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隊...”
陸川示意先等一下,“等劉牧回來。”
劉牧回來的很快,陸川讓他們靠過來開個簡單的案情會。
“根據吳桐帶過來的電腦上面的信息顯示,吳婷曾經被傅雲博囚禁,虐待,甚至侵犯過。裏面的證據都是吳婷一個人說的,所以我們這邊需要找到有用的證據。”
陸川語氣嚴肅,“第一,吳婷所說的囚禁地點在哪?
第二,找到傅雲博跟吳婷交往過的證據。
第三,從吳婷留下來的信息中我有理由懷疑她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們需要派人去“yun”工作室找到他們這五年來收到的實習生資料,或者更久之前。還有就是“yun”是不是曾經以傅安入室弟子作爲誘餌招聘實習生。”
劉牧這個時候舉手,“其實這些直接找到吳婷能問到一些吧?”
“吳婷的狀態可能不太好。”陸川看了他一眼,“而且我們需要去查證,不能只聽一方的說法。不過吳婷身體上如果受到過傷害應該會留下痕跡。”
畢竟被割下來的肉不會再長出啦。
“還有就是傅安在整件事裏面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劉牧補充了一句。
“傅安被我們帶回來的時候很鎮定,一直沒有問什麼原因,這太奇怪了。”原萱也皺起了眉。
陸川點了點頭,“這些是我們需要查的,原萱吳婷父母那邊怎麼說?”
原萱聽到這個就忍不住嘆氣,“這對父母很奇怪,一直要求見吳桐,說他是學習壓力過大,想太多了。還一直強調吳婷就是工作壓力太大,精神出了問題,他們把她送去療養院是爲她好,也沒有送去精神病院,也沒有虐待她。”
原萱像是不能理解這對父母的做法,“我們的同事問他們認不認識傅雲博。這對夫妻的反應也很奇怪。”
先是搖頭說不認識。
後來吳父補充,“在電視上上見過,報紙手機上也見過。”
吳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之前吳婷好像在那個什麼”yun“做過實習生,其實就是在那邊工作壓力太大所以精神不太多了。但是我們沒見過他們的老闆。”
這兩人的話一起聽起來就很彆扭。
“感覺吳母像是想說什麼的。”原萱嘆了口氣,“我們要求他們夫妻單獨談話的時候兩人都拒絕了。只是一直要求見吳桐。”
“把夫妻兩人分開拘留,現在他們的身份也算是被告了。”陸川的語氣很不好,“要是吳婷的那些都是真的,那麼她的父母就是幫兇。”
原萱點了點頭。
陸川揉了揉額頭,“劉牧你去一趟“yun”,把他們這幾年的招聘信息都要回來,還有實習生信息,再跟他們的員工做一次筆錄。”
劉牧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陸川看向原萱,“你去信息部門那邊看看,看看能不能在吳婷的電腦找出她曾經跟傅雲博交往的證據,還有那段錄音不用聽了,我一會直接去跟傅安談談,我感覺他會說。”
原萱點了點頭。
陸川揮手示意他們去忙活吧。
陸川拿出手機看到了林暮暮發來的信息
【看到一些新聞了,傅老也跟你們回去調查了嗎?】
陸川回了一句,
【現在在警局,其他的暫時不能多說。】
林暮暮回得很快,
【沒關係,陸叔叔你記得喫飯。】
過了一會之後林暮暮又發了一條,
【傅老也是姜若介紹的,這是巧合嗎?】
陸川看着這條信息,不能感嘆林暮暮真的是一個很敏感的人。
她在某些事上反應快得嚇人。
她應該也是想通了無論是錢家還是傅老這個事,裏面都有姜若的手筆。
【暫時不能確定,但是這段日子她要是約你,你不要跟她出去。】
林暮暮回了個ok的手勢。
陸川放下手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然後去劉牧前面的櫃子里拉開拿了個泡麪,他們有時候加班全靠櫃子裏的泡麪度日。
喫完之後陸川帶上一個同事進去了傅安的拘留室。
早上傅安的表現太冷靜了,好像他就一直在等着這一天一樣。
陸川有預感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的。而且他說不定還很願意說。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傅安擡頭看了過去。
見到陸川帶着一個同事進來他臉上沒什麼變化。
陸川坐下看了一眼一旁沒怎麼動過的盒飯,“不合傅老胃口?”
傅安看了他一眼,“我沒什麼胃口。你們要問什麼直接問吧。”
陸川點了點頭,“好。”
他翻開吳婷的資料放到了傅安面前,“有人報警說這個女孩曾經遭受到傅雲博的囚禁,虐待以及侵犯,你知道這事嗎?”
傅安看着照片上清秀的女孩,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我沒見過這個女孩。”她說。
陸川點頭,“可是我問的是你知道傅雲博曾經做過的這些事嗎?”
陸川嘆了口氣,“這個女孩之前就是看到有機會能成爲你的入室弟子才應聘了“yun”的實習生,結果...”
陸川看着傅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裏知道自己猜對了。
傅安極有可能知道傅雲博做的事情。
“而且我查了一下發現你曾經報警過兩次,其中一次就是這個女孩被囚禁期間,警察上門你卻說是父子之間的小矛盾,但是那個時候傅雲博身上有傷。而且你報警不久,吳婷就被放回去了。這是巧合嗎?”
陸川的語氣沒有逼問,也沒有壓力。
但是傅安的身體還是抖了一下。
他伸手拿下眼鏡,蒼老的面孔上滿是悲哀,“傅雲博,確實是走上了一條歪路,可是我勸不了他啊。”
勸不了他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要他去舉報他是真的做不到。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
傅安自己也知道這會讓很多無辜的女孩受到傷害。
“他說以後都不會了,我關注了這些年他確實沒有再招實習生了,這個女孩,應該是最後一個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