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衆人見到他都叫了聲陸隊，陸川笑着說，“辛苦大家了，一會宵夜我請。”
“嗷，白哥已經去買了~果然白哥懂陸隊啊，剛剛也說你肯定報銷。”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誰叫我們陸隊江寧小財神的名聲可是響噹噹的啊~”
一時之間辦公室內氣氛鬆弛了一點。
陸川也只是笑笑沒多說什麼。
直到大家說的差不多了劉牧纔開口，“川哥過來看看。”
陸川過去就看到打印出來的厚厚一疊東西，耳邊是劉牧的聲音，“也不知道錢莉是太自信還是真的不懂，裏面的記錄是一點都沒刪。”
劉牧的聲音有些開心，“包括她跟蘇意的聊天記錄，還有通話記錄，都有了。”
說着劉牧還翻出來幾張紙，“這個是他們一個羣的聊天記錄，噁心的很，但是有用，小肖已經把這些羣員的資料弄出來了……”
陸川接過劉牧手裏的資料是一個羣的一些聊天記錄，羣里人不多才十幾個人，羣名叫“週六開patry嗎？”
裏面的聊天記錄極其露骨，還有一些照片。
“這個羣有些年頭了，很多照片都已經清理了加載不出來，但是聊天記錄不難看出應該是香山別墅的參與者。”劉牧把另一疊資料遞給陸川，“這是那些人的資料，根據微信實名查出來的。”
上面第一個就是嚴倩倩的資料，果然這個女人沒她說的那麼無辜。
陸川一點都不意外，往下翻下去，每一個名字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關係都不簡單。
錢莉的香山別墅就是爲他們準備的。
“還有其他發現嗎？”陸川翻看了一下之後看向劉牧。
小肖坐在電腦前滴滴答答的點着鼠標和敲着鍵盤，“她電腦裏面有一個隱藏的文件夾，裏面有很多照片和視頻，看日期最早是從五年前開始的。”
陸川看向電腦，上面確實有很多辣眼睛的視頻和照片，極其露骨而且清楚的拍到了女孩子的臉。
陸川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臉，是早上那些蘇意來錄口供的網友。
陸川的目光忽然停在某個標題上，上面寫着，“直播殺羊”，下面顯示的日期是兩年前。
“點開這個視頻。”陸川伸手指了指那個視頻。
小肖點點頭直接點開了視頻，出來的畫面讓三個男人的眉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那是對一個女孩的凌虐視頻，這個女孩陸川剛剛在林暮暮發來的文檔裏面看到，就是那個被錢莉救回來的女孩。
她明顯是昏迷的狀態，剛開始除了偶爾抽搐一下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整個視頻出鏡的只有被吊起來的女孩和一隻修長白皙的手，這隻手甚至還做了美甲，只是她的動作非常的殘暴。
畫面很安靜，也讓人看着很難受。
視頻播到一半那個女孩醒了過來，開始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還好小肖習慣靜音了，他們是通過她的嘴型和瘋狂掙扎扭動的身體發現女孩醒了。
劉牧更是直接臥槽了一句。
視頻很長，後面陸川叫了小肖調一下倍速，他們加快速度看完也看了快三十分鐘。
而那個女孩被凌虐了一個小時43分鐘，到最後甚至已經不動了，血滴落在下面的地毯上，積累了一小灘血跡。
陸川好像又想到了那個滿是魯米諾反應的客廳。
視頻播放完之後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出聲。
“劉牧，把這些女孩的資料都整理出來，”陸川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找找錢莉跟錢家其他人的聯繫或者聊天有沒有提到什麼比較敏感的。”
陸川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找到姜若的照片發給了劉牧和小肖，“主要找找電腦裏面有沒有這個女孩的照片和視頻。”
劉牧和小肖應了一聲。
陸川搓了搓臉，把桌面上的資料拿了起來，“我去洗把臉。”
然後陸川從信息部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現在錢莉的犯罪線索很多，但是並沒有找到錢莉跟錢家直接關聯的線索。
這不是陸川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撬動整個錢家，而不是隻抓錢莉一個人。
還是差太多了。
陸川洗了把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白皓勳已經回來了，他桌面擺了一份宵夜，白皓勳正一邊喫東西一邊翻着手邊的資料。
見陸川進來喊了一聲，“給你打包的粿條，喫點吧，估計今晚又要熬夜了。”
陸川說了聲：“謝了啊。”
“客氣啥，記得報銷就好。”白皓勳笑着說，這話是開玩笑的，一般他們加班是有補貼的，這個直接組裏出就好。
他說完這句看着手裏的資料說，“抓錢莉和蘇意這羣人的證據現在是綽綽有餘了，但是羣裏其他人...”
陸川懂白皓勳的意思，這十幾個人每一個人都不簡單，他們能不能動手抓，能不能壓得住。
陸川沒這種煩惱，他說，“廖局說了，什麼都他頂着，我們按規矩辦事就行。”
白皓勳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這羣孫子，一點人乾的事都沒幹...”
他說着忽然停頓了一下，“但是目前沒有直接牽涉到錢家的證據，陸川，我們這次有點麻煩。”
這也是陸川剛剛想到的問題，但是此時他打開眼前的粿條聞到那股熟悉的蒜油香味忽然又不糾結了，笑着問白皓勳，“你不信你川哥啊？”
白皓勳嗤笑了一聲，“咱倆同年呢，天天川哥川哥的你是真能佔便宜。”
陸川笑着說，“也沒讓你白叫，放心吧，你說的的我剛剛已經想過了，那羣受害女生不是最好的證人嗎？”
白皓勳愣了一下，隨即一拍頭，“是我這腦子不會轉彎了。”
陸川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也不太好看，“老白，我剛剛算了一下，錢家的產業衆多，他們的員工起碼有上萬人，我在想裏面得有多少受害者。”
白皓勳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