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還有佐藤美和子站在候機廳裏面看着飛機逐漸遠去,兩個人都是緩緩地出了一口氣。
“最後趕上了,真是太好了。”
佐藤美和子眉目閃着一種無法言說的光芒,不知是欣慰還是羨慕。
“是啊,太好了。”
隨後她便恢復了正常。
“雖然最後還是被目暮警官臭罵了一頓。”
聽到這話,高木也是轉了過來。
“是啊,不過最後目暮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嗯?”
高木沒明白佐藤美和子在恭喜自己什麼,不過美和子轉過身向出口走去。
“走吧,咱們可是有一堆報告要寫呢,還有謝謝你。”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是沒有阿原我也不能這麼快翻案。”
美和子笑了笑。
“我說的不是這個,謝謝你高木。”
說罷沒等高木涉反應過來便獨自走開了。
高木愣了一下,隨後嘿嘿一笑,趕緊追了上去。
“今晚去喫什麼?”
“那家燒鳥店怎麼樣,他家的雞肝是全熟的味道還不錯。”
……
燒鳥店的大將打了個噴嚏,他最近和老闆請了假,今天晚上纔去上班,應該不會遇到那個男人了吧。
看着變成一片廢墟的美術館,幾個孩子都是興奮拍起手來,雲洛原也拍着手。
只不過他的臉色很是古怪。
這種爆炸的控制做的要比丹還要高明,所以阿笠博士真的不是軍工大佬嗎?
身邊的灰原哀也是拍着手,突然她感覺自己的手臂上滴了一滴水,她疑惑的擡頭看了看。
天空很晴朗並沒有下雨。
那這是?
她轉頭看去,就看見雲洛原低着頭,他的鼻子裏還在滴着血。
“雲洛原!”
這時周圍的人都發現了雲洛原的狀況,阿笠博士趕緊衝了過來,旁邊幾個警員把他擡到了警車上,一路疾馳到雲洛原上次暈倒時就醫的米花町中央醫院。
還是那個醫生,還是那個病房,只不過來的人更多了。
醫生看着這一大羣警察,什麼警種都有,後面竟然還有一羣拿着槍的。
這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淡定,別忘記你是個醫生。
雲洛原去做ct了,灰原哀低着頭坐在那裏,這一次和上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上次兩人並未確立關係,她不希望一個很關心自己的大哥就這樣出事。
而這次,兩人已經確立了關係,雖然還並未相認,不過自己就坐在這裏,那種無力還有恐懼的感覺又一次灌滿了灰原哀的心。
如果。
我是說如果,雲洛原哪一天消失了,也像爸爸媽媽還有姐姐一樣,離自己而去了,自己該怎麼辦?
她才發現雲洛原已經把自己的生活填滿了,除了自己上學之外,剩下的時間雲洛原幾乎都在自己的身邊。
這就是害怕失去的感覺嗎?
一旁的奧莉薇亞走了過來把她摟入了懷中。
這時一旁的醫生,衝着目暮警官大聲吼着。
“什麼?!”
“病人一天一夜沒有睡?”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就是好了之後也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通暢嗎?!”
被訓了一頓後,目暮警官也不管這些。
“那醫生,阿原這小子沒什麼事吧?”
這一下差點沒把幾個人嚇懵過去。
“緊張什麼,我只是說累了。”
“……”
“……”
你該慶幸你是個醫生。
“和上次一樣,依舊判斷不出來什麼問題,如果我們都看不出來的話,我建議出國治療,只是病人現在的情況很穩定。”
醫生擡了擡自己的眼鏡。
“按照我們的觀察,他好像只是睡着了,只不過這睡眠深度很高,先觀察一段時間吧,你們最好也不要全在這裏待着,只留下病人的親屬就好。”
這時衆人一陣沉默。
醫生疑惑地擡起頭。
“怎麼,他的親屬不在這裏嗎?”
“阿原他……”
這一道女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是小云的親屬。”
衆人回頭看去,一個穿着樸素可是氣質不凡的女人身邊跟着一個拎着行李的黑衣男子。
女人保養的很好,面貌年齡要比實際年齡小得多。
丹和奧莉薇亞看到這女人直接站了起來。
“南姨,你怎麼來了?”
被奧莉薇亞抱在懷裏的灰原哀發現這個被叫做南姨的女人正在看着自己,眼神裏透着一絲滿意的笑容。
那眼神雖不鋒銳,可是灰原哀只感覺這一眼就把自己看透了。
“你們幾個小傢伙,要不是我問御二,小云出事你們是不是還想瞞下去?”
南姨身邊的那名黑衣男子,正跟兩人眼神交流着。
丹:你小子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御二:你能在南姨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奧莉薇亞:……
御二感受到南姨的眼神看了過來,把行李放在地上。
“南姨,我那邊還很忙,先走了。”
說完直接大步走下了樓梯。
“御二還是和之前一樣。”
誰讓您之前練刀把他練出心理陰影了。
否則御二也不會爲了躲您來到這日國了。
當然這都是心裏話,南姨來了日國,這幾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怕,只是尊重這位一人扛起偌大木家的女強人而已。
這時目暮警官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疑惑地看着丹。
“這位是?”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叫木南,是雲洛原二姨。”
木南,木……
“您是,木氏集團的……”
木南朝目暮警官笑了笑。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收隊。”
最後,病房裏只留下了丹、奧莉薇亞、灰原哀還有木南,四個人。
“你們兩個去給我買一點喫的吧,我打下飛機一口水還沒進。”
兩人知道南姨這是要找灰原哀說一些事情,點了點頭出去買飯去了。
灰原哀拘謹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這位是雲洛原的二姨,那現在這種情況。
算是,見家長?
這時一個削好的蘋果遞到了自己手裏。
“小哀,我能這麼叫你嗎?”
灰原哀點頭。
“別太擔心,小云遺傳了他父親,老雲年輕的時候也是經常的暈倒,那時候我姐姐寸步不離老雲生怕是最後一面,結果之後便不了了之了。”
木南擦着手,看着小口喫着蘋果的灰原哀。
“這也是他這麼強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