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馳到軍區之後將莫安安抱進臥室,給她穿好衣服。
唐燁進來道。
“墨馳,這裏很安全,都有重兵把守,你好好跟弟妹培養培養感情,讓她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唐墨馳道:“她就算不記起來也沒關係,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
唐燁一怔:“可是她心裏是別人。”
“秦川奈那個垃圾,我遲早要給他打死。”
“你該慶幸今天沒把秦川奈打死,如果你不改正她的記憶,她會恨你一輩子。”
唐燁提醒。
“恨就恨吧,只要她在我身邊就好。”
唐燁嘆了嘆氣,他知道愛可能會讓人變得不像自己,可是他身邊的人愛的是別人,這也能容忍嗎。
他轉身離去。
留下的唐墨馳則是將她放在牀上,額頭上落上一吻:“你平安無事就好。”
說完他跟着唐燁走了,牀上的莫安安緩緩睜開雙眼。
唐墨馳回來的時候,莫安安已經不在牀上。
他這幾天一直沒有刮鬍子,看起來有些憔悴。
在模擬戰場上真槍實彈的演習,爲了躲避子彈,他的衣服已經破了好幾個大洞。
他這個房間緊密性很好,莫安安不會逃到哪去的。
“安安,你在哪?”
唐墨馳輕聲地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莫安安受了驚嚇,他不能雪上加霜,要時刻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
他來到廚房,見小女人身穿圍裙在煮飯,香氣瀰漫了整間屋子,唐墨馳第一次覺得有她的地方都是家。
唐墨馳奇怪,她怎麼會給不愛的人煮飯呢。
他坐下來,看看她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無非是特別辣或者特別鹹的飯菜捉弄他罷了。
莫安安的身體的曲線曼妙,雪白的小腿也裸露在外,長髮如絲綢般披散在肩膀上。即使是在做飯,唐墨馳也覺得她是在誘惑他。
“安安。”
“到我懷裏來好不好。”
莫安安將三碟小菜端給唐墨馳,遲遲沒有動作。
“莫安安,你信我嗎?那個秦川奈改了你的記憶,我纔是你真正的老公。”
唐墨馳無力地解釋,他知道她不會信,他不着急,給她慢慢來。
“你放我回去吧,那裏還有我的孩子。”莫安安道。
唐墨馳凝着她,她一夜之間好像變了一個人,表情永遠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這就是不愛的樣子吧。
唐墨馳冷呵一聲:“那個孩子是秦川奈的,是他跟別的女人生的,不是你的,你過去就是在免費幫秦川奈帶孩子而已。”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不許?他這麼對待你,我沒把他打死就不錯了。”唐墨馳看了眼桌上精緻的菜餚,他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有幸喫上她做的飯。
意識到了什麼,他反問:“你是爲了求我才做飯的?”
空氣彷彿已經隨着外面的溫度凝結成冰,好像任何人多喘息一口氣都會被唐墨馳原地打死。
那種安靜,是尋常夫妻大吵的前奏。
莫安安懇求:“求你放我回去,他受傷了。”
“莫安安,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唐墨馳大手掀開桌布,桌子上的幾碗盤子連同熱乎乎的飯菜嘩啦嘩啦地掉個精光。
他如一頭獅子般狂怒,壓抑許久的怒火還是爆發了出來,還是對她。
從前莫安安只會對他撒嬌賣萌,馳爺馳爺地喊着求個不停。
轉眼間她親手給他做了飯,求他讓她離開。
莫安安雪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靄。
“現在飯也沒了,那我讓你放我回去。”
她蹲下身就要撿地上了只零破碎,唐墨馳再次止住她的動作,死死地壓抑自己的聲音道:“不許撿,你出去。”
他的手指着門外,莫安安吸了吸鼻涕飛速地跑了出去,她心裏只有一句話,離開。
她漫無目的地在軍區跑着,離開這個地方,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去找秦川奈。
突然脖頸一緊,她被一個男人劫持住了,她掙扎着卻沒有絲毫力氣。
“別動,否則刀了你。”
莫安安冷笑:“放開,否則唐墨馳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看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他來的速度快了。”
莫安安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刀口在她的脖子上,透着刺入大動脈冰冷的寒。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已經被擊斃。
被放開的莫安安跌坐在地上,地上的血染紅了她的褲子,她努力讓自己時刻保持鎮定。
唐墨馳將她抱了起來,回到房間。
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莫安安擡頭看了眼唐墨馳的臉色,她想讓他放她下來的,最終把話摁在喉嚨裏。
他居然會收拾這些東西。
她看着唐墨馳動手給她換褲子
“我自己來。”她躲開他的手,羞紅了臉。
她還想着自己怎麼好端端的下體出血了,怎麼能讓唐墨馳給她換褲子呢。
“看見有人死,嚇得手腳麻了吧。”
“不是,是看見你殺人才覺的害怕。我面前的這個人是個殺人兇手。”
“我殺的是殺人兇手。”
“你既然殺了人,那你也成了殺人兇手。”
唐墨馳懶得跟莫安安多說什麼:“你怕了?”
