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川到底做了回人，沒逗小姑娘。
其實今天林暮暮要是沒主動找他他也會帶林暮暮去見姜若的。
因爲從林暮暮之前會幫姜若報警能看出來她們之前的關係應該不錯。
無論姜若是真的心甘情願待在錢青身邊還是被迫的，見到林暮暮她心裏應該都會有觸動。
只是陸川也說不準這個觸動是好還是壞。
車裏一時之間也沒人說話，不怪林暮暮的臉紅到現在，剛剛在家裏她被以原萱爲主的那羣正義的警察逗了一遍。
耳邊好像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呢!
“陸隊好啊，寬肩窄腰大長腿，長得帥還有錢!”
“脾氣也好!極少見陸隊發脾氣!”
“哎對了，陸隊硬件在男生裏面也算很強哎~”
“啥硬件啊?”
“鄙人有幸跟陸隊一起出過外勤一起洗過澡，那次條件比較艱苦，而且趕時間，我們一羣大老爺們一起洗的，陸隊就正常狀態下也很可觀……”
“哎你怎麼回事!閉嘴吧你!人暮暮是女孩子!看這臉都要燒起來了!”
……
之前在車裏，陸叔叔好像有反應……
林暮暮連忙瘋狂搖腦袋，試圖把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晃出去。
“嗯?怎麼了？”陸川開着車見她忽然瘋狂搖頭還以爲她有什麼不舒服的，“身體不舒服?”
說着就打算靠邊停車。
林暮暮連忙阻止他，“我沒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想得滿臉通紅還瘋狂晃腦啊?”陸川的語氣有些無奈。
“想你的……”林暮暮說了三個字忽然閉嘴了，她伸手打了一下不受自己控制的嘴，臉上出現懊惱的表情。
陸川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眼裏帶上了笑，“想我什麼?”
“想你現在不生氣了吧?”林暮暮強裝鎮定的說。
殊不知她這個樣子在陸川看來跟她那隻小兔子差不多，可愛極了。
“嗯，不生氣了。”陸川順着她的話說，“你記得你自己答應我什麼就好，下次別亂來。”
林暮暮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說完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陸川又飛快的移開目光，可是控制不住目光有些想往下看。
林暮暮心裏暗罵自己不要臉，“陸叔叔你洗澡，不是，你喫早飯了嗎？”
陸川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想笑，看樣子果然是局裏那羣人逗小姑娘了。
他聲音帶上了笑意，“在局裏衝了個澡，換衣服了，身上應該沒味道，吃了兩個包子，你喫早飯了嗎？”
林暮暮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捂住了自己發燙通紅的臉，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你當我不存在吧，毀滅吧這個世界。”
陸川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暮暮實在太好玩了。
林暮暮內心已經麻木了，從認識陸川開始，她好像一直在做奇怪的事情，累了，麻了，算了吧。
等到地方的時候林暮暮已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了，除了臉還有些紅之外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
不對，陸川還發現她不敢跟自己對視。
陸川從手機裏點出一個號碼遞給林暮暮，“約一下姜若，看看她會不會出來。”
林暮暮接過手機問，“爲什麼不直接上去?或者叫她回警局啊？”
陸川看了她一眼，“因爲姜若可能跟其他人不一樣，她的酒吧裏面沒有錢莉的人，有沒有特殊服務不確定，但是我猜測的應該是沒有。當然我的猜測也不一定是對的。”
林暮暮愣了一下，然後撥通了那個號碼。
那邊響了一會纔有人接起，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好聽，“喂，你好……”
“姜若，我是林暮暮。”林暮暮直接自報家門，“我在你公寓門口，你能下來見我嗎？”
那邊沒有聲音，姜若沒有說話，但是電話也沒有掛。
陸川輕聲說，“告訴她錢青現在已經在警局了。”
“你旁邊的是誰?”雖然陸川的聲音很輕，但是姜若還是聽到了。
林暮暮看了陸川一眼，“一個或者能幫到我們的人，姜若你能下來見見我們嗎？”
“你們上來吧，9棟703，我跟門衛說，”姜若開口說，“我不太方便下去。”
陸川和林暮暮順利的進到了小區，上電梯的時候林暮暮忽然說，“陸叔叔，我有點緊張。”
陸川看了她一眼，“爲什麼緊張?”
“我怕姜若跟以前不一樣了，又怕她跟以前還是一樣。”林暮暮說了一句很矛盾的話。
但是陸川卻懂她的意思，怕姜若真的已經變成錢青他們那種人了。
又怕姜若還是以前的姜若，那麼她這兩年在錢青身邊是受了多少苦啊。
林暮暮糾結擔心的事情在見到坐在輪椅上滿身傷痕的姜若的時候好像忽然就有了答案。
陸川見到的姜若跟照片上的差別很大，整個人氣質都變了，照片上的姜若眼神明亮，笑得燦爛灑脫。
可是眼前的女人看起來整個人都是暮氣沉沉的感覺，唯一跟以前有些像的大概就是她看向林暮暮的目光裏還帶着些許的明亮。
此時他們坐在姜若公寓的客廳裏，陸川已經看到了五六個攝像頭了，這個房子裏到處都是攝像頭。
“錢青被抓了?爲什麼?”姜若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她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錢青。
林暮暮皺起眉，有些遲疑的問，“你是關心他還是?”
姜若冷笑了一聲，“關心他?我恨不得他立刻就去死。”
語氣裏有着濃重的怨氣。
“目前是因爲非法放高利貸被逮捕了，但是我們知道他還有更多的惡行，但是現在我們缺少關鍵的證據。不知道姜小姐這邊有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陸川盯着姜若直入主題。
姜若看向陸川，跟他對視了一眼問“你是誰?”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江寧公安局刑偵隊隊長陸川，這是我的證件。”陸川從兜裏掏出證件放到姜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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