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眼神讓陸川不太舒服，但是倒也不至於影響到他。
陸川點了點頭，“確實，因爲我生活中姜若參與的痕跡太明顯了。”
錢青的笑容微微收斂，他看着陸川那張臉。
“你長得確實應該是她喜歡的類型。”錢青像是有些難過，“誰喜歡陸警官這種長相呢。”
陸川臉上的表情沒有變，“謝謝誇獎，能告訴我，姜若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在你看來。”
錢青笑了，“想套我話？”
“不，想跟你聊聊你的愛人。”陸川說，然後把手邊的一瓶罐裝咖啡推了過去。
那個獄警看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錢青毫不客氣的拉開之後喝了一口，“錢家人都進來了，倒是沒什麼人能來給我送東西了。謝謝陸警官。”
陸川點了點頭，“不客氣。”
“姜若是個很聰明的人，”錢青忽然開口，“很多人都知道我對她死纏爛打，可是沒人知道是她故意招惹我的，出現在我會出現的每一個地方。”
錢青笑了着說，“穿着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們肯定會說穿什麼樣子是人家的自由，不是我犯罪的藉口。”
他的笑容微微收斂，“但是我就是覺得她是故意的，從一開始就是。”
錢青覺得姜若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很巧合，所以注意到了她。
他一直是個善於僞裝的人，所以接近姜若，追求她一開始都很自然的。
直到有一天錢青發現了姜若還跟蹤錢莉。
這讓錢青有了戒備心理，“我把她從別墅那邊送了回去，我警告她不要再去查前錢家的任何事。可是她偏偏不聽。”
所以當知道錢莉把姜若弄到手之後錢青趕了過去把姜若帶走了。
“我必須要對她做點什麼，生活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她觸犯到了錢家的底線了，她調查了不該調查的東西，她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錢青淡淡的說，“要不是我，她的下場會比其他女孩更慘。”
在錢青的嘴裏，所有的囚禁和折磨都成了保護姜若。
“她很快就適應了，半年不到，她說她跟我。”錢青笑了，“其實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姜若這麼快就妥協認命？”
但是姜若表現得太乖了。
一年之後錢青徹底對她放心了，“從她從我手裏接手那家酒吧開始，我就該知道，她等的機會來了。”
姜若想保護那羣女孩。
從她買了幾個女孩卻沒有讓她們做任何桃色交易開始，錢青就知道了。
“可是她明顯低估了我，也低估了錢家。”錢青嘆了口氣，“她護不住那羣女孩。”
最後每個到了姜若手裏的女孩都被錢青重新送到了別的酒吧。
錢家的規矩不是那麼容易壞的。
爲此錢青還給了姜若一些教訓。
最後姜若終於不再買那些女孩了。
只是錢青沒想到她從另一方面入手了，“我確實沒發現她保留了那麼多證據。她確實很厲害。”
錢青看向陸川，“其實一開始姜若就是在設局把自己送到我身邊，我被逮捕的時候纔想清楚的事情。你說一個小女孩怎麼能這麼狠心呢，這麼對自己。”
“陸警官，你覺得這樣的姜若是真的正常嗎？”
陸川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不正常。
姜若對自己都這麼狠，那麼對林暮暮真的會手下留情嗎？
陸川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
見完錢青之後反而對姜若的印象更加模糊了。
明明一切那麼明顯，但是卻又讓陸川摸不清她到底想幹什麼。
陸川上車之前點了一根菸，姜若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一些人。
只是這個方式未必是對的，或者是合法的。
最重要的是陸川沒辦法忍受她用林暮暮做她手裏的一把刀。
這是陸川的底線。
陸川看着香菸燃盡之後才上了車。
回到局裏的時候只有劉牧在辦公室。
“他們人呢？”陸川看了一圈問。
劉牧擡頭看向他，“回來啦川哥，他們出外勤去了，城南那邊一個老人家跟自己坐月子的兒媳婦打起來了，嚷着兒媳婦虐待老人啥的要跳樓，勳哥帶着原萱過去了。”
陸川點了點頭，“行。”
劉牧三兩口把嘴裏的蛋撻喫完問，“川哥來點嗎？”
“不了，你慢慢喫。”陸川搖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般他很少喫下午茶。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位置上那個大大的外賣袋。
劉牧嘿嘿嘿的笑了，拖長了聲音說，“哎喲，這暮暮就是貼心啊~幫川哥你點個下午茶還請了整個警局喝呢，我沒動你那個啊，那個寫明給你的我沒動。不過我們把剩下的分了。”
劉牧轉頭看向表情變得柔軟的陸川，“川哥啊，暮暮簡直是好女友模板了啊~”
陸川笑着看了他一眼，“確實，也不看看是誰女朋友。”
劉牧被他不要臉的程度震驚了一下。
陸川已經掏出手機給林暮暮發信息了。
林暮暮今天滿課，現在也不一定有時間看，但是陸川想到她滿課的時候還記得給自己點下午茶，心裏就一片軟綿綿的。
陸川發完信息就開始打開外賣袋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還拒接了劉牧的邀請。
劉牧回過神來瞬間有一種想談戀愛的衝動了。
但是他很快搖了搖頭，不行，他不是川哥，談戀愛只會影響他破案的速度！
雖然案子每次都不是他一個人破的，但是信念要堅定！
刑偵人不配談戀愛！可是真的又饞談戀愛了嗚嗚嗚！
劉牧忽然看向陸川，“對了川哥，之前不是一直叫人跟着姜若還有於小小嗎？”
“嗯，有消息了？”陸川問。
“沒有，她們沒有見面也沒有任何聯繫。”劉牧看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表面上啊，不過小肖發現於小小還有一個微信，這個微信跟姜若有聯繫。”
陸川挑眉看向他，沒問他們對於小小的手機做過什麼，而是問，“她們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