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那個女生你還記得嗎？拍賣當晚沒賣出去，錢莉這瘋子直接就上網直播凌虐，媽的一晚上賺了這個數……”蘇意的語氣帶着羨慕和不甘，“要不是我沒她那麼瘋我也想試試，不過那女的最後變殘廢了……”
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林暮暮的臉色更是慘白，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
要是她沒有認識陸川，或者陸川沒有及時找到她，她最後也會變成跟那個女生一樣的下場嗎？
“這段話審錢莉的時候可以給錢莉聽聽。”陸川的聲音忽然在林暮暮他們身後響起，林暮暮轉頭看向陸川。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正靠在林暮暮背後不遠處的桌子上。
陸川出去抽根菸就回來了，雖然氣，但是工作還是要做的。
他沒有看林暮暮示意白浩勳繼續聽。
林暮暮張了張嘴，顧忌到這也不是談話的好場合，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後面的話就沒什麼太大意義了，都是罵錢莉還有一些賭博上的事。
不過他們在ktv裏面的事倒是錄得挺清晰。
聽完之後陸川拿出一支錄音筆，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林暮暮面前，“林小姐做個筆錄吧。”
林暮暮看了一眼他，低聲說，“好的。”
跟林暮暮做筆錄的過程很順利，而且陸川本來就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林暮暮也很配合。
做完筆錄之後陸川看向白浩勳，“叫幾個同事送林小姐回去。”
然後他看着林暮暮說，“林小姐，這幾天我們同事都會跟着你，因爲怕錢家的人找你麻煩，而且你身上也有傷，或者你這幾天可以請假，要是請不了我可以跟你們老師說。”
林妹妹被他一口一個不冷不淡的林小姐刺得有些難受，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顯得更不好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陸川看到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但是小姑娘膽子太大了，也不聽勸，是要被教育一下的。
最後陸川沒有再看她，直接進了很少進去的辦公室。
劉牧看着陸川的背影小聲的跟林暮暮說，“川哥這次氣得不輕。”
林暮暮也看出來了，可是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哄，而且陸川現在太忙了，自己這些事不該這個時候煩他。
白浩勳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劉牧，劉牧連忙轉開目光不敢再說什麼。
最後白浩勳找來幾個同事把林暮暮送了回去，並且說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還要找她。
林暮暮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配合，走之前還是看了一眼辦公室的方向，陸川沒有出來。
等林暮暮走了之後白浩勳拿着新出爐的筆錄進去找陸川了。
陸川看了他一眼，“人送回去了?”
“啊，叫了四個同事跟着，我估計錢家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亂來吧？”白浩勳有些遲疑的說。
陸川卻冷笑了一聲，“他們還有什麼不敢的?錢家出身本就不怎麼幹淨。”
白浩勳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
陸川沒有立刻看，反而問，“錢莉他們怎麼樣?”
“錢莉沒什麼動靜，挺能沉住氣，那個李夫人一直吵着要見你。”白浩勳想到就有些頭疼，“還要給李市長打電話。”
陸川點了點頭，“那繼續晾着。”
說完他翻看起手裏的筆錄。
那幾個女生都是絕口不提錢家有什麼灰色產業鏈，只說自己就是普通的服務員，提到蘇意的時候也說不熟悉，只是網友。
但是問話的警員還是說她們聽到蘇意的時候大多數表現出來的情緒是害怕和恨。
普通人的情緒掩飾在老練的警察眼裏都太不夠看了。
陸川對於她們的說法並不意外，蘇意手裏或者錢莉手裏拿着她們的把柄，不然六個裏面三個名牌大學畢業去酒吧做服務員，換誰能信?
還有三個雖然不是名牌大學，也是大學畢業出來的，而且她們普遍長得都不錯。
陸川看完之後問白浩勳，“這些女生跟家裏的關係好像都挺不好?”
“對，她們自己也說跟家裏鬧翻了。”白浩勳點了點頭，“有兩個是本地人，我已經叫人去她們家裏問一下什麼情況了。”
陸川點了點頭，白浩勳跟他是同學，兩人搭檔多年，對彼此的破案過程都很瞭解。
陸川看到最底下是那個司機的資料，司機叫王浩是錢家的員工，主要負責給酒吧和ktv送一些比較貴的酒。
他說今天只是送了幾個顧客去ktv，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對比起其他幾個人，王浩明顯膽子比較小。
同事們繞了幾下他就招了這幾天經常會去蘇意的出租屋接人，大多數是年輕的女孩子，長得都不錯。
他只需要把人送到ktv就好了。
還有過幾次送到錢莉的香山別墅的。
陸川看完圈出香山別墅，“ktv的監控拿回來了嗎？”
“拿回來了，後門的拍到蘇意他們把暮暮弄進去的畫面了，暮暮還試圖掙扎了一下，但是沒成功，都拍下來了。”這麼明顯的監控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有利的。
“對了，李夫人和錢莉昨晚進ktv的監控畫面也有。”白浩勳補充了一下。
陸川拿着資料站了起來，“走吧，進審訊室。”
白浩勳跟了上去，“先問誰？”
“當然是李夫人，她不是急着見我嗎？”
陸川帶着白浩勳推門進去的時候李夫人白着臉看了過來。
這麼久了她還沒能出去讓她心裏沒底。
她原本以爲李東爲了他自己也會很快把她弄出去的，結果這一關就是兩個多小時。
李夫人見到陸川還試着繼續端架子。
結果還沒端起來陸川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整個人都軟了。
“李夫人，李市長一個小時前就走了，他說讓我們按程序辦事，所以我們來找你聊聊”
陸川說着拉開椅子坐到了李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