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孕七個月開始他就不碰我,一直到現在泡芙兩個多月。近半年喫齋時間,昨天晚上扣着我的腰不松,哭着求他沒用。撒嬌裝着喊疼,他瞥我一眼故意用力,笑着衝我說忍着。”

    “我太喫這一套了,心臟極速跳動,荷爾蒙簡直爆發(色)/表情包/”

    喻唯一:“……”

    溫暖:“……”

    簡單的交談。

    三人定了午後去商場的時間。

    喻唯一從鞦韆上起身,正準備回別墅,就聽見林蔭道方向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是老宅的車子。

    盛明月來了。

    -

    屋內。

    孫嫂泡了杯茶過來,擺在茶几上。

    喻唯一本想去拿新鮮的果盤,盛明月先一步拉住了她,“唯一,你懷着寶寶顧好自己,不用招呼我的。”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帶過來的橘子。

    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每一個都比較大。

    “先前聽你說想喫老宅的酸橘子,這幾天橘子終於成熟了,我和明叔選着摘了二十幾個,等你喫完了,媽媽再給你送過來。”

    喻唯一點着頭,“謝謝媽媽。”

    盛明月握着她的手,兩人又交談了幾句,婦人偏頭看了一遍廳內:“阿世今天沒在家嗎?”

    “恩,他有事出差了,去了隔壁海城。”

    聞言,盛明月頓了頓。

    海城是個小城。

    吸引外來遊客的地方就是海城嶽北處的寺廟。

    那座寺廟地勢高,信男善女都會從山底開始朝拜,徒步走上山頂,至少也得半天。因爲難度係數高,所以求的平安福很靈。

    這都是人云亦云的想法。

    不信神佛的人也不會相信這個。

    但是——

    嶽北的寺廟盛明月並不陌生。

    她曾病重,有一個人不是走上去的,而是一步一步從臺階跪上去的。他求了一個寫有她生辰八字的平安福。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這個符是父母爲她求的。

    直到半年前清明祭祖。

    祠堂的算命先生從她的已故牌位底下取出那個符,她才知道。原來嶽北寺廟香火興盛,衆人覺得它靈驗,就是因爲三十幾年前有個年輕男子跪上山乞求神明保佑他的未婚妻。

    結果他的未婚妻真的脫險了。

    可以說是死裏逃生。

    從閻王手裏搶回了一條命。

    自那以後,海城嶽北寺廟的招牌就打出去了。據說,凡是徒步走完這兩萬多級臺階的人,就能得償所願。

    “……”

    盛明月回過神。

    女人斂下眸底閃過的愁緒,她重新揚起溫柔的笑容,握着喻唯一的手,道:“唯一,你和阿世什麼時候回f國呀?”

    盛世是f國的總統。

    事業的根基都在f國,必然不會在榕城久待。

    這次回來本是參加小泡芙的滿月宴,不曾想唯一懷孕了,就多停留了一個月。

    “我和他商量過了,大概月中回去。”

    “我和你們一起過去吧。”盛明月抿了抿脣,又說:“他因病去世後,我沒去皇家陵園探望過,這次想去一下。”

    聞言,喻唯一不語。

    婆媳倆心裏都很清楚,盛世並不希望盛明月跟代尊有任何來往。

    掃墓都不行。

    沒等喻唯一開口,盛明月溫柔淡笑,道:“唯一,我先前參加了國際攝影組織。在社團裏認識了一位跟我年齡相仿的先生,我們三觀相投,習慣相近,十分合得來。”

    “他活着的時候總覺得可以操控我的一切,好像我離了他就不會幸福一樣。我想跟帶威廉一起過去,讓他看看沒有他我過得更好。”

    喻唯一有些許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盛明月隱瞞了什麼。

    不過,明確知道的是,盛明月跟她談這件事,是爲了請她開權限讓她進入總統入葬的皇家陵園。

    在f國。

    普通人不能進入陵園,國家高層議員進去弔唁,也得經過現任總統的同意。

    對於上一輩的事,喻唯一不作干涉。

    她點頭應着。

    盛明月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謝謝你了,唯一。”

    -

    午後。

    ifs商場。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孫嫂扶喻唯一下車。婦人交代了隨行的保鏢離遠跟着,不要太惹人注目。

    隨後兩人搭乘電梯上樓。

    電梯在一樓停下,門打開。喻唯一率先看見的就是穿着性感工裝的林夏,隨後是她身旁安靜恬淡的溫暖。

    離近了。

    喻唯一瞥到林夏脖頸處的鮮豔草莓,“精力旺盛。”

    林夏走在她身後,低頭笑道:“比你強點兒。”

    溫暖開口:“唯一,你是來男裝品牌店給盛總買衣服嗎?”

    認識喻唯一的,都知道她逛商場有個特點。逛十次,有九次是給她家男人買東西,大到高定西裝,小到衣袖的袖釦。

    盛總在圈內尾巴翹得那麼高是有原因的。

    喻唯一縱的唄。

    “……”

    三人並肩走着。

    喻唯一朝溫暖靠近,輕聲說:“買幾件內衣,家裏的有些小了。本來是想讓人送去御園,但想着還是出來走走,打發時間。”

    聞言,林夏的目光頓時定在喻唯一身前。

    她細細瞧了數眼,“我記得我懷孕那時是第三個月纔有明顯的大小改變,你這纔是六週吧?唯一,孕期你從a突破到c不是問題啊,盛總有福了——”

    喻唯一踮腳捂住她的嘴。

    周圍都是人。

    她這嘴就跟豌豆射手吐豆似的,突突突直射。

    -

    店鋪內。

    品牌專門店接待的都是會員用戶,人很少,就她們三個。

    櫃姐領路介紹新款。

    喻唯一和溫暖站在櫃前,覺得裏面有兩套淺黃色的棉質款很不錯。正準備讓櫃姐去取相應的碼數,耳旁便傳來林夏的聲音。

    兩人聞聲轉頭。

    視線裏,林夏拿着兩套單薄絲綢的衣服過來。

    一條大紅色。

    一條黑色。

    準確來說它是一塊布,什麼也遮不住。

    林夏饒有興趣,左右手各拿了一套,美滋滋道:“我之前買了他們家這一款,現在改良了第二版,還送一個毛絨的髮箍哎。”

    “櫃姐說今天有活動,買三件打七折,要不我們一人買一件?信我,穿起來真的很好看,夫妻生活雙倍樂趣!”

    喻唯一:“……”

    溫暖:“……”

    靜了三五秒鐘。

    喻唯一開口:“我是孕婦。”

    溫暖附和:“我是單親媽媽,沒有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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