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寶貝乖我服軟,傲嬌盛爺淪陷了 >第10章 她就是個羸弱的病秧子
    讓他結婚,是沒辦法的辦法。

    試圖用一個漂亮的妻子去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過,這也讓喻唯一沉思。盛世到底跟他父親有什麼仇,要在大選的時候插一腳。畢竟,父親蒞臨總統,做兒子的也有臉不是嗎?

    喻唯一沒去多想。

    她穿戴整齊下了樓。

    見她下來,盛管家放下手裏頭的東西迎了過去,“少夫人,您要出門嗎?”

    “恩,跟病人約好了時間,得去一趟心理諮詢室。”

    “好的,我讓司機準備車子。”

    盛管家去招呼了司機,折回屋內時,喻唯一正在玄關穿加絨的鞋子。他額外拿了圍巾和手套過來,逐一遞給她。

    叮囑道:“少夫人您身體不好,外邊氣溫低,一定要做好保暖工作。能待在室內就儘量待着,避免戶外的風霜。”

    喻唯一瞥了眼遞過來的保暖四件套。

    醜兮兮黑黢黢的棕熊。

    她總算知道昨天在精品店外,盛世爲什麼會忍不住笑。昨晚回到御園,她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模樣,太滑稽了。

    手套還好。

    帽子加圍巾再加上耳罩,她就像熊出沒裏面的那隻熊二。

    喻唯一不情不願地接了過來,戴上身後出了門。

    行車的路上。

    喻唯一看了時事新聞,也進榕城大學的官網看了幾眼。設計院17級孫夜雪發表的c刊論文複審結果出來了,還是抄襲。

    底下的評論她也翻了一圈。

    “我聽說她還告了審覈機構,她怎麼敢的啊?”

    “學院老師將她看成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經常把她刊登在紅榜上,沒想到連發表的論文都是抄襲的。”

    不止學校貼吧。

    榕城上流圈子也議論紛紛。

    平日裏被孫夜雪欺負打壓過的人,都在朋友圈內涵她。

    喻唯一看了半晌,孫夜雪的電話如期而至。她看着來電顯示數秒鐘,沒掛電話,而是把手機設置成靜音。

    讓她慢慢打。

    從御園到心理諮詢室,半個小時的路程,孫夜雪打了二十幾通電話。

    對方恨不得從手機裏鑽出來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奔馳在路邊停下。

    司機下車後走過來打開車門,他撐着傘,扶喻唯一下車,帶着她走去寫字樓。

    “我一個小時左右出來。”

    “好的少夫人。”

    喻唯一跟進的這個病人是年近七十的老人。

    幾年前老伴去世,他就陷入了精神障礙。將近半年的疏導,老人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離痊癒很近了。

    -

    處理完工作上的事,已經是四點半。

    喻唯一搭乘電梯下樓。

    從包裏拿出手機。

    如她所料,電話都要被孫夜雪打爆了,信息99+全都是她發來的。對方氣急敗壞,言語髒到過目會眼睛疼。

    來電顯示又來了。

    喻唯一這次接了。

    她讓手機貼耳,以免震到自己的耳朵。聽到對方的一通亂罵,等了半晌,她纔回答:“姐姐,我在事務所忙病人的事,剛剛纔處理完。”

    “賤人!”

    “你還有臉叫我姐姐!”

    “那篇c刊就是抄襲的,你寫了篇垃圾去發表,爆出抄襲之後還讓我去申請複查。喻唯一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讓我出醜!”

    相較孫夜雪的激動,喻唯一很是平靜。

    她依然耐心,“姐姐,南樓咖啡館,我們見面談吧。”

    南樓咖啡館就在旁邊。

    喻唯一尋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美式,一杯熱乎的燕麥奶。

    她喝了兩口,店鋪大門就被人‘砰’地一聲推開。

    衆人都被嚇了一跳。

    喻唯一不慢不急放下手裏的勺子,擡眸看去,就看見從寒風中衝過來的孫夜雪。女人頭髮凌亂,身形狼狽。

    臉更是氣得扭曲猙獰。

    彷彿要跑過來把她撕成碎片。

    “喻唯一你敢陷害我!”

    孫夜雪揚起的手還沒落到喻唯一臉上,就被旁側趕來的保鏢及時扼住了。

    胳膊上傳來疼痛。

    女人轉頭看向後方來的人,“你竟然花錢僱傭保鏢!喻唯一你好大的膽子,敢讓他們對我動手,放開我聽到沒有!”

    得到眼神示意。

    保鏢拉開對面的椅子,讓孫夜雪坐在那。

    同時按着她的肩胛,不讓她動彈。

    看着對面女人掙扎反抗,氣得鬢角青筋暴起的樣子,喻唯一幫她在美式咖啡里加了奶,然後推到她跟前。

    嗓音輕細道:“姐姐,我身體不好,承受不住你的打,僱傭保鏢只是爲了活着。”

    “你就該去死!”

    “寫抄襲的論文來害我,我們孫家養你十年,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這麼不要臉地暗算我!”

    “當年就該讓爸爸下毒毒死你,毒死你這個小畜生!”

    聞言,喻唯一拿着勺子的手頓了一下。

    女人眼底浮過難以捉摸的狠意。

    僅僅是一瞬,喻唯一就將這抹情緒掩藏了下去。再擡眸,她還是那副溫柔可人,孱弱破碎的樣子。

    被孫平堂收養的第二年。

    她生了一場大病。

    準確來說是中毒了,造成了如今破敗的身體。

    誰都沒有挑破這層窗戶紙,孫平堂夫婦至今還以爲她不知道。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只是一直裝聾作啞。此刻聽孫夜雪說起,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人命在他們眼裏如此廉價。

    且,她和他們還是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

    喻唯一沒再去想。

    她注視着對面的孫夜雪,解釋道:“姐姐,文章是原創,沒有任何抄襲成分。我這幾天仔細看了那篇論文,發現刊物上發表的那篇與我寫的內容不一致。”

    “查出抄襲的那一部分,正是那不一致的內容。那些內容我沒寫過,姐姐你可以去細看,把前年我發給你的原稿電子文檔和刊物上的進行對比。”

    她一面說,一面將一份對比文檔拿了出來。

    打印好的紙質檔。

    她還用紅色的記號筆標出了不一致的內容。

    文稿出現在視線裏,孫夜雪來回看了幾遍。這段被標註的內容,她確實也不曾看過。雖然論文是喻唯一做的,但上傳之前她也會看一遍。

    以前確實沒見過。

    “姐姐,大學四年你風頭很盛。無論是學校還是圈子裏,嫉妒你的人太多了。說不準有人買通機構,在你發表的文章上動了手腳。”

    孫夜雪瞳孔一滯。

    她猛地擡起頭,怔怔地盯着對面的喻唯一。

    是啊。

    喻唯一膽子怎麼可能這麼大?

    從她來孫宅第一天起,叫她幹活她就幹活,叫她睡倉庫她就睡倉庫,比狗還聽話,沒有半點逆反心理。

    大學四年以來,她所有的論文包括參賽的珠寶設計作品,全部都是喻唯一去做的。只要她不高興,喻唯一就低頭道歉。

    喻唯一根本就不敢背地裏動手腳。

    她就是個懦弱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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