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威脅吧?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吧!

    安娜將這堆書籍附在自己的身後,再從後面的一個消防柱裏面取出一把斧子。

    大有一種書亡人亡的感覺。

    “安娜,這裏發生了什麼?那個小鬼是什麼人?”

    而這時候日常逃課的索尼婭也來到了她們棲身的小屋之內,準備感受一下知識的沐浴。

    但一開門就發現了兩方正在對峙的情況。

    而則在中間充當了和事佬。

    娜塔莉亞瘋狂的在中間揮着手,一句又一句的調和目前兩方的關係。

    “大家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他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沒有必要這麼舞刀弄槍的。”

    原來是有外人來到這裏找茬兒。

    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索尼婭立即發揮她的本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抄起一塊板磚站在安娜的旁邊。

    爲什麼一個個都對自己這麼大敵意?

    明明自己只是說說這裏的書比較多而已。

    你們都想到哪裏去的了?

    “這位先生,我的這間小屋容不下您這尊大神,請我稍作改造之後再請您進來可以嗎?”

    安娜現在立馬下了逐客令。

    很顯然也不歡迎他,但可能經此一役之後,兩人也不再招待娜塔莉亞。

    “可能我們之間也有點誤會,我們先喝一點紅茶,再慢慢解釋可好?”黃誠嘗試着想要挽回一些局面。

    “我感覺沒有必要解釋。”

    性子直的索尼婭直接動起來雙手拉住了黃誠的後頸想把他丟出去。

    但是她剛一響使勁就感覺到手機上傳了一股恐怖的力道。

    然後整個人都天旋地轉,同時頸椎在隨後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撞擊力。

    差點沒把她今天的午飯給吐出來,不過她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好像有有一個軟綿綿的小墊子在墊着。

    這時黃誠的手按在了她的後面,保護了她的頸椎。

    否則這一下被摔至少能讓她三天都直不起腰來。

    “索尼婭!”安娜將自己手上的斧頭轉了個身,用斧的背朝着黃誠瘦小的身體用不大的力道砸過去。

    她還是怕鬧出人命的。

    要是真的要斧頭刀刃,一不小心砸到了頸椎或者脖頸,那怕不是得當場暴斃。

    而且她也知道人面前這個人不一般,一旦出了什麼大事情自己全家都活不了。

    但是。

    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打得過身體經過數次強化的黃金蠍子呢?

    只見面對突如其來的斧頭。

    黃誠直接一個轉身握住了斧頭的刀刃用力一拉,整把斧頭直接從安娜那裏脫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底下索尼婭的後背,剛想要起身給他一拳的少女直接壓制住。

    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將消防斧直接揉成一個小球。

    然後小腳一踢直接踢出外面去,砸到一個草坪上。

    最後被幾個小朋友抱着去玩了。

    “小鬼頭!趕快從我的背後下來!”被壓在黃誠屁股底下的索尼婭臉色通紅,這並不是害羞。

    而是被憋的。

    上面有一個人坐在自己後背正上方,就算面前這個少年體重確實很輕。

    但無論如何還是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的。

    再這樣下去索尼婭要被憋成翻白眼了。

    “早這樣說不就沒事了,以後待人接務要客氣一點!”

    黃誠從她的身體上起來。

    環視了在場的衆人。

    尤其是十分驚異的娜塔莉亞,黃誠聳了聳肩表示這很平常。

    隨後衆人又再一次的坐在了那一張小圓桌,中間也點了一個蠟燭。

    娜塔莉亞:“所以你們談話爲什麼就只點一根蠟燭!”

    無視了旁邊貴族小姐的吐槽,黃誠說道。

    “那麼好好談談吧,你們收集這些書想要幹什麼?”

    “爲了改變現在烏薩斯人民的生活。”安娜扶了一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說道。

    黃誠:“可我現在感覺這些平民百姓不是生活的很好嗎,可是個個都在憧憬着偉大的皇帝陛下廣開新政呢。”

    安娜:“可是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多大改變,這個社會已經完全固定了,貴族生下來就是貴族不可能成爲平民,一些極小的貴族除了感染礦石病會被趕出來之外。

    只要稍大一點的貴族,礦石病對於他們幾乎沒有除了疼痛之外的任何影響。”

    “但是這些貴族生病了之後上前有人用錢買藥,將自己本該死亡的生命強行綿延到未來,可是那些普通人呢?”

    “他們創造的價值可言比那些貴族多的多。”

    “沒有這些來自於普通人的建築工人,就沒有如今這座移動城市的一切,可是他們的生活卻幾乎沒有任何的美好。”

    “這個城市並不歡迎他們,人們都在嫌棄和唾罵這些不潔者,由於常年累月的辛苦勞作,他們基本上在過一段時間之後都會統一染上礦石病。”

    “然後被別有用心之人,給送到北方凍土的土地之上,然後任隨他們自生自滅。

    更有甚者會捕捉這琴已經從功能蛻變成感染者的普通民衆,將他們以極低的價格丟售給礦洞。”

    “確實,普通民衆在各個時間段都過着比感染者好很多的生活,但是您有沒有發現呢。

    有些人好像是爲了故意讓這些昂貴的病人越來越多,從而剝奪他們的財產。”

    安娜小姐捧着一本書翻了一頁,然後又繼續說:

    “而我想要創造的世界,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剝削的世界,他可能不存在甚至是空想,但我就是想要實踐他去完成他,您認爲我是一個瘋子的話,那就儘管笑吧,反正?衛局也不會抓我走。”

    “人人都可以平等的生活,無論是感染者還是非感染者都能放下彼此的偏見,共同生活在一片藍天之下,普通的人把感染者當成一位需要關愛的病人那樣對待,而感染者也把普通民衆看作爲弱小需要保護的象徵。”

    “當我有這股理想的時候,我都在嘲笑自己,明明自己如此弱小,雖然呢,想着怎麼拯救這羣深受苦難的人,也許我就是個瘋子,也說不定呢?”

    看着面前振振有詞的安娜,黃誠心裏默默的爲眼前這個少女鼓掌。

    這份覺悟。

    看來他印發這些違禁書籍是有效果的,就算是一片大草原上零零散散的幾顆渺小的火星又如何?

    只要是哪怕有一點點火星只要機遇來了且緊緊抓住了他,就算是最渺小的煙火,也能燃燒整片草原。

    這殘酷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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