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袁慈發瘋的第幾次了?
他平日裏看着溫溫柔柔的,怎麼每次發瘋時,就像變一個人似的?
蘇婉婉:“三三老師,袁慈是不是有什麼病?但在劇情裏面沒有說明。”
2333:“稍等。”
幾分鐘後。
2333:“婉婉,查到了。袁慈患有狂躁症,每次當他的病發作時,都會控制不住的妄想。”
“怪不得。”
只見手腕被攥的越來越緊,蘇婉婉咬了咬脣:“放開!”
袁慈卻沒有半分放開他的意思,眼眶依舊猩紅。
他今日原本便心情壓抑,如今知道她愛慕沈池旭這事,胸中那股莫名的怒火怎麼止也止不住。
記者們一見有料可拍,紛紛繼續湊近。
現場被圍的水泄不通。
#姦情#
#女老闆和設計師#
短短几分鐘時間,微博上已然出現了相應的話題。
此時,一雙黑色的靴子穿過層層人海,像是踏着七彩祥雲走來。
窗外的微光漂浮在他身上,唯美如畫。
“沈池旭?”
少女晦澀地喊了他一聲。
他眉眼如畫,可面容卻總是透着一股冰冷。
她的呼喚聲微弱的像貓兒,男人瞥了她一眼。
“放開我未婚妻。”
話確是對袁慈說的。
袁慈卻死死地盯着他,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
直到少女喚了他一聲。
“阿慈哥哥,發佈會馬上要開始了。”
就是這句阿慈哥哥,再次讓袁慈恢復了理智。
他手一擡,鬆開了她。
蘇婉婉如獲新生般地躲到了沈池旭身後。
“走。”
沈池旭面容冷酷地朝少女伸出手。
她握了上去。
就是在這一剎,男人微微躬身,將脣湊近她耳邊:“注意你和袁慈相處的分寸,畢竟……”
他脣角一點一點地彎了起來:“你是我的妻,嫿嫿。”
少女明顯一愣,眼底隱隱有淚花閃過。
就像是隱忍了許久的情緒,忽然爆發,潰不成軍。
沈池旭擡起另一隻手,用指腹一點一點地抹去了她的淚。
“怎麼哭了呢?我會心疼的,沒事吧?”
雖然他一副關切的模樣。
可握着少女手腕的指尖卻緊了緊,明顯是在警告。
陪他演完這場戲。
“我沒事,只是沒想到你會來。”
她的語氣多了幾分小媳婦的怨氣。
這時,現場不明所以的旁觀者紛紛起鬨。
“好甜啊”、“神仙愛情”,諸如此類的詞層出不窮。
原先少女和袁慈的緋聞,也因爲沈池旭這幾個舉動,無人在意了。
而如臨冰窟的,唯有當事人而已。
沈池旭眼神關切:“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生病了?”
“是昨天那盤菠……”
她欲言又止,卻在接觸到男人警告的眼神後,垂下眸,沒再說話了。
……
不遠處,盛博將二人的互動收於眼底。
他拍了拍手,很快,一個黑衣男子便領來了一個帶帷帽的少女。
少女伸手取下帷帽,正是蘇媛媛。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盛博頷首:“自然,畢竟我也希望那個人是你姐姐,而不是千嫿,她對我太冷淡了。”
“我需要怎麼做?”
“很簡單,一會兒發佈會結束後,你只需要攔住她,然後,告訴她你媽媽病危的事情。”
“這……”
蘇媛媛面露猶豫,媽媽只是住院了,並沒有盛先生說的那麼嚴重。
如果那人真是姐姐,自己這樣誇大事實,豈不是惹她擔心嗎?
盛博瞥了她一眼:“不要再猶豫了,畢竟,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蘇媛媛握緊拳頭。
他說的對,這的確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
在主持人宣讀完了開場白後,蘇婉婉上臺講話。
她氣質極佳,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
但她的一舉一動,硬是挑不出一絲錯處。
即便面對記者們的爲難,也是遊刃有餘。
股東們議論紛紛:“總感覺大小姐更加自信了。”
“對啊,前段時間她社恐的吶,我都以爲換了個人。”
2333:“原主的社恐,真是令人頭疼啊。婉婉,這張‘免疫’卡,生效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你要掌握好時間。”
蘇婉婉:“要不再換一張?剛好湊一個小時,就拿盛博的好感來換吧。”
2333驚了:“你故意的吧?目前這幾個攻略對象中,只有他對你的好感最低了。”
蘇婉婉:“所以要趕緊換啊,免得一會兒再降低,豈不是浪費了嗎?”
2333:“……”
發佈會開始了。
當袁慈打開珠寶盒子的時刻,幾乎滿是罵聲。
無非是說他竊取流光集團的成果,德不配位。
沈池旭在一旁冷眼旁觀。
他已經做好的準備,今日之後便開除袁慈。
他要保護好千嫿的藍海。
從此之後,袁慈的行爲與藍海再無關係。
可這時,一道香醇如甜酒的聲音卻從身旁傳來。
“各位,請看清楚我們的珠寶設計。”
“雖然和流光的出發點一樣,都是雙生花,但我們的設計元素卻大不相同。”
這時,江欣苒事先找的那些人,不問青紅皁白,開始挑事。
“袁狗都剽竊實錘了,寧大小姐竟然還維護,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難道藍海就是這樣不堪的集團嗎?”
面對質疑,少女淡然一笑:“不得不說,各位的眼睛是真的不好呢。”
無比平靜的語氣,卻聽起來更像蔑視。
“你想做什麼?”
就連沈池旭也忍不住皺眉,低聲警告道:“我不管你和袁慈的關係有多麼親密,今天開除他是必然的。”
“但我相信他。”
蘇婉婉說着,側頭回了袁慈一個明媚的笑容。
【袁慈好感+10】
不知爲何,看着她對別人笑,沈池旭心裏一陣刺痛。
這女人真是不知廉恥。
前幾天還和他…如今卻這麼護着另一個男人。
江欣苒找的那個記者,甚至嗤笑了一聲。
“寧大小姐,你是洗不白的。”
蘇婉婉沒理他,反倒是對周圍人道:“那便請各位再湊近一些,好好看看我們的作品吧。”
有人認爲她只是嘴硬,沒把她說的話放心上。
直到有名戴着帷帽的少女開口。
“這……和流光申請了專利的作品,完全不一樣好嘛?”
話音剛落,其餘人也紛紛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包括認爲自己勝券在握的江欣苒。
當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因爲,這完全就是兩個東西。
“所以,袁慈並沒有剽竊別人作品,他是被冤枉的?”
“真沒勁,炒作了這麼久的事情,竟然是個博人眼球的嗜頭。”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江欣苒不可置信地搖頭,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她明明偷走了袁慈的稿子。
甚至還花了錢,買了大批水軍去黑藍海。
蘇婉婉面帶笑容,一步又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江欣苒謹慎地看向她。
可少女卻將脣慢悠悠地湊到她耳畔。
“謝謝你啦,請來了這麼多記者,爲我們藍海免費宣傳了一波。”
“你……”
江欣苒氣急,她耗費了那麼多時日,竟是爲他人做嫁衣。
她怒不可遏,擡手便想給少女一巴掌。
原本以爲蘇婉婉會躲開,可沒想到,她卻硬生生地捱了這一巴掌。
少女暈紅的面頰頓時煞白。
甚至,糜麗的脣瓣多了一抹血跡。
下一刻,少女直接向後栽倒。
她落入了一個寬厚緊實的懷抱,是屬於沈池旭的。
江欣苒慌了,她方纔分明沒用多大力氣,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