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蘇意淡淡的說,“錢是我借的。”

    “這些年幹借不還?”劉牧反問。

    蘇意笑了一下,“她有錢。”

    劉牧還想說什麼,但是陸川阻止了他,“既然蘇小姐不配合我們就不浪費這時間了。”

    對劉牧示意了一下兩人一起站起來走出去了。

    蘇意看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審訊室之後劉牧問陸川,“不繼續?”

    “見過死鴨子嘴硬的嗎?她現在不會說的。”陸川看了一眼手機,林暮暮堅持要出院,同事已經帶她回來的路上了。

    陸川擡眼看向劉牧。“等那幾個女孩的口供,還有跟李夫人一起在房間裏的那幾個男人的口供。”

    口供已經在錄了,所以很快就放到了陸川的桌面上。

    對比起錢莉和蘇意,這些人的嘴明顯並不硬,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或者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都進警局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但是他們的口供裏面也有些東西是不敢說的,都用不知道代替。

    陸川翻着這些人的口供,基本都承認金輝煌ktv確實有一些擦邊服務。

    他們的主要收入都是靠這些擦邊服務,跟李夫人確實一起度過了一個晚上,還有錢莉。

    畢竟現場那麼多計生用品,他們不承認也沒辦法。

    但是讓陸川意外的是他們都不承認是受到脅迫來工作的,是看了金輝煌的招聘信息之後纔來的。

    不過確實有很多人當初以爲是招普通的服務員,是培訓之後才得知不是普通的服務員,一起的有些接受不了的都走了。不存在被脅迫這種事情。

    劉牧也在看,看完小聲嘀咕一句,“這些男的都是自願的?”

    陸川嗯了一下,“不管現實是不是,他們口供是這麼說的。”

    “因爲來錢快?”劉牧嘖了一句,“現在的人喜歡走捷徑啊。”

    白皓勳這個時候翻着一份口供進來了,走向陸川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那個被你摔斷兩根肋骨的男的口供。”

    男人叫呂應,45歲,有老婆孩子,還在一家貨運公司上班。

    呂應的檔案並不乾淨,年輕的時候沒少因爲打架鬥毆進局子,最嚴重的一次是販毒,不過量不大,蹲了幾年就出去了,之後好像就結婚生孩子了。

    陸川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項,時間剛好是蘇意被高利貸追債到學校那一年,同時呂應以被告人的身份被警察逮捕了。

    他們應該是那時候認識的。

    陸川看了一眼呂應的口供,這個人是真的無賴,什麼有用的話沒多說,一直嚷嚷着警察打人。

    白皓勳嘖了一聲,“這種混子無賴最煩,他老婆和孩子也來了,還在鬧呢。”

    陸川翻看了幾下,沒什麼有用信息,說自己不認識林暮暮,只是在那邊送貨上去喝口水就被警察打了。

    這羣人還真當陸川是死人。

    陸川隨手把口供放在桌面上,“林暮暮應該拍到了東西,再不濟也有錄音,等她回來。”

    “我...其實已經回來了。”門口傳來林暮暮小聲的聲音。

    她被女同事扶着站在門邊,正小心的看着陸川。

    白皓勳嘿了一聲,站起來給她拉了張椅子,“你怎麼這麼快出院了?我聽川哥說你不是喝了帶致幻劑的水嗎?”

    林暮暮在女警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我大多數都吐了出來,沒喝多少。”

    陸川看着她走過來不說話了。

    林暮暮走過來之後把手裏的耳釘遞了過去,“這是攝像頭,拍到的估計不算很多,但是錄音應該有不少有有用的。”

    劉牧伸手拿過,“哇,林小姐牛逼啊。”

    林暮暮笑了一下,然後小心的打量陸川,發現他沒打算理自己。

    她剛要說話,陸川就站了起來,“皓勳,給林小姐做個筆錄,我出去一下。”

    “哎,陸...警官!”林暮暮有些急了,她發了幾百條信息陸川硬是一條也沒回,現在還這種態度,一看就是生氣了。

    陸川回頭看了她一眼,從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到她受傷的腿,最後還是轉身走了。

    林暮暮還想叫,白皓勳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等陸川走出辦公室了白皓勳才說,“可別叫了,川哥生氣呢,我都怕他直接罵你。”

    白皓勳在車上已經知道陸川爲什麼生氣了。

    在他看來就是兩人立場不一樣,林暮暮會這麼做也是因爲她覺得機會難得,錯過了估計下次就更難找機會了。

    陸川則是覺得林暮暮不考慮自身安全胡鬧。

    白皓勳嘆了口氣,“你也是的,川哥在你幹嘛拿刀劃自己啊。”

    林暮暮多少有點小委屈,“我要是知道你們來了我纔不劃呢,疼啊。我這不是想着他們人那麼多,我那時候手腳還是軟的,陸...警官被我拖累咋辦啊?”

    “川哥無所不能。”一旁的劉牧搖了搖頭,“下次你可聽川哥的話吧,你這樣他不生氣纔怪,”

    林暮暮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那他罵我一頓是不是就不生氣了啊?”

    一旁的女警小聲的說,“沒聽過川哥罵除了刑偵隊隊員以外的人,但是川哥生氣確實很恐怖。”

    白皓勳嘿了一聲,“不說這個,他一會就好了。我們先看看錄音,一會我給你做個筆錄,暮暮你等等啊。”

    林暮暮點了點頭,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女同事回來了就去忙了,林暮暮被留在了刑偵隊辦公室。

    林暮暮的攝像頭確實拍不到什麼,因爲當時她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被人扶着的,而且攝像頭僞裝成耳釘的模樣,視線問題拍的倒是真沒什麼能用的,但是也清楚的拍到了呂應還有蘇意的臉的畫面。

    另一個男人估計就是負責開車,沒拍到臉。

    聲音倒是拍得很清楚。

    蘇意在確定林暮暮暈倒之後給呂應打了個電話,“人已經暈了,過來送到金輝煌去。”

    呂應應該就在樓下,很快就上來了,兩人一起把林暮暮弄上了車。

    一路上還罵罵咧咧,主要是說錢莉越來越摳門了。

    “不過這次這個林暮暮算是極品了,不賣個幾百萬我直接把人拉走去找姜若賣去。”

    林暮暮聽到姜若這個名字忍不住看了一眼電腦。

    姜若曾經是她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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