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練飛劍先養劍。
許磊從沒有練過劍,只能從最基礎的劍式開始。
就像是回到了剛剛開始修煉時候一樣。
許磊不但不覺得枯燥乏味,反而覺得有趣——
每天他都認真拿着木劍每一種劍式練習一千次,可是這麼久他也沒有感悟到任何劍意,也許他不適合練劍?
不過他還是繼續雷打不動的練劍。
別人也許練個幾年不成也就算了,他卻能練十年,百年,千年,總能練成的,不過時間長短而已。
時間對他真的不重要。
反正都是閒着,就練劍吧。
他就不信還成不了一代劍人。
主要許磊特別羨慕那種御劍飛行如同仙人一般的身姿,而且千里之外取敵人首級,是不是很酷?
這劍說什麼都要修煉。
小烏龜看着許磊每日揮劍,也跑來湊熱鬧,把一條蛇尾當成劍揮來揮去,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
燕赤霞的御劍術被許磊拆成了三百六十八式基礎劍法,他準備用三百年把這些基礎劍法都練成,所以不急,時間很充足。
天下終究還是亂了。
黃巾賊揭竿起義,三十六路反賊打的大宣軍節節敗退,大宣真的到了風雨飄零之際。
不過這一切對於許磊來說都無所謂,誰坐這天下都要砍別人的腦袋,不殺不足以立威。
他這劊子手的鐵飯碗就丟不了。
只是在心裏,感嘆,爺也是見過王朝興滅之人了。
不過,事情卻往往和你想的不一樣。
“不好了,不好了,一路黃巾賊從水路下蘇州直指杭州,說是要爲當年黃巾賊四渠帥報仇雪恨。”有人匆忙從外回來說道。
頓時錢塘縣街上的人都亂了,急衝衝的回家找家人商量對策了。
義診的許磊眉頭一挑,都幾十年了,他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三渠帥的死別人不知道,但是行刑斬首的渠帥可是死在他手裏,不對,是死在他爹手裏,這可是大夥都看着的,要是黃巾賊真要翻舊賬會不會找他麻煩?
這還說不準。
爲什麼到現在天下人都還稱之爲賊,那便是這黃巾賊真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
看吧,想要攻下杭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水路上可是有大宣一支精銳的水師。
不過要真打來了,說不得他也得躲躲。
繼續修煉劍法。
每日洗煉金線毒蠍。
然後就是推演宗師之上修煉之法。
燕赤霞的御劍術倒是宗師之上的修煉之法,奈何到現在許磊還沒有修練出一個明堂來。
這也讓許磊明白,就是得到宗師之上的修煉之法,怕還得從頭修煉——
如果自己能夠推演出宗師之上的修煉之法,說不得就不用從頭修煉。
所以許磊都在儘量推演《太上感應篇》的宗師修煉之法。
“許磊,許磊——”
突然門外響起喊叫聲,許磊開門卻是蔣熊,現已經三十多歲的蔣熊居然換了一身差服。
“你這是?”許磊一愣問道。
“黃巾賊和杭州水師大戰,結果背後一路濟州軍殺出來,黃巾賊和大宣水師都被全殲,杭州已經成了濟州軍天下,我們都被叫去統一換了差服,濟州軍抓了一批大戰時在城中打家劫舍的匪徒,讓你去開刀問斬。”蔣熊說道。
看着蔣熊離開,許磊不由感慨,這天下換個人,他們也不過換身行頭罷了!
果然,這獄卒,劊子手,真是能傳承千年的鐵飯碗。
趕緊換好行頭抱着鬼頭刀去了菜市場,如今換了新東家,還得好好表現一下。
剛一到菜市口就是一愣。
沒想到這砍頭臺上監斬的人居然是個少女!
身背一把幾乎和她齊高的大刀,有點像是把鍘刀給背背上了!
一身紅衣,瓜子臉柳葉眉,身高一米七在這個時代便是男子都不一定有如此身高,大長腿,好個漂亮的小姑娘,眉宇之間許磊隱隱覺得熟悉,就是記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按理說如果見過對方絕對不會忘了,古代有如此身高的人絕對見了就忘不了。
但是許磊就是記不起來。
就這思索間,許磊已經來了砍頭臺上。
“你家的酒可帶了?”
突然那監斬的少女對着許磊問道,聲音悅耳動聽。
許磊一陣錯愕,把祭刀酒拿了出來,不會是說這酒吧?
“給我。”少女也不關心砍頭反倒是讓許磊把手裏的祭刀酒給她,隱隱還有些急切。
許磊不明所以,還是趕緊把酒遞了上去。
少女拔開酒塞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許磊嘴角一抽,這可是85年的童子尿酒——
“就是這味道,你家這酒十幾年都沒變過味道!”少女嚥了嘴中的酒不由說道。
許磊——
他一直就沒機會把這童身破了,你說這味能變嘛?
不過,這少女喝過祭刀酒?!
十幾年前?
這下許磊終於想起來了,十多年前一對母子行刑,女子要他給孩子一口酒喝醉了走的不痛,還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他,結果被劫了法場,這少女和那女子長的幾分相像怪不得眼熟。
感情那日的孩子不是男孩是女孩!
這是要來報恩了?
“我娘時常對我說你家給了我一口酒,是恩情讓我記得報答,你說要什麼報答吧。”少女看着許磊說道。
果然,許磊嘴角一挑,做好事就是有好報。
不過他還真沒什麼想要的。
“大人,那都是我父親之事,在下不敢居功,繼續做這劊子手就已知足。”許磊對着少女說道。
“既然這樣,那麼就一筆勾銷,當年我喝了你家這麼難喝的酒,我便在心裏發過誓,只要大難不死,一定要把這釀酒的人抽上十鞭子不可,既然你不居功,那麼就功過相抵吧,行刑。”少女把手裏的酒丟回給了許磊說道。
“是。”許磊趕緊轉身行刑。
這女人別看長的乖巧漂亮,絕對是個陰晴不定,翻臉不認人的主,剛剛他要是要了報答,是不是就要被抽十鞭子?!
好險!
女人——
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