“有點怕,我要是不聽你的話,你肯定要做出傷害我的事情。”莫安安故意道。
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沒命了。
知恩圖報的心還是有的,他看起來兇是兇,但人還不算壞,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對,所以你不能違逆我。否則別想活着從這裏離開。”
唐墨馳嚇唬她,手卻是給她的脖子上抹了擦傷藥。
她的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潔白乾淨,安靜了就像個天鵝一般高貴。
這麼好的皮膚,怎麼能被刀架着呢。這麼好的皮膚就應該在他的手下揉擰纔對。
“每天三次,自己記得塗,要是不塗的話,就是忤逆我的意思。”
唐墨馳的目光中帶着蝕骨的欲。
果然每次靠近這個小女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會像化學反應般發生變化。
她半露半隱的樣子,美甚。
“哦……”
莫安安點頭,手中攥着藥膏:“你的衣服……”
她這才發現唐墨馳今天穿了一身迷彩,將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形顯得更爲高大,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褲子和肩膀處的迷彩已經破了個大洞。
他低頭看了眼,脫下那一層迷彩給她,露出精緻的肌肉。
標準的八塊腹肌,明顯的人魚線,勁道的腰肢。如果不看臉的話也有千千萬萬的女人前仆後繼,就唐墨馳這樣的,如果看了臉那還得了。
分分秒秒都在收穫迷妹。
莫安安見此,剛剛淡下去的小臉又逐漸變得粉紅,在燈光下明媚又可愛,讓人想去嘗一嘗是什麼味道。
雖然他已經嘗過不知道多少遍了,但味道深入骨髓,仍然時時回味。
“你幫我補起來。”他暗啞着聲音。
莫安安有些糾結:“我不會縫針。”
“你補起來就行,你的手藝活挺好的。”唐墨馳似乎在意有所指。
他可沒忘記她是莫纖纖的時候可是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正好給她找點事做,免得她整天想着怎麼逃跑。
小風處理了劫持莫安安那個人的後事,那個殺人犯從監獄裏跑出來,逮哪個人不好偏要抓莫安安做人質。
只有死路一條。
這下唐墨馳來到軍大院裏,他也自然是在軍大院裏上班了,他也很自然地像唐墨馳那樣跟着唐燁了。
處理完事情,他撥通一個電話:“林美女嘛,我剛忙好,你的安安已經平安無事地回來了,我馬上跟你細說!”
小風麻溜地換了身新衣準備出發,林淼雪只有在提到莫安安事情的時候纔會搭理他。
但這也挺好,起碼還可以藉着莫安安的事情培養感情。
一天匆忙了過去,唐墨馳已經有點累,他洗完澡後就在莫安安旁邊躺下了。
同一個被窩裏的某個大冤種莫安安正給他縫衣服……
唐墨馳上來了,她立馬掀開被子下了去。
唐墨馳虎眸微睜,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審視犯人。
他的眼神足有侵蝕性,否則她怎麼會那麼害怕,她甚至以爲唐墨馳下一刻就要發飆。
莫安安硬着頭皮說道:“你不許上我的牀。”
唐墨馳皺着冷眉故意板臉:“這裏都是我的東西,而且就一張牀,我不睡牀上睡在哪。”
“那我去沙發。”
“回來。”
也許是語氣太過嚴肅,也許是莫安安的本能,她轉過身子看着他。
唐墨馳首先下牀,他指揮她到牀上去坐着。迫於唐墨馳的淫威,她乖乖照做,表情有些不情願。
“衣服都破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買件新的嗎。”莫安安撅着小嘴抱怨。
“窮。”
唐墨馳手臂一揮,關了燈。
莫安安剛躺在牀的正中間,唐墨馳也一同上去了。
他長手長腳地在這小牀上,有些擠。之前的大牀他可以任意發揮,這一米五的小牀他必須要屈身睡。
不忍心讓自家老婆大晚上地縫補衣服,他連線頭帶針都扔在了光潔的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