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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風朗氣清。

    作爲南洋最大的商賈,溫氏集團總部位於東南亞交通樞紐的心臟位置。

    F國直飛僅需兩個小時。

    四年前溫老將公司轉給喻唯一後,作爲合法繼承人的溫老三個親兒子,老大老二明裏暗裏鬧過,都被盛世制服了。

    老三溫年華醉心醫學。

    對於溫家家族內部事宜和公司企業他沒有任何興趣,因爲族內常有人以‘支持他奪回溫家產業’爲由打擾他做實驗,溫年華索性主動退出溫家祖籍。

    斷絕了跟溫家的關係。

    隨着溫老唯一一位合法繼承人退出溫家,溫氏集團徹底歸屬喻唯一。四年的管理,以前不服的人陸續誠服妥協。

    公司總部有要事處理。

    作爲最高決策人喻唯一昨晚抵達了南洋。

    “叮——”

    電梯響了。

    門從兩邊打開,祕書先一步走到門口伸手擋住開合的門。

    盛世喻唯一走出電梯間,迎面便看見從寫字樓大門進來的秦宗。祕書眼尖留意到了老闆的眼神,解釋道:“老闆,秦老爺是來商談合作案的。”

    喻唯一:“上次沒拒絕?”

    祕書:“禮貌拒絕過了,但是秦老爺說合作還是面談更合適,所以挑了一個時間來拜訪您,我在郵箱裏跟您說了日期的,就是今天。”

    “……”喻唯一冥想半秒鐘。

    她擡頭望向盛世,“你知道這件事嗎?”

    盛世低頭看她,“不清楚。”

    喻唯一:“可能是我的郵箱自帶屏蔽功能,自動過濾討人厭的字眼。”比方說秦宗。

    盛世挑眉:“應該是。”

    祕書:“?”這是什麼夫妻發言。

    餘光瞥見走近的秦宗,喻唯一即刻挽緊了盛世的手臂,身子軟塌傾斜,動作自然地親暱靠在他身上,男人也嫺熟地圈摟住她的腰肢。

    “老公,我等你忙工作等了這麼久,拿什麼補償我呀?”

    “買小蛋糕。”

    “我還想要棒棒糖。”

    “……”

    話語間,在大廳前臺領路下的秦宗已經走了過來。看見盛世夫婦那刻,男人也有些詫異。他看了眼小孩心性的喻唯一,又看了眼正寵溺哄妻子的盛世,客套道:“盛總?”

    “秦老爺。”

    “盛總跟南洋商賈有合作?”

    “目前還沒有,談成了就有了。”盛世摟住喻唯一,繞過秦宗往大門方向去了,“不打擾秦老爺工作,先走了。”

    秦宗愣了半拍。

    而後官腔附和了句:“盛總路上注意安全。”

    望着盛世夫婦身影在大門口消失,秦宗遲了半分鐘才收回視線。

    男人眉心蹙起。

    盛世怎麼會突然來南洋?

    還進了溫氏集團商談合作。

    難道他也打算要溫氏集團這樁海上合作案?盛太財團的發展路線根本用不上這個項目,他過來談是什麼意思?

    刻意針對?

    知道他秦宗需要這個項目,所以故意來搶?

    盛世現在的野心很大,從他不以盈利爲目的入駐F國開始,他要的就不止是簡單的商業利益,而是劍指總統府。

    他針對代尊。

    也針對秦家的人。

    說到底就是想報兒時的仇,他們這羣大人在他還是幼崽時期的時候虐待他,如今成了嗜血野獸、有了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資本的他要反撲了。

    秦宗倒不擔心他反撲。

    畢竟資歷和年齡基礎在這裏,盛世勢頭再強,也只二十八九歲。他們這羣老東西再遲暮,人脈資本還是深厚的。

    不過,溫氏集團這個項目秦宗是勢在必得。

    決不能被盛世搶佔!

    秦宗抽回思緒,在往電梯間走的路上,揚起笑容和善詢問祕書:“盛總今日過來,也是爲了跟溫總談海上合作嗎?”

    四年前溫氏集團易主後,最高決策人的身份沒公佈。

    很隱祕。

    外界稱呼她爲溫總。

    都以爲是溫老的直系繼承後代。

    祕書團隊都是盛太財團的骨幹成員,很多事情一點即通。對於秦宗的詢問,祕書禮貌回覆:“是的秦老爺。”

    “海上合作項目是溫氏集團近五年來最大、也是受各國入資最多的項目,商政軍三圈都在積極爭取,盛總也想分杯羹吧。”

    聞言。

    秦宗暗自咬了咬牙。

    果然,盛世有備而來,故意來搶項目的!

    電梯抵達高層樓,祕書領着秦宗往貴賓室方向走,“秦老爺,我在郵件裏與您溝通過,我們溫總近期行程很滿,盛總今天過來都沒有見到她,所以您——”

    “沒關係,我可以等。”

    祕書開了門,請秦宗進入。

    她倒了杯熱茶來,雙手端放在秦宗跟前,“不好意思秦老爺,那就勞您多等了,我先出去處理工作,您有事可以隨時叫我。”

    “嗯,你先忙。”

    祕書禮貌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合上。

    秦宗臉上客套的笑容即刻消散,男人拿出手機撥了妹妹秦木蘭的電話:“盛世也來了南洋,多半是想截胡我和溫氏集團的合作案。好在溫總沒有空,他沒見到人。”

    “盛世?”

    “是啊!他在反咬!”秦宗眼底陰翳,出口的語氣更是狠厲:“當年我就不同意盛老夫人拿盛家一半的家產換走那小兔崽子,你也不該同意!”

    “代尊作爲代家的私生子,能在受壓迫的代家隱忍二十幾年,跟他流着相同血液的親兒子註定就是豺狼虎豹,你當年走錯了那一步,一步錯步步錯!”

    秦木蘭沉默。

    電話那頭良久沒有出聲。

    冷靜幾分後,秦宗也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了,他解釋道:“哥哥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好休養。”

    “溫氏集團項目這邊哥哥自己想辦法,決不能讓盛世拿到合作案。近期我住在南洋,每天來一趟溫氏寫字樓,誠意給的這麼足,溫總應該會點頭。”

    “週五蔣氏夫婦的結婚週年慶宴會我不參加了,Denean(秦戴妮)和元洲兩兄妹在F國,你幫忙照看一下。”

    秦木蘭:“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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