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期的耳薰目染,他其實成了溫文彬和秦堪的鐵桿粉絲。
在景華醫院,根本聽不到說溫文彬和秦堪的壞話,到處聽到的都是讚揚和歌頌。
加上錢仕在發工資的時候,“嘀”的一聲,一看手機,銀行到賬4萬2,你說,此刻他心裏是多麼的快樂和感激。
沒有秦堪、溫文彬就沒有景華醫院,這是普遍的認識。
錢仕在局裏的時候,雖然輕鬆,但沒意思,撈點油水費盡心思,到發工資,扣除七七八八,到手的也就7000,8000,即使年終發個2、3萬,加起來,一年的收成不會超過12萬,加上撈的油水,總共也就是20萬。
而現在,加上年終獎,一年70萬80萬,穩穩當當,喫得下,睡得着,全部都是合法收入,比過去一年多了好幾倍!
這錢吧,20萬隻夠你生活花銷,沒有太多的餘錢,節喫省用,十年也就存個4、50萬。
而現在的薪金,一年存的就有50萬以上。
也就是1年幹了10年的活。
錢仕雖然工作上苦一點,但他看重的是這份薪金,他準備再幹10年,到退休的時候,他就能存到500萬。
講真,手裏有500萬的人並不多,別看人家說怎麼怎麼有錢,其實,500萬現金,是一個大數字了,是一個有錢人了。
錢仕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秦堪和他聊了幾句,沒興趣再聊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人家對他還是不錯的,滿眼的崇拜,滿心的感激。
“秦堪教授,多來坐坐。哦,不,下次,我請你喝酒!”秦堪走出門,錢仕在後面衝着秦堪的背影喊。
錢仕這人就是一個普通市民,他突出的優勢是能說會道。
這個能說善道,並不是說他講話有水平,邏輯嚴謹,而是他敢於講!即使是強詞奪理,他也說得理直氣壯。
所以他一路走來,也坐上了副處的位置。
其他的,他就是一個有很多缺點的人,好色好酒好財。
他平常愛喝幾口白酒,酒,不太講究品質,只要是酒精就行,有一次住院,酒癮發作,他硬是把醫療酒精兌開水,喝了小半瓶手消。
當時,把醫生護士嚇得半死,要給他洗胃。
他喜歡泡藥酒,用中藥泡酒。
他經常在少數民族地區淘寶貝,譬如,他喜歡買下重樓,石斛,黑老虎果,一口紅,回春草,天狼星,八角蓮,斜頸當歸,山茱萸龍湖西,山烏龜等等,拿回來泡酒喝。
這酒吧,不同價位的口感還是有差異的,但是一旦泡酒,再便宜的谷酒也成了藥酒,感覺就不同了。
他經常喊朋友去他家喝藥酒,20塊錢一斤的白酒,他還是招待得起的。
這一句“請你喝酒”,錢仕是真心話。
秦堪已經走遠了。
他到溫文彬那裏商量一個問題,門關着。
裏面並沒有客人。
秦堪輕輕推門進去,溫文彬顯得有些慌。
他差點喝道,你怎麼不敲門!
秦堪可不客氣,問:“你哭了?”
溫文彬顯得更加慌,“沒,沒,我怎麼會哭呢?”
秦堪更加肯定,溫文彬哭了。
一個大男人,哭臉,那可是大事。
秦堪坐下,說:“老溫,伱說說,什麼事?我老弟面前,有必要瞞嗎?”
溫文彬沉吟了片刻,哎了一聲,說:“難啊!城管的那副隊長,竟然威脅我,要我們採購他的瓷磚!”
秦堪說:“你拒絕就行了啊!這多大的事啊!”
溫文彬說:“小鬼難纏,這話可能沒有什麼理解。但是,我真的被他們煩死了。他們大事不犯,但零敲碎打的,煩人。最近,你當然不知道,城管在醫院周邊執法相當的嚴格,搞得我們很多正常工作都不能開展。”
最近,城管執法很嚴格,地面上有一點新鮮土渣,他們就會找上門處罰景華醫院住院大樓的施工方,處罰多了,施工方就會找醫院。
“你們什麼地方得罪城管了?”
溫文彬想不起。
他派人去城管那邊協調關係,人家嘴裏答應的很好,會睜隻眼閉隻眼。可是,第二天,處罰照樣進行。
溫文彬親自去了一趟,大隊長親自接見,並且嚴厲批評了他的副隊長。
溫文彬以爲事情到此結束,誰知道,第二天,他們的執法力度增大了許多,景華醫院的對外門店,全部接到處罰通知,理由是門前三包不到位。
溫文彬真是煩透了。
就在這個時候,城管的一位頭目,上門談生意,膽子很大,他們家表弟開瓷磚店,希望景華醫院採購瓷磚。
量還不小,要求採購10萬平米。
這筆生意很大。達到5000萬的金額。
他交換的條件是,保證城管不會再來騷擾。
當然,他首先聲明瞭,此事與生意無關。
“無恥!”
秦堪罵了一句。
溫文彬分析說:“我也想到找老楊,或者是鍾秋月,但是,這裏面肯定不是很簡單,說白了,我懷疑,做生意的那位,真的與這件事無關,有關的肯定是另外一件事。做生意的只不過是趁火打劫。要不,他沒有這個膽量!”
秦堪點頭,說:“有道理,事情真不是看到的那樣簡單,做生意的那位真的就是趁火打劫。”
溫文彬搖頭,說:“哎,那就別怪我了。”
秦堪一驚,說:“你準備怎麼做?”
溫文彬說:“我就不驚動老楊了。我要劉華龍出馬!”
秦堪說:“劉華龍……”
溫文彬說:“你放心,老劉會有分寸的。”
秦堪說:“你也不要太相信他了,我擔心啊,到時候你被攪進去,醫院被攪進去,不好。”
溫文彬說:“我在20年前就領教過劉華龍的手段,你放心,他做事非常講究策略與效率,不會蠻幹的。”
秦堪不多說了。這種事,他不懂。
秦堪說:“好了,你那事你去操心吧,我操心也是白操,我不管你了。我找你一件事,我有一個朋友,孩子大學畢業之後沒找到工作,想請你照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