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過分,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盛博半眯着眼,欣賞着她這幅神情,意亂情迷:“喊誰,沈池旭嗎?”
“唔……”
一滴淚順着少女的臉頰滑落,滴在了泛起褶皺的牀單上。
她的聲音酸澀:“如果他知道你這麼對我,不會放過你的。”
盛博聞言,輕笑一聲,音色中多了些玩味:“你們女人真是喜歡自己欺騙自己,鑰匙便是沈池旭親手交給我的。”
“怎麼可能?”
少女眼中的光一點一點地暗了下去,失去了最後一絲希冀。
“別天真了,如今,不光是病房鑰匙,就連你的房間鑰匙,也在我手裏。你來說說,他算不算把你送給我?”
男人大掌輕撫着少女滑嫩的後背,呼吸漸漸重了起來。
“我給你衣櫃裏放的東西,你爲什麼要扔,不喜歡嗎?”
提起這件事,他的吻便不自覺的加深了幾分。
像只開了葷的豺狼虎豹,食髓知味。
“唔……”
少女發出幾聲嚶嚀,雙腿一勾。
盛博俯身,熱氣噴灑在耳畔。
他聲音低沉的像醇香酒釀。
“別夾。”
……
藍海。
“再去給我接杯咖啡。”
沈池旭臉上多了幾分倦意。
“是。”
助理端來咖啡後,看着被拿反的文件,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沈先生,您文件拿反了。”
聞言,沈池旭這才注意到。
“嗯。”
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夾過文件,面不改色地將它翻正。
助理複雜地看着他。
誰能想到,有人會盯着一份拿反的文件,看了兩個小時呢?
而且,還是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沈先生。
沈池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沈先生,您如果實在擔憂大小姐,不妨在手機上查看一下監控,這樣心裏也能踏實一點。”
助理幾分鐘前便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沒有吭聲罷了。
沈池旭冷哼一聲:“誰說我在擔心她?”
時間又過了十分鐘。
這期間,沈池旭去了三趟洗手間。
最後終於沒忍住,點開了手機。
將這半個月的監控全部調出後,沈池旭快進了一下。
畫面進行到某一幀時,他點擊了暫停。
只見,少女正酥肩半露地被盛博壓在身下。
那畫面,當真是嬌豔極了。
沈池旭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咬了咬牙後,繼續點擊快進。
這樣的畫面還有很多。
他指尖發白,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用她的身體,交換盛博爲藍海投資,一筆再合適不過的買賣。
只是,爲什麼他會猶豫?
最終,沈池旭還是叫來了助理。
“你給盛博打個電話,讓他這段悠着點。若是再讓我看到他白日宣淫,我和他的合作,便也終止了。”
……
一週後。
吧檯內。
蘇婉婉穿了身碎花素白衣裙,正坐在最角落的卡座上。
她四處張望了片刻後,將一截刀片揣進懷裏。
2333一驚:“婉婉,你想做什麼?”
少女脣角微勾:“是時候,該收網了。”
她掃了眼斜靠在卡座上假寐的盛博。
2333瑟瑟發抖:“你不會是想直接幹掉他吧!”
男人閉着眼,左手夾了根菸,像是在回味這幾天晚上的纏綿。
她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後,便起了身,朝着衛生間走去。
誰知,剛走到走廊邊,甚至沒來得及上前一步,便被身後人攥住了手腕。
盛博睡眠原本便淺。
少女從卡座上離開,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想逃去哪裏?”
盛博語氣輕柔,可眼神卻帶着一股狠勁。
彷彿再說,你若是再敢逃,那我今晚便讓你下不來牀。
可恰那股平靜中的悲涼,卻還是讓盛博皺了皺眉。
“拿的什麼?”
貼近着她,盛博能明顯感知到她懷中有個硌硬的東西。
少女反倒是笑了,脣邊彎起的梨渦顯現出了她的嘲諷。
“你贈給我的情趣,這麼快便忘了嗎?”
她眉梢輕挑,倒是添了幾分風情。
看着她的笑容,盛博總覺得哪裏有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見他一副思索的模樣,少女輕笑。
“難不成盛總想跟進去?”
盛博深深地凝視她一眼後,鬆開了她的手腕:“快去快回,不要和我耍花樣。”
遠處窗臺。
江欣苒將眼前這幕收於眼底,喃喃自語:
“奇了怪,盛哥哥怎麼在這裏?還是和那個女人一起。”
她這幾天心情不好,便獨自來到這兒喝酒。
見到喜歡的人和情敵姿態親密,她如何能忍受?
正當江欣苒打算悄悄跟上去時,一道黑衣身形卻忽然將她拖到角落。
“登徒子,放手!要不然我喊人了!”江欣苒咬了那人一口。
那人悶哼一聲:“是我。”
江欣苒瞪大了眼睛:“寧惜,你怎麼在這裏?”
“合作嗎?只要你我聯手,將那個女人從藍海的總裁之位上拖下來,藍海歸我,盛博歸你,如何?”
“我憑什麼相信你?”
江欣苒不傻,知道這是藍海之間的內亂。
若是她幫了寧惜,他得了實權後,再反咬她一口怎麼辦?
寧惜彎脣,從包裏取出一份文件:“就憑,我拿到了寧千嫿的車禍證明。”
“你是說,她真的是假冒的!”
江欣苒直勾勾地盯着那份文件。
寧惜卻將它合了起來,嗤笑一聲。
“沒錯,我真正的姐姐,如今正半死不活地躺在醫院。如今的這個,就是個冒牌貨!”
江欣苒先前雖然猜疑了良多,可卻一直苦於沒有證據。
如果把這份文件拿給盛哥哥看,識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盛哥哥是否會厭棄那個女人?
江欣苒幾乎快要笑出聲來。
寧千嫿啊寧千嫿,沒想到這次能幫到我的,竟然是你。
……
盛博垂下眸,用紗布一點一點地纏繞少女的腕部。
即便如此,還是有那麼少許鮮血涔了出來。
像是無數朵糜麗的花。
“告訴我,爲什麼割自己手腕?”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失態地衝她吼。
少女面容蒼白到嚇人,脣無血色。
相比於盛博的不理智,她便顯得平靜多了。
脣角甚至還輕勾了勾。
“因爲,乏了。”
十分鐘前。
盛博在外面等了許久,都沒見少女出來,不知爲何,心裏閃過不祥預感。
衝進洗手間後,便瞧見眼前這一幕。
若非他及時找來紗布和止血藥,她的血怕是要染紅整個地板。
“蘇婉婉,你當真是瘋了。”
盛博怒極反笑,將她身上的尖銳物品沒收後,把人橫抱而起。
“盛博,快放開我!”
少女用另外一隻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盛博沒理她,這些力度對他而言,真是比撓癢癢還要輕。
他就這樣一路抱着她,走到了地庫。
“你要帶我去哪裏?”少女的聲音嬌軟的像無力的貓兒。
“我家。”
害怕她做什麼過激的事,盛博將她弄到副駕駛後,牢牢地繫好安全帶。
他正要將她的包放到後座。
這時,包裏卻忽然掉出來一個白色的瓶子。
撿起後,盛博就連指尖都是顫抖的。
雖然,瓶上所有的字母都是韓文,但盛博卻隱隱猜到了那是什麼。
因爲,他的母親在離世前,包裏曾裝滿了各種這樣的藥。
捻起藥瓶,盛博語氣多了幾分小心:“蘇婉婉,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