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劉禪,一勞永逸。
若是拿不下劉禪,便前功盡棄,兩萬士卒,能跟着他安然回去的,恐怕到最後就只能有數百人而已。
他此前已經在面對關銀屏的時候賭贏了一次。
他相信自己這次還能賭贏。
同樣都是人,沒道理劉禪竟然能比關銀屏強大那麼多!
況且,此前面對關銀屏的時候,自己之所以陷入到需要豪賭的程度。
也是因爲手下的那些兵將已經被潰敗影響了心志。
如今都已經經過休整,這些人的狀態都已經調整了過來。
再加上人數比此前面對關銀屏的時候還要來的更多的多。
劉禪就算真的是面對一羣豬。
他要將面前的這些豬殺光,怕是沒有幾天幾夜都不可能!
尋常人怎麼可能會擁有那樣恐怖的實力?
即便這次需要付出一半以上兵力損失的代價。
只要能將劉禪擒獲。
他也認了!
徐盛死盯着劉禪襲來的方向。
他期待着劉禪與自己麾下兵將碰撞之後的反應。
不足二里的路程,代表的就是他們雙方之間最後的勝敗。
徐盛用一手很頂尖的轉換概念,成功的將自己的手下洗腦。
將本身實力極爲強大的劉禪貶低成了莽夫。
加上劉禪現如今的表現,讓他的安歇手下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一點不對勁的感覺。
可只要是仔細想想就能想的明白。
一個此前就能在萬軍從中將甘寧陣斬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是這麼簡單的莽夫?
更不用說,就在不久之前,劉禪還將中路軍淩統所率領的兩萬人給整體覆滅。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和實力。
如今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稱其爲名將一點都不過分。
這樣一個名將站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竟然都沒有感覺到絲毫壓力,反倒是隻將劉禪當做是一個階下囚一樣的對待。
這樣的反應,的確未免來的有些誇張。
徐盛面無表情,他心中也有些緊張。
從理智上來判斷。
這世上應該的確沒有人能夠只帶着五百人,就將這將近萬人的隊伍給殺穿。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
徐盛現在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就好像劉禪這傢伙生下來就是爲了創造奇蹟一樣。
劉禪看着開始移動的徐盛中軍。
那千軍萬馬爭先恐後的朝着自己這邊衝來的畫面,說一句震撼人心,的確是不怎麼過分。
他心中一緊。
“果真我對於天下將領還是有些太小看了。”
“此前殺了甘寧,俘虜了淩統,讓我總以爲我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個人物了。”
“但這時代的確是不缺狠人。”
“這些狠人確實能夠在很多地方給我造成巨大的麻煩。”
“就像是我確實沒想到徐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手下激勵成這個樣子。”
“他們難道都不怕我的嗎?”
劉禪眯着眼睛。
看着面前狂涌而來的衆人。
身邊鐵甲軍用自己的怒吼作爲迴應。
僅僅五百人的氣勢,甚至讓人感覺這就像是一支五千人的隊伍一般。
都到了這個時候。
劉禪也沒有繼續壓制實力的必要。
兵力上的不平衡已經逼迫的他沒有辦法以自己最普通的一面來應對自己面前的敵人。
既然你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
那好吧,我劉禪不做人啦!
“變身!”
這個變身屬實有些過分。
對於那些鐵甲軍來說,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但劉禪突然開始卸甲的場面,對於那些江東軍來說,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們可沒有見過誰家的大將在衝鋒的途中突然卸甲。
這不是沒事在找死?
而且還是找大死!
不過這樣也好。
對他們來說,俘虜劉禪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要是劉禪一直都縮在鐵殼子裏的話,讓人很是難以下手。
他現在這樣舉動,反倒是讓人覺得他有一種很聽話的感覺。
偶爾對上這樣的敵人,確實讓人會感覺非常省心。
劉禪卸甲之後,精赤上身。
他乾脆一拍馬頭,身子直接從馬背上跳了起來。
隨後落在地面上。
連胯下戰馬都捨棄不用。
這讓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徹底的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優勢,就等着引頸受戮一般。
衆將見狀大喜。
他們前衝的速度更快。
卻不見劉禪此時渾身肌肉都開始在徹底收起斂息術後,瘋狂膨脹起來。
一直以來壓制着的體內那猶如怒龍一般的力量,正像是狂暴而出的熔岩,從每一個被釋放出來的肌肉細胞中瘋狂的噴涌。
他的力量以及體型都在以一個令人驚駭的程度不斷攀升。
只是短短瞬間,他的身高就已經提升到兩米以上的高度。
從一個看起來平庸普通的將領,立刻就變成了一員從體型上就能看出來的超一線猛將。
站立在平地上的劉禪,雖然不能借助馬力,但此時兩腳生根,猶如緊緊抓在地面上的他,才能夠發揮出來百分之一百的力量。
尤其是在面對這種光靠一波衝鋒已經沒有辦法破陣的時候。
戰馬對他的加成已經變得微乎其微。
遠不如腳踩平地對他來的作用更大。
那原本最適合在馬背上施展的馬槊,如今被他這樣巨大的體型抓在手中,也僅僅只是看起來略長了一些。
感受着體內暴漲的力量,劉禪雙手緊握槊杆。
他將馬槊向身後微微一收,身子也隨之收縮了一點。
猶如彈簧蓄力,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全都在這個時候凝聚在一處。
遂即猛的爆發開來。
一點寒芒猶如流星一般出現在那奔跑的最快的士卒眼中。
在他根本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
那鋒銳的馬槊就已經刺穿了他的身軀。
而他,遠不是劉禪這一擊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