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小的回答也挺正常得，什麼固定交往進展順利之類的。
“其實這本來沒啥，可是一想到她們私下有聯繫，然後於小小還說不認識姜若，再配合聊天日期就是傅雲博跟於小小認識的那段時間，這就很值得深思了啊。”劉牧看着陸川說，“所以我們要叫人回來問問嗎？”
陸川搖頭，“不用，叫回來問什麼？就問人家認不認識？”陸川眼裏閃過沉思。
其實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結合錢青的話還有姜若和於小小所做的事情。
她們更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一些警察解決不了，或者發現不了的罪惡。
當初的錢家，枝繁葉茂，而且跟警方的人有勾結，所以姜若干脆自己進去找證據，而她選擇的揭發人是林暮暮，因爲林暮暮的身份，還有她身後的林家。
第二次的傅雲博則是因爲林暮暮認識了自己，既然沒人願意出來作證，那麼姜若跟於小小就直接自己成爲證據。
然後利用林暮暮跟自己的關係，直接把傅雲博的真面目揭露出來。
陸川想到這裏眼神一沉，兩次，她們都把林暮暮當做一把刀。
利用的還是林暮暮對姜若這個朋友的信任。
陸川呼出一口氣，只是不知道姜若會不會後悔？
還有就是她們是從哪裏發現這些人犯罪的？在實施這些的時候就是她們真的只有兩個人嗎？還是背後有更大的組織？
這些都是陸川目前想要搞清楚的。
劉牧嘆了口氣，“那就這樣？”
“目前就這樣，叫小肖多關注一下她們之間的聯繫，既然知道她們私下有聯繫，那麼肯定不止是這麼一次的。”陸川說，“我要搞清楚她們是不是有更大的組織。”
劉牧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陸川，“其實她們好像也沒做錯什麼，只是這個以自己做餌的方法確實簡單直接了一點，好像不太愛惜自己。”
他說完自己又嘆了口氣，“但是比很多人勇敢。”
“可是她們在算計每一個人，甚至算計警方。”陸川知道劉牧的想法，只是刀不切在自己身上都不會感受到痛。
“她們做的事或許在很多人看來是正確的，但是她們用的方法太激進了，而且，你怎麼保證她們不是被洗腦了。”陸川想到之前也遇到了這種組織，背後的人一直利用組織的成員來做一些事，來處理一些“罪惡”，可是自己一直沒有出頭。
這就跟邪教一樣，這種你私人感情上說不清她們的對錯，但是作爲警察，這就是犯罪。
而且陸川實在忍受不了姜若三番兩次的利用林暮暮的行爲，他一想到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林暮暮很可能在錢家的案子裏面就被姜若弄得折在裏面了。
這種可能一想起來陸川就想殺人。
劉牧點了點頭，他理解陸川的想法，在其位謀其職。
作爲警察他們就該站在警察的角度處理這件事。
“那我叫小肖這邊多注意點，跟着姜若和於小小的人也繼續跟着？”劉牧問。
劉牧點了點頭，低頭在手機上給小肖發信息，小聲的嘀咕，“其實找機會在姜若手機上裝東西不是更快嗎？”
陸川輕輕咳了一下，語氣嚴肅，“怎麼能非法裝什麼東西呢。”
然後看向門口站着的廖峯，“廖局怎麼有空來？”
劉牧一驚猛的擡頭看向門口，然後扯出一個笑容，“廖局，來來來，進來坐。”
廖峯看了他們一眼，沒有戳穿他們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他走進來隨便找個椅子坐了下來，“剛剛路過所以進來看看。”
他看着要忙活着泡茶的劉牧叫道，“別忙活了，這刑偵的辦公室我比你們還熟呢，我來主要是想跟你們說一下王局估計下個月就調回北京了。”
陸川愣了一下，看向廖峯，隨即笑道，“恭喜廖局。”
如無意外，王局回去之後廖峯這個副局就能轉正了。
廖峯揮了揮手，“這都沒影子的事，別亂說。”
只是眼裏卻多了笑意。
他看了一眼辦公室，“皓勳不在？”
“跟原萱出外勤去了。”陸川笑着說。
劉牧把一杯茶放到了廖峯前面的桌子上，“廖局找勳哥有事啊？”
廖峯沉默了一下，最後開口，“秦朗很快就調回緝毒隊了，掃黃空出來一個隊長，”
他看了一眼陸川，“你覺得皓勳怎麼樣？”
劉牧直接愣住了，陸川卻懂廖峯的意思。
白皓勳去掃黃大隊就直接是隊長了，這也算是升職了。
只是...
“這個得問問皓勳的意思。”陸川實話實說，“畢竟他從畢業就一直跟我搭檔幹了這麼多年刑偵。”
掃黃和刑偵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
廖峯直接嘆氣，“我感覺那小子未必願意。只是一直待在刑偵隊，熬到你退休他也該退休了。”
如果白皓勳一直在刑偵隊，上面有個陸川壓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往上走呢。
所以陸川知道廖峯的意思，他希望白皓勳跟秦朗一樣，先去掃黃隊做幾年隊長，到時候找到機會就能往前升一升了。
這對白皓勳來說是好事。
“行吧，我到時跟他談談。”陸川想了一下說，“只是怕他這腦子不轉彎。”
廖峯喝了口茶，“不行就我跟他聊聊。一會回來叫他來我辦公室找我。”
說着他就站了起來。
陸川應了一聲，然後跟劉牧目送他離開。
劉牧見廖峯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才轉頭看向陸川，“勳哥要走了啊？”
陸川看了他一眼，“不好說，不過確實是個好機會。”
劉牧臉上寫着不開心，“雖然知道是個好機會，但是一想到勳哥要走我就難過啊。”
陸川伸手拍了拍他的頭，“沒譜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