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這次可不是來湊熱鬧的,而是被濟州軍驅趕而來,就是要立威,讓他們看看,膽敢在這個時候違法犯罪是什麼下場。
許磊也不多話,一口祭刀酒噴到鬼頭刀上。
“冤有頭債有主,黃泉路上莫回頭。”
抽掉亡命牌
手起刀落就是人頭滾落。
如今許磊的刀更是快的連刀光都不見了!
“好快的刀!”少女看到許磊的刀不由讚歎道。
接着自言自語道:“如此快刀,要是出其不意就是六品術士怕也得一刀斃命吧?”
許磊如今何等實力,雖在行刑,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少女的話自然聽到了耳中。
握着鬼頭刀的手一緊。
想要放慢刀速,接着又故作不知快速把百多人都給砍了,頓時整個菜市場的地面血流成河,血水滲進地面盡是紅泥!
觀看行刑的許多人都忍不住吐了起來。
看一百多人被砍,一些普通人罷了,哪受得了。
即便是亂世之人一下也受不了啊。
看到行刑完,少女帶着兵卒轉身離去,菜市場的人羣趕緊就散了,看着這一百多具屍體只讓人毛骨悚然。
許磊卻看着離去的少女背影眼神深邃。
她領兵打仗,身旁盡是高手,想要無聲無息弄死有點難啊。
早知道,當初就早點送她上路,就沒今日之事了。
要是練成御劍術也成,可惜,現在他連劍意都沒摸到,更別提劍氣了,沒劍氣怎麼催動飛劍?!
先回去再說。
他一個長生者要有耐心,總能等到機會。
要是等不到,大不了這身份不要了,一擊必殺,換個地方再做劊子手,天下之大還沒有他容身之地?
抱着鬼頭刀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裏只見小烏龜居然擺弄着幾枚銅子擺掛——
一隻烏龜算卦,見過沒有?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主人,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許磊剛剛進門,小烏龜當頭就是這麼一句——
許磊的腦門青筋頓時就起來了,尼瑪,會不會說話了?!
一腳就把小烏龜給踹飛了,一隻烏龜學什麼街頭算命的?
這卜算天機你以爲幾枚銅子就行的?!
“龜龜,那你有沒有算過,你今天有血光之災啊?”許磊一臉微笑的看着被翻了個身,卻怎麼都翻不回來的小烏龜問道。
“主人,小龜我——也有血光之災。”小烏龜看着許磊不善的眼神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算的真準。”許磊對着小烏龜的龜頭就是一拳。
小烏龜一雙鼻孔裏流淌鮮血,一隻眼睛腫起老高,趴在許磊身前。
“今天是誰有血光之災?”許磊看着小烏龜問道。
“是我,是我。”小烏龜趕緊說道。
許磊伸了一個懶腰,感覺渾身都舒爽了,果然心情不好打龜龜是個不錯的選擇。
剛弄兩小菜,許磊拿出一壺好酒正要喝上一頓。
“許磊開門。”
突然門外響起一道叫聲,讓他眉頭一挑,誰喫晚飯的時候來找他?還要不要人好好喫飯了?
打開門許磊眉頭一皺。
“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少女看着許磊眉頭一挑問道。
“請,大人快請進。”許磊趕緊把一行人請進了屋裏。
看着少女身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許磊眼神微微一凝,絕對是宗師!
幸好沒有貿然出手,不然在軍營種對上宗師,他也沒把握全身而退。
這少女究竟什麼身份?!
當年有人拼死劫法場相救,如今卻是隨身跟着宗師境高手——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少女好像和他就攪合上了!
還是實力不夠啊。
要是實力夠的話全都斬了,自然就沒麻煩了。
“這菜抄的可以。”少女也不客氣看到還沒動過的筷子和酒,自己倒了一杯吃了一口菜讚歎道。
“坐,私下見我不必這麼拘謹。”少女看許磊站在一旁,拿着筷子指着對面說道。
“好。”許磊嘴角微微一抽,這他麼是他家好吧,弄得好像他是個客人似的。
看着對方喫喝起來,也趕緊吃了起來,這可是他的飯菜,要是不喫,就都進了對方的嘴裏了。
他爲了這喫可是煞費苦心。
實在是活的久,這做菜也做出了心得,這菜就是錢塘縣最大的酒樓喜來居的大廚和他一比都只能扔。
他做菜雖普通,卻求的一個細膩精緻。
花色簡單卻味足鮮香。
比如這炸花生米,他使用了黑花生,紅花生,白花生,最後還是選用了這紅花生,用水侵泡過,用油泡過,最後選用了酒泡,油溫高低都試過,最後才找到了先小火後猛火的方法。
他炸出來的花生米就是和別人的花生米不同,香脆可口不說,還有一股子花生甜。
各種小抄更是經過千錘百煉,火候,刀工,調味料都是精打細磨。
爲了做出味精,許磊更是把雞骨蝦米紫菜烘乾研磨成粉,更是自己熬製了耗油。
這菜品做出來的味道,不敢說世間絕頂卻也是世間少有的美味。
“好酒。”少女喝了一杯酒頓時眼前一亮。
許磊嘴角一抽,酒自然是好酒,那可是幾十年前老李家的花雕,李老爺子都死了幾十年,這酒現在就只有他當年在院子裏一口氣埋的二十口大缸一千斤了。
可是特地請李老爺子釀製,親自爲他選址埋酒。
也算是李老爺子的收官之作,也是巔峯之作了。
這酒他每次都只捨得和上一杯,想着什麼時候還能出李老爺子那麼一位釀酒奇人,他便再藏上一批酒。
結果——
對方一會兒就喝了他半壺怕是有一斤的酒,那心裏真是——
“大人今天來寒舍是?”許磊趕緊問事情,只想快點把對方打發走,不然他這飯菜是喫不好了。
少女倒是沒那麼講究,一邊喫着菜一邊喝着酒說了起來。
也不能全怪她,實在是許磊做的菜好,這酒也好,可比她那裏傳說中的御廚都厲害幾分!
“我問了一下這錢塘縣的大善之家,結果居然是你家這世代劊子手之家。”少女看着許磊一臉古怪的說道。
一個世代以砍頭爲生的人家居然是這錢塘縣的第一爲善之家,你說諷不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