他對前妻的女兒付出多少情感?

    但就是這麼淺顯的道理,以前的裴眠就是想不明白。

    她小時候甚至相信了裴父說的,裴媽媽當年是爲了錢離開了裴父,她是故意拋棄了裴眠。

    一想到這些,裴眠的心就墜的生疼。

    後來的她因爲心衰死亡之後,還是裴媽媽千里迢迢的從m國回來替她收屍,在葬禮上哭到昏厥。

    她怎麼會不愛裴眠呢?她在m國日日思念。

    只是因爲她沒有任何的身份背景,還在出國前被裴父逼着簽署了在裴眠成年之前不許見面的霸王合約。

    如果說從前的裴眠對他還殘留一些對父愛的期待,那麼現在知曉一切的裴眠對他只剩下無盡的厭煩。

    裴父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裴眠下意識的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一點。

    只是聽到他虛僞的聲音渾身就有一種不適感。

    “抱歉啊眠眠,爸爸最近工作有點忙,忘了你今天開學,還是你媛姨提醒我纔想起來。”

    “這幾天身體怎麼樣,還咳嗽嗎?快入秋了,晚上風涼,記得多穿一點。”

    他不等裴眠回答,就繼續說道:“對了,爸爸還沒問你今天有沒有見到識川。”恐怕最後一句纔是他想問的吧。

    聽到裴父虛僞的聲音,裴眠的心底泛起一陣惡寒,直逼的她都有些反胃,手心都冒着冷汗。

    他怎麼可能會忘了自己今天開學,今天是週一,裴父可是每個週一都親自送裴耀上學。

    咳嗽?要不是裴父當年的疏忽,她又怎麼會落下病根。

    現在想來,她死於心衰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因爲裴父。

    是他拿自己與靳家的交易,是他把自己送過來,也是他讓自己認識的靳識川。

    靳識川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只是不愛她而已。

    還有,她在北一高就讀的班級是裴父和靳家商議好的,現在又在問她有沒有見到靳識川。

    他永遠都是這麼敷衍。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裴眠深深呼吸,強壓着心裏的不舒服開口,聲音淡淡。

    因爲裴眠的聲音裏天生就帶了點綿軟,平時聽着就跟撒嬌似的,所以她這樣說話的時候,就顯得聲音裏的情緒分外明顯。

    客廳裏,靳父與張媛對視一眼,對裴眠的態度不意外。

    倆人心裏清楚,他們把裴眠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北川還故意的不接電話冷了她好幾天,再乖的人心裏也會抱怨。

    裴父輕咳一聲,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那套說辭,又是賣慘又是打感情牌。

    說家裏現在的經濟情況有多困難,公司的運營有多艱難,爲了把裴眠送到教育水平優越的北川花了多少多少錢。

    話裏話外的目的,不就是讓裴眠老實的留在北川。

    “眠眠啊,你一定要記着在人家面前好好表現表現,要懂事,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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