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謝謝安慰。
“對了三三老師,你能用個特權,讓我先出來一陣子嗎?等到劇情點觸發前,再把我弄回去。”
2333:“寶貝,你這是在爲難我!”
蘇婉婉嘗試撒嬌:“好不好嘛?反正這是個崩壞的世界,我們不按套路出牌,才能獲得勝利啊!”
2333被她磨得沒辦法:“可以是可以,但我只能把你的意識弄出去,至於身體,只能在棺材裏先待一段時間了。”
“可以啊。”
蘇婉婉一口應了下來:“那先帶我去離國看看吧,我有點好奇那個冒牌貨的生活了。”
“好。”
……
離國。
涼亭,浴池內。
沈月月只穿了件薄紗,露出了大片白皙肌膚。
她用紅布蒙着眼,身邊一共圍了六個男人。
“公主,臣在這裏啊。”
沈月月笑容明豔,裸露在外的小腿更是白到發光。
“你們都要藏好哦,第一個被本公主發現的人,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男人們紛紛藏了起來。
“三,二,一……本公主要開始抓人了。”
沈月月開始朝着四方走動。
方纔與男寵們戲水時,她身上的衣衫本就溼了一半,如今她又微微朝前傾身,那若隱若現的溝渠,更是引人遐想。
忽然,有人從背後主動環上了她的腰,語氣繾綣:“公主,臣輸了。”
沈月月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語氣嬌媚:“國師。”
封溫將她抱得更緊了:“叫國師太生疏了,公主叫臣封哥哥便好。”
“封哥哥……”
兩人狂吻陷落的時候,周圍五人完全充當背景板,不敢出聲打攪。
此時的2333,正在和蘇婉婉瘋狂吐槽。
“這個穿書的真是心機頗深啊,如果要拆穿沈月月的身份,就必須要先邁過他這一關。”
蘇婉婉:“想讓封溫親口承認當年的罪行,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們需要證人。”
就在這時,一道低磁中透着威壓的聲音傳來。
“月月,你身爲公主,怎能如此荒唐?”
容今邈站在石階下,挺拔端正,容顏如畫,沉默與呵斥人的時候,都有種正人君子的氣派。
“皇叔。”
沈月月怯怯地叫了一聲,連忙鬆開了滾作一團的封溫,又命其餘幾人先下去。
整理好衣衫後,這才走到容今邈面前。
“月月知錯了,還望皇叔不要告訴父皇和母后。”
對於這位不怒自威的攝政王,她是懼怕的,甚至遠勝過父皇母后。
容今邈掃她一眼,聲音低沉:“下不爲例。”
男人再次將目光透射在封溫身上,雖然一言未發,但封溫的身子仍然抖了抖。
他心裏暗罵道,該死,分明已經掌握了全部劇情。
爲什麼還是會怕一個虛擬人物?
容今邈淡淡道:“這些天朝堂上,駁斥國師的摺子多了不少,陛下喊國師去御書房一敘。”
“是。”
封溫不敢反駁,很快便離開了。
容今邈神情平淡地摸了摸她的頭:“月月,你也到了年紀,不要整日和男寵們鬼混在一起,若一直這樣下去,離國誰人敢娶你?”
他的語氣像長輩訓斥小孩一樣。
沈月月撇嘴:“月月知道,皇叔是在關心月月,可月月喜歡的人是國師……”
容今邈蹙眉:“陛下和娘娘不會同意的,封溫比你大了整整十八歲。”
“皇叔,你是攝政王,父皇他定然會聽你的話啊,希望你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
“不必了。”
長期服用他的藥,那個老皇帝也活不長了。
美言?真的用不上。
聽着實時播報,蘇婉婉挑眉:“單看表面,還真沒看出來容今邈是個野心家。”
倒像是他真的爲沈月月考慮一般。
2333:“按照劇情,現在的他已經開始懷疑沈月月的身份了,用不了多久便會查出來端倪。”
蘇婉婉問道:“我的棺材大概還要顛簸幾天,才能到離國?”
畢竟以精神體的方式,她只能聽和看,無法做出實質性的動作。
2333:“放心,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半個月。
蘇婉婉先是被盜墓的救活。
幾經輾轉後,淪落到了商隊的手裏。
夜晚。
船上。
商隊內的夥計都在把酒言歡。
氣氛正濃。
而蘇婉婉,則被送到了商隊老大的房內。
隔着門,她幾乎可以聽到外面人的議論聲。
“聽說老大撿了個美人,不知模樣如何啊?”
有人好奇,想推開門瞧瞧,但都被他人阻攔了下來。
“老大馬上就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你覬覦他的人,你狗頭就完了!”
那幾個人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2333:“按照崩壞的劇情,這支商隊馬上便會被洗劫一空,商人病死後,你會被那個穿書的騙到軍營,之後遇到謝遠望。”
蘇婉婉:“好波折哦。”
突然,窗外狂風大作。
外面亂作一團。
隨着船身的下浮,少女只覺得鼻腔和口腔裏漸漸灌滿了水。
她闔上了眼睛,意識漸漸模糊。
唯有手中,死死地握住一根髮簪。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軍營。
封溫聲音冷漠:“弟兄們,裏面那個女的,你們輪着上,不要留活口。”
他的月月不能被揭穿身份。
所以這個真公主,絕對不能活!
就在幾名士兵笑嘻嘻地朝她走來時,少女聲音顫抖:“不要……不要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賬外突然有人大喝道:“大涼軍奪下了我們的營地!”
謝遠望身穿銀色鎧甲,端正地坐在馬上。
看到蘇婉婉的那一刻,他的眼底閃過驚喜。
她竟然還活着!
謝遠望說不清他如今的心情。
是興奮,亦或是別的什麼?
經歷那麼多天的日夜煎熬後,曾經失去的東西,總算出現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