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嘖了一聲，“你們是不是該習慣了啊？都這麼久了還攻擊我呢？”
“沒辦法，我們還散發着單身狗的清香呢，”白皓勳幽幽的說，“不像你情路坦蕩的。”
陸川點頭，“確實，你打算怎麼辦？”
“別說了，我問她有沒有空，她回我一句：有案子嗎？我現在過去！”白皓勳嘆了口氣，“這怎麼開口呢？我看人家估計沒什麼意思。”
陸川想到原萱的樣子確實是她會說出來的話，忍不住有些好笑，“你慢慢來。你這平時也沒啥表現，現在忽然約人家，這人家未必能反應得過來啊。”
秦朗喝了一口啤酒，“其實這事你們應該問我啊，我當初追暖暖...”
秦朗停頓了一下，“追李暖那可是追了一年啊，我經驗豐富。”
陸川和白皓勳對視了一眼，現在秦朗提起李暖倒是沒有太大反應了。
這麼多年感情，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談崩了，秦朗這麼短時間內能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不容易了。
秦朗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無所謂似的笑了笑，“我沒事，人家要結婚了。”
陸川聞言皺眉問道：“結婚？李暖要結婚了？”
這分手沒半個月就結婚？而且是跟誰？
之前警局那個是有夫之婦，商場那個？
秦朗拿出手機點出李暖的朋友圈丟到陸川懷裏，“嗯，下個月就舉辦婚禮了。說起來舉辦婚禮的這家五星級酒店還是你們家的好像？之前她就提過很多次說想在那裏結婚，我還想着到時舔着臉去找你要折扣呢，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結婚對象也不需要要折扣，人家有錢。”
秦朗說完自己嘲諷的笑了一下。
白皓勳湊過來跟陸川一起看着那一張張的結婚照。
李暖笑得很開心，對方是個胖子。
要是外形上來說跟秦朗那是差得天差地別。
李暖爲了什麼這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且這個男人也不是商場上遇到的那個。
陸川很想知道，李暖到底是一腳踏幾船了？
秦朗又喝了口酒，“之前讀書的時候也有富二代追她，可是她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後來我們在一起了她才說，那個富二代太矮了，可是你看她現在結婚的人還沒她高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原來人真的會變。”
白皓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陸川把手機丟回他懷裏，“放不下？”
秦朗沉默了一會，“說放得下你信？這麼多年了...”
“這麼多年了人家轉頭就嫁人了，你還放不下，秦朗這不是你的問題，”陸川喝了口可樂，“這挺正常的，跟你說個事吧，原本不想說的。”
陸川把跟林暮暮在商場遇到李暖跟人逛街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說，“連同今天這個要結婚的，我見過她跟除了你以爲的三個男人了，秦朗這還不放不下嗎？”
秦朗手裏的啤酒罐被捏得扁了。
他的眼眶有些紅。
“其實我覺得這事是男人都挺難忍的，”陸川的聲音很平淡，裏面沒有嘲笑和同情像是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白皓勳無聲的坐在旁邊，這種事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秦朗一方面肯定是難受，另一方面就是丟臉的吧。
畢竟自己頭頂上的綠帽子不止一頂。
秦朗罵了聲“操！”
然後果斷的拿出手機點開某個聊天框，刪除好友。
然後把手機摔到一旁的沙發上，“去你媽的。”
陸川點了點頭，“還挺理智，沒往地上摔。”
秦朗瞪了他一眼，眼眶還是紅的。
最後看到陸川那坦然的樣子泄氣了，拿起一罐啤酒來開對陸川舉了一下，“喝一杯。”
白皓勳這個時候小聲開口，“我能說話了嗎？不會被滅口吧？”
秦朗幽幽的說，“要是今天這事傳出去了，你們誰都別想好好的。”
白皓勳和陸川都鬆開口氣，還能開玩笑，那就問題不是很大。
當天晚上陸川和白皓勳陪着秦朗喝到了凌晨三點多。
乾脆都沒回去，直接在白皓勳家裏住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除了沒喝酒的陸川其他兩人臉色發白，眼眶發青。
陸川嘖嘖嘖的看了他們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搖搖頭，“年輕人啊...”
然後在兩人異口同聲的滾中滾了出去。
陸川把兩人送回進進警局之後去了一趟監獄。
錢家的案子判了，錢青估計不八十歲都出不來了。
錢青看到陸川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他露出一個笑容，“我就知道你還會來。”
他身後的獄警示意他坐下。
錢青很配合的坐到了陸川對面。
陸川看着眼前看起來老了很多的男人，之前的錢青看上起文質彬彬也顯得年輕，現在頭髮都白了，背也彎了。
沒有了眼鏡之後估計眼睛看不清楚，看人的時候都是眯着眼的。
“剛剛我進來之前看了一下，姜若來看過你？”陸川開口問他。
錢青點了點頭，“來過。”
他的聲音很淡，臉上有些悲傷，“她來看看我過得怎麼樣，她知道我過得不好就開心了。”
陸川看着眼前的錢青，他臉上的悲傷太真實了，就好像跟他說的一樣，他很愛姜若。
“你們聊什麼了？”陸川問。
“全程不是有監控和錄音嗎？可以去聽聽。”錢青眯着眼看了一眼陸川，“陸警官，我知道你是爲了什麼來的，要不我們直接點吧？”
說完他自己笑了，“只是上次我們的談話並不是很愉快，我也不知道我還願不願意說。”
陸川點頭，“確實不是很愉快，但是上次其實我們之間也不算成功交易，畢竟你說話說一半留一半，我很討厭。”
錢青笑了，“即使你很討厭，但是你現在還是得來找我。因爲你也開始懷疑姜若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