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馳今日坐在辦公室沉思良久,想要逼她說出真相還不簡單?
莫安安粉嘟嘟的嘴脣離他的喉結只有一釐米不到,熱乎乎的氣體噴灑在他的脖子上,渾身的邪火天南地北地鋪天蓋地而來。
爲了讓莫安安說出真相,承認她是一個細作,他忍了。
莫安安的脣吃了番茄,紅豔豔的,讓人想要去淺嘗不止,繼續掠奪。
傭人們老臉一紅,立馬轉過身去。
呀呀呀,衆目睽睽下,馳爺在客廳就這樣對安安小姐,太不要臉了。
他們不想打擾馳爺和安安小姐的雅興,連忙紅臉轉身,灰溜溜地走出門外。
唐墨馳鷹眸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透過這雙眼睛挖掘靈魂深處,即使知道莫安安此刻是無意識的,他也覺得莫安安愛他。莫安安的美眸微眯,失去了焦距,入目的只是白茫茫的天花板。
粉嘟嘟的小嘴也越發地沒有章法起來。
曖昧的口音浮在唐墨馳的耳邊,空氣彷彿如同點火一般,唐墨馳身體也快要着火了。
“帥哥,除了在酒店我從未見過你,要不要與我再重溫一下那晚的事情?”
莫安安咯咯地嬌笑。
纖細的肩膀作勢就要摟住唐墨馳的腰。
縱然知道是玩火自焚,唐墨馳的理智仍然在堅守着陣地,舔下剛剛吻的發腫的嘴脣,躲開了莫安安的觸碰。
唐墨馳冷聲呵斥:“莫安安,你還要臉嗎?我是你的金主爸爸,唐墨馳!”
嫌棄的目光在莫安安的身上流轉,莫安安同樣嫌棄的眼光睨着唐墨馳。
莫安安是不是喝酒都這個德行?倆人戀愛了一年,唐墨馳以前從未見過她喝酒後的樣子。
喝酒後,莫安安見個男人就摟摟抱抱的,撒嬌求歡,要是知道如此,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酒都消滅乾淨!
不,全世界的男人都消滅乾淨。
莫安安現在之所以還活着撒潑打滾,全世界還沒有被毀滅,是因爲現在莫安安面前的男人是他,而不是別人。
“臉是什麼?能喫嗎,想我一個女主播整天在攝像機前撒嬌賣萌唱歌歌,不就是爲了一點生計給老媽治病。
唉,最近水逆了,遇上了一個唐墨馳,搶我錢,這個該死的狗賊。”
唐墨馳的臉如鐵鍋一般黑了個徹徹底底。意識不清醒,記憶力直線下降,他剝奪她的錢倒是一點也沒有含糊。
狗賊?
若不是念在她沒有醒,現在的莫安安怕是要掛在牆頭梟首示衆了。
“唐墨馳要了你多少錢?”
“反正現在錢全沒有了。”
“你很缺錢?”
他想起最近爲了威脅莫安安他用了不少手段,但這個女人一向厚臉皮的很,唯有錢能讓她眨眼。
看她這個樣子,臉上的淡妝脫落,趴在他的手臂上哭,死活不撒手。
唐墨馳有些心軟,放緩了語氣道:“你媽媽的醫藥費我不是都付了嗎?你還有什麼需要的?”
莫安安長長的眉頭舒展開來,她揪着唐墨馳的頭髮沒有鬆開。
大廳裏只剩下莫安安和唐墨馳兩個人,傭人們紛紛逃離戰場,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好傢伙!
有一個年老的管家認識以前的莫安安,也就是莫纖纖,不禁嘆了口氣,屬實是一物降一物。
真是成也莫安安,敗也莫安安,少爺這輩子鐵定要栽在她的手裏。
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別墅裏,燈火通明。
唐墨馳捂着頭,他覺得頭皮快要被這丫頭撕扯下來了。他一身發達的肌肉,推開莫安安好比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有幾次身體本能地推開莫安安,但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唐墨馳冷聲大喊:“住手!”
唐墨馳平生最後悔的事情有一,就是三年前沒有去他國找莫安安算賬,這下又加了一件事兒,給莫安安喝酒。
喝這一杯就發酒瘋的人也是絕無僅有。
唐墨馳靜靜觀察着莫安安的一舉一動,甚至覺得莫安安在裝,莫安安是誰?經過高級訓練的細作,演技高到可以矇騙過所有人。
當年他就是那個受害者。
莫安安擁有一身勾引男人的媚術,讓他癡迷於她,不,讓男人癡迷於她。
“錢,我身上的錢都被大魔王收光了,大魔王是個大壞蛋!”
唐墨馳真不應該想着把她灌醉之後套話!
莫安安提着拖鞋子,敲着個二郎腿,在椅子上在摳腳丫,腳丫一飛沖天,又一飛而下,與空氣打腳戰。
兩腿叉開如同螃蟹,那模樣,要多沒品有多沒品。
唐墨馳眉頭皺地緊緊的。
他找錯人了,一定是。
唐墨馳看不下去便將她一把抱起,以一個標準公主抱的姿勢,上了二樓後,放在角落的竹椅上。
莫安安的重量對於唐墨馳來說像是在拿羽毛,唐墨馳根本不費勁兒,莫安安沒有像小女生一樣摟緊他的脖子,她的爪子移動到唐墨馳的頭顱上,死死抓住他的頭髮。
唐墨馳每每想要發飆。每當他這樣想,瞅一眼少女的臉,那是他此生最愛也最忘不掉的一張臉。
就算她不是莫纖纖本人,憑着這樣固定的一張臉他也不會對她差。
“嗝~~~”莫安安打了一個酒嗝。
酒香味撲鼻而來,唐墨馳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酒。
低咒一聲。
唐墨馳嫌棄地捂住鼻子,一把捏住莫安安嘴,打算將她綁在竹椅上“嚴刑逼問”。
大廳裏,唐墨馳站在長長的涼椅面前,而涼椅裏面窩着一枚少女。
少女沒什麼想法,癡癡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一刻,莫安安就是莫纖纖,安靜的莫安安就是莫纖纖。
“你以前是不是叫莫纖纖。”
“莫纖纖是誰?”莫安安歪着頭問,無知的大眼睛裏閃爍着唐墨馳的倒影。
唐墨馳冷眸無時無刻不在盯着莫安安,想要從中找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哪怕她將祕密隱藏地再好,也不可能逃過他唐墨馳的法眼。
莫安安像個三歲小孩兒,兩隻修長的大長腿晃了晃的,燈光下唐墨馳眼睛都疼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