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回到北涼城時,上官婉兒已帶着人站在城門前等候,要知道十八騎司中除了羅一燕雲十八騎的部曲以外,其他人可不認識羅藝。

    但就是這一個人卻在千鈞一髮之中一箭射中八品宗師的手,讓羅一完成反殺,而且更是讓羅一這位在北涼舉足輕重都行半跪之禮,他們都想看看是什麼人讓羅一這位十八騎司首領這麼重視。

    “末將羅藝,見過王妃”羅藝雙手抱拳躬身向上官婉兒行了一禮。

    對於北涼這位女主人,羅藝還是服氣的,不論是兵臨城下那臨危不亂,或是面對北冥虎的挑剔給予反擊,這一切他都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

    但羅藝卻不知一年前的上官婉兒只是一個半步不出家門,一心與人爲善的侯府小姐。

    上官婉兒的變化都是趙高在後面慢慢引導的,爲的就是讓北涼可以出一位能震得住衆人的女主人,明顯趙高已經成功了,而且十分成功。

    “這位將軍是”上官婉兒轉頭向羅一詢問道。

    “回王妃,這是王爺剛招回來的暗手,而且是我的老上司”羅一對着上官婉兒行禮說道。

    這是夏閒爲應對今後出來人物的解釋,反正召喚人物都帶有這個世界信息的,除了出身問題,其他的就和本土的人沒有任何區別,至於其他人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將軍可有把握收服這二十萬大軍”上官婉兒向着羅藝問道,羅藝斷臂奪印城,城下看到的人不多,但在城頭上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也瞬間想到羅藝想做什麼了。

    “回王妃,我觀察過了,這二十萬都是新軍,只有把那些統領收服,兵符在手便可輕而易舉指揮這支軍隊了,而且我也已經命人,把那些統領請到城內,如果他們肯服從那就最好,如果不肯服從,那麼我不介送他們一副棺材”羅藝信心十足說道。

    作爲曾經手握重兵,盤踞一方的大軍閥,沒人比他羅藝更清楚在亂世什麼最重要,只要有兵你就什麼都有,如果沒兵就算你是九五之尊,也沒人會去鳥你,所以這送上門的二十萬軍隊必須姓夏。

    “來人,把這裏的情況送去給王爺,再修書一封送去夏都,就說北冥虎公報私仇,圍殺北涼城,已被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上官婉兒對着身後的士兵凌厲說道。

    處理了這麼久的情報,上官婉兒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了,他深知現在天下即將大亂,各地烽煙四起,也知道北冥家與他涼王府是誓不兩立的關係。

    既然現在人都殺了,兵權也要奪了,總不能把羅藝交出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爲強,把罪名安給北冥虎再說,至於其他的就靜觀其變了。

    羅藝見上官婉兒的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把這二十萬大軍喫下,對她不由又高看幾分。

    要知道如果是常人遇到這樣的事,第一時間絕對會害怕朝庭的問責,而顯得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

    但上官婉兒卻一眼看中其中的關鍵,先聲奪人,把責任全部推給北冥虎,雖然現在死無對證,但北冥虎圍城卻是事實,這鍋他不背也得背,這也是他羅藝敢殺人的原因。

    …………

    夜幕降臨,原本寂靜的街道卻無比熱鬧,絲毫沒有因爲被圍城而顯得擔憂,這不是心大,而是他們對北涼之主的夏閒信心十足,自他來了之後,所有不可能都變得可能了,就算是二十萬大軍也不能息滅他們對夏閒的信任

    北涼最大的青樓此時卻略顯安靜,因爲場中只有一名白衣青年安心觀看臺上歌姬的表演,而其他賓客卻一臉鐵青,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諸位對我的安排不滿意”趴在唱臺護欄上觀看的羅藝轉過頭對着身後一衆新軍統領閒問道。

    “啪”一名脾氣暴躁的將領,一臉怒容望着羅藝吼道“北冥虎呢,叫他滾出來,老子是來打仗的,不是跟他遊山玩水,如果他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自己北上,老子不鳥他了”。

    “北冥虎,你們沒看到他嗎,他都看了你們一晚上了”羅藝修長的手指向頭頂上的燈籠指去,果不其然,北冥虎那死不瞑目,臉上一道長長傷疤的頭顱就掛在那裏,猙獰又怨毒望着下方。

    “啊”一些膽小的統領被嚇癱在地,差點大小便失禁,實在是太嚇人,如果不是還認得出那是北冥虎,他們都以爲這是哪個惡鬼的頭顱了。

    “那你到底是誰,把我們叫來這裏幹嘛”率先開口的暴躁將領臉色陰沉望羅藝冰冷問道。

    他的手也放在佩刀上,只要出現一點情況,他就把羅藝先幹掉再說,因爲羅藝給他的感覺,太危險了。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羅藝,涼王麾下,至於爲什麼叫你們來,是爲了這二十萬大軍北上的問題,雖然北冥虎以下犯上,被我殺了,但這大軍還是要有人帶領北上的”羅藝一臉笑容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想統領我們,開什麼玩笑,把涼王叫出,不然到時陛下問責,他也擔不住”又一名統領拍桌而起,一臉冷笑望着羅藝。

    新軍雖然都是新招的士兵,但他們這些統領可是領兵多多的將領,哪裏還不明白羅藝想幹什麼,把他們叫來無非就是想把他們一鍋端了,收服或者殺了。

    這名將領聲音剛落,羅一就帶着人從門外一涌而入,拔出彎刀,一臉冷漠的把刀架在這些新軍統領的脖子上,只要羅藝開口就馬上送他們上路。

    “找死”一名將領見一名小兵都敢把刀架他脖子上了,正想動手,但手腳馬上一軟摔倒在椅子之上,驚怒道“你在我們的酒裏下藥”。

    “不可能,這裏的食物酒水我碰都沒碰,我也中毒了”又一名統領驚叫道。

    “下毒在飯菜裏多浪費啊,只是給你們點了一點迷香而已,放心沒毒的,但接下來你的選擇就事關你們的生死了,我這有一張調令,你們只要一字不錯的抄一次,再在這裏享受一段時間就可以了,但如果誰不抄,或者敢在調令上加了不該加的暗號,就不要怪我刀下無眼了,諸位,請選擇”羅藝拿出一張調令放在卓上平靜說道,但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卻讓一衆人心驚膽寒,就像是一名殺人無數的修羅。

    “老子就不抄,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告訴你們,老子帶的兵只認我,如果你放我回去,我就當這裏的事沒發生過,不然軍中士兵譁變,你也好不了哪裏去,放我回去,我可以保證一樣聽你命令行事,如何”一名將領望着羅藝冷笑道。

    “我這裏沒有這個選擇”羅藝淡漠說道。

    羅藝說完,那名將領馬上就被一刀封喉,一臉後悔死去。

    “還有誰有建議的嗎,如果沒有就馬上抄了,我很忙”羅藝望着一衆新軍統領冷笑道。

    “抄我抄”馬上有人應道,開始抄了起來。

    “那諸位就好好在這裏玩幾天了,但記住不要出這個門,不然就不好了”羅藝拿起一疊調令,對着衆人警告道,說完便把羅一等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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