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你別急,我們發現四寶後,就近把她送回你家了,現在玉兒在你家照顧着,我讓則兒趕緊去老李家借牛車,再去縣裏請大夫過來了!”張嬸安慰林溪,“四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張嬸自己說這話都沒有底氣。
找着四寶時候,四寶小臉白的啊,跟紙一樣,進氣還不如出氣多!
張嬸嚇的當時腿就軟了,大寶三個更是慌的不知所措,眼淚都出來了。
林溪一聽張嬸那話,哪裏還顧得上別的,急的扭頭拔腿就往家裏跑。
她又不是傻子,聽張嬸的描述,四寶絕對受傷很嚴重!
可縣裏離陳陽村多遠啊!
就算趕牛車,來回一趟時間算下來,大夫來也得晚上才能到了。四寶那麼小的孩子,哪裏能捱到晚上?!
還好還好,她懂醫。
對了,她懂醫!
林溪猝然停下,扭頭回去拿她的竹筐。裏面有些草藥,說不定對四寶是能用得上的!
張嬸被林溪一來一回弄的一頭霧水,但見林溪着急忙慌的回去把地上東西弄回到竹筐裏,她認得那是草藥,就趕緊過去幫忙裝。
三下五除二的弄完,林溪往村裏跑,速度快的叫張嬸看的擔心。
“林溪,你慢點!小心摔倒啊!”
“這時候還怎麼慢的下來!”
林溪心急如焚。
回到村裏時,林溪已經累的直喘氣,眼前發黑。
但一想到四寶,林溪就擔心的停不下來,勉強撐着精神回去。
終於到家門外,林溪一進去就看到村長在院子裏急的團團轉,“大夫怎麼還不來!大夫……林溪!”
村長看到林溪,快步上前,“你回來就好,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是我家那個告訴你的吧……”
“四寶呢?在屋裏是嗎?”林溪一迭聲的問。
村長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林溪已經繞過他進屋。
張嬸比林溪慢,這才姍姍來遲,到門口後累的一屁股坐倒在地,叫村長:“快別……別進去打擾了,等則哥兒請回……回來大夫再……再說。”
村長也在擔心張嬸,看到她鬆了口氣。
屋裏,林溪一進去,就看到二寶和三寶圍在牀前。
張玉還在,擰了個溼帕子給四寶擦洗臉上。
旁邊放着的一盆水,幾乎都成了血水,空氣裏也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
林溪心裏一沉,放下竹筐問:“四寶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她的聲音,張玉驚喜的回頭:“林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又看向牀上,道:“四寶還是沒醒,我剛把她額頭上的血給她擦乾淨,又給她換了身衣服。”
林溪上前,看到牀上躺着的四寶臉色煞白,腦袋上纏了好幾層布止血,瘦弱的好像就要再醒不過來了。
她心裏咯噔了下,連忙過去,張玉細心的給她讓開。
二寶和三寶臉色也白的難看,慌的渾身直髮抖,神情茫然又無措。
三寶呆呆的道:“四寶最……最喜歡糖了,我跟她說只要她醒了……我把我的糖讓給她,可她……還是沒有反應……”
林溪看看四寶,再看向二寶和三寶,難受的說不出話。
旁邊的張玉見此,亦是悄悄抹了抹眼角,轉身默默的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林溪深吸一口氣,坐在牀邊並指搭上四寶的脈,同時用另一隻手拍拍二寶和三寶的肩膀安慰:“沒事,有我呢,不會讓四寶有事的。”
“真的嗎?”二寶咬牙問,眼裏閃爍着淚光。
林溪重重點頭,心裏卻是沉到底。
她給四寶把過脈之後,發現四寶的情況很不好,似乎是受到過驚嚇,失血過多,內裏受損,可以說就剩下一口氣,恐怕連半個時辰都撐不過去了。
不行,四寶不能有事!
沈忱還沒回來呢,要是四寶沒了,沈忱會……會……
林溪攥緊手,當機立斷的起身,對二寶和三寶道:“林姨想辦法救四寶,你們在這裏先陪陪四寶好嗎?”
二寶和三寶重重點頭。
林溪沒見到大寶,問:“大寶呢?”
二寶道:“哥哥跟張則哥哥去縣裏請大夫了。”
林溪聞言,放了點心,安撫了兩人幾句轉身出去。
外面,村長一家正在發愁。
見她出來,村長和張嬸立馬圍上來問:“沈忱呢?出了這麼大的事,得他在家做主啊!”
林溪道:“沈忱在虎鳴山裏打獵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也不知道他在山裏的哪裏。”
“這……這可怎麼辦啊!”村長愁眉苦臉。
“沈忱不在,我還在呢!”林溪斬釘截鐵開口,“村長,四寶這樣不可能是自己摔的,你們發現四寶時候,有看到過別人嗎?”
張嬸搖頭:“我們就看到了四寶一個人。”
張玉靈光一閃,道:“四寶可能是被人故意砸的!我們找到四寶時,我有在旁邊看到過一塊帶血的石頭!”
林溪聞言臉色頓冷,“張嬸,勞你們幫個忙,改日必有重謝。”
“說這些做什麼,沈忱不在,我們幫襯你點應該的,有什麼幫你說!”張嬸道。
林溪便對村長道:“請您代我去縣裏報官。四寶這是被人有意謀害,絕對要討個公道!”
村長作爲鄉官,對這種事本就義不容辭,當即就一口應下來,轉身離開去做。
林溪又看向張嬸道:“張嬸,您做衣服,家裏定然很多針,我想借來用一用。”
張嬸一愣,不明白林溪要這些做什麼,但還是答應下來回去去拿。
林溪最後對張玉道:“玉姐兒,能麻煩你去幫我把那塊帶血石頭撿回來嗎?”
張玉點頭,扭頭就跑了出去。
院子裏沒了人,林溪立即進到竈房,想把靈芝找出來。
先前留着靈芝,就是等着急用,不曾想最後不是賣錢急用。
四寶如今危在旦夕,用靈芝正好,可以吊住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