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前後起伏涌動。
女人嬌怯發顫。
盛世咬住她的耳朵，喑啞低笑：“好厲害。”
“……”
喻唯一哭了。
盛世單手抱着她從泳池離開，走上臺階，朝休息椅的方向去。他一邊走一邊擦她臉上的水珠，“不哭了，下次我注意點。”
她沒說話。
只是軟軟地癱在他身上，腦袋枕着他的肩膀。
吸吸鼻子，掛在睫毛上的眼淚就往下掉。
喻唯一渾身沒力氣，只能擡起眸子兇巴巴地瞪他一眼，開口時哭腔未消：“……感覺都……”
說她奶呼吧，她敢瞪他。
說她兇吧，說話的聲音還有哭調，軟軟的。
盛世被她逗笑了，“嗯？”
“昂。”
“我這麼厲害嗎？”
“……”
喻唯一給了他一個白眼。
盛世的愉悅寫在臉上，他這次笑出了聲，低頭在她臉上親了幾口：“咱們去喝點水，潤嗓子。”
“你以後不能這樣了。”
“哪樣？”
“不能一直扣着我。”喻唯一直起身瞥他一眼，好累，又重新趴回他肩膀上，繼續小聲教育道：“動都動不了……”
盛世認真聽着她的嘟囔。
男人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幾下，無聲笑道：“這個程度你完全可以，只是你還不習慣。以後抽空老公多陪你練練，熟能生巧——”
“啪！”
喻唯一擡起胳膊。
白皙的手掌準確無誤地捂住他的嘴。
她小小地動了動身子，將臉埋在他頸窩，隨後報復性地張嘴在他性感的鎖骨上種種咬了一口。
咬出了牙印子。
喻唯一滿意地看着那個凹凸的牙印，哼了聲：“咬你。”
奶兇的語調。
落入盛世耳畔，男人脣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揚。他喜歡吻她是有理由的，這樣的小唯一誰不動心，反正盛世的心分分秒秒都在爲她跳動。
盛世逗她：“不疼。”
喻唯一頓了幾秒鐘，再次啃了一口，這次咬出八顆牙的印子。
她擡頭，迎上男人低垂的黑眸。兩人無聲對視，盛世揚脣：“沒有一點痛覺啊老婆。”
喻唯一定定地注視着他。
看着看着，臉一皺，委屈地把腦袋埋了下去。
盛世故意欺負她，看她委屈了，笑着伸手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哄道：“剛剛說錯了，你再咬我一口，我重新組織語言。”
聞言，她擡起溼漉的美眸。
看了他幾眼。
隨後再一次貼到他身上蓋上個新的牙印。
喻唯一仰頭，瓷白的小臉對着他，彷彿在說：“快說疼！快說！”
盛世凝着她漂亮的臉蛋。
傻媳婦。
他梅開三度，對着她滿懷期望的眸子，打碎她的美夢：“不疼。”
喻唯一：“……”
喻唯一哭了。
盛世笑得很開心，捧住她哭花的小臉猛親了幾口，“寶寶真可愛。”
-
主臥。
窗外夕陽橙紅。
喻唯一醒來已經是傍晚。
喻唯一深吸了口氣。
以後要杜絕跟盛世玩游泳這類有氧運動，本來單純地想學游泳，讓他教學。他倒是也聽話，教學了，就是沒教游泳。
對了。
還有那條泳褲。
當時在泳裝店購買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個碼小了。但盛叔說可以，她也就照買。
結果真的小了。
那廝當時在室內泳池，非得讓她細心且深刻地感受，下次別再買錯碼。
喻唯一抓着被褥的手輕顫了幾下。
隱隱覺得掌心還有他的脈絡和溫度。
揮之不去。
她靜了靜心，又長舒了幾口氣，纔將腦子裏那些限制級畫面給隱藏掉。
喻唯一摸出枕頭下的手機，滑動屏幕解鎖。
有條新聞彈了出來。
標題顯眼：#榕城顧家某X被羣衆毆打已送至醫院搶救#
她粗略遊覽了一下新聞帖子，說的是顧家某個旁系親屬今天來榕城祖屋，在屋門口被一羣人給打了，打得渾身是傷，不是殘疾也得落個半身不遂。
打人的人都是十年前服用過假藥的家庭。
他們有些喪失了孩子。
有些本人變成了癡傻智障患者。
喻唯一順便也掃了眼新聞帖子底下上萬條時事評論。
“顧家人踏足榕城，來一個揍一個！”
“只死顧清平一個太輕了，應該讓他們全家償命！”
“我的兒子當年三歲，如果他沒喫顧氏藥業的假藥，今年也該十三歲上初中了。”
“顧清平是販賣假藥的主謀，其餘顧家人也都喫到了賣假藥的福利，所以整個顧家都不無辜！”
“……”
喻唯一叉掉新聞。
點進微信。
置頂消息處林夏發來了10+的未讀消息。
【勤奮小作家】：“泳裝照！/色色/（表情包）”
【勤奮小作家】：“小氣，泳裝照也不肯發給我看一下啦？只讓盛總看？還是盛總有福氣。”
【勤奮小作家】：“一個半小時沒回我信息，我知道了，你被盛總擒住了！”
【勤奮小作家】：“我就知道，盛總怎麼可能單純地教你游泳。”
【勤奮小作家】：“喲呵，三個小時沒回信息了。估計是被折騰得不輕，變烙餅了吧？”
喻唯一：“……”
她敲字回覆。
【唯一】：“我剛睡醒。”
‘對方正在輸入’
【勤奮小作家】：“時間好長啊，從下午兩點半到現在傍晚六點四十，盛總厲害啊，你的小腰還能保住嗎？”
【唯一】：“文明用語。”
【勤奮小作家】：“okya.”
【勤奮小作家】：“是不是很爽？”
喻唯一：“……”
她關閉手機扔進被子裏。
爲什麼要跟一個寫言情霸總小說的作者討論這種話題。
喻唯一掀開被子下牀，穿上拖鞋離開臥室。她打開門，還沒往客廳裏走，就聽見遠處盛世磁性低沉的嗓音：“定製的婚紗什麼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