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誠還是得考察考察。
黃誠拿起一本書,指着上面的一家出版社。
“那你知道這些書究竟是哪個出版社出來的嗎”
“上面寫的是...稻穀出版社。”
安娜不知道這邊是什麼意思。
只見對面的少年露出一個神祕的微笑,然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個勳章。
另將這本書和那個勳章合二爲一交給了安娜。
只見那個勳章上面刻着一束植物樣子,博學多識的安娜小姐自然知道這個植物是什麼。
稻穀。
黃誠自顧自的說着話:“你知道在哥倫比亞最大的糧食供應商叫什麼嗎。”
“不就是你們的天蠍集團嗎?”
天蠍集團的名號在這片大地上基本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待在海里面的那些魚也知曉了他的名號。
而作爲前不久還剛剛跟烏薩斯聯合的大型企業,安娜也同樣作爲一直關注國際時事的人。
她是知道的。
等等。
糧食公司?
以及勳章上印着水稻的樣貌。
她抓住了盲點。
這兩者肯定有什麼關係。
不,不可能。
如此龐大的公司,而且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霸權公司。
侵入了多國的領土,甚至差點把整個卡茲戴爾的所有領土都全部收入囊中。
完完全全就是一名帝國主義者,怎麼會引發這種對自己有威脅的書籍?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難道他是等着別人來推翻他嗎?
想不通啊,想不通。
“安娜?”旁邊的索尼婭擔心的站在安娜的旁邊搖了搖她的身體。
這才把思考的安娜給叫醒。
回過神來的安娜,將手上的勳章還給了黃誠。
“請您告訴我,您爲什麼要這麼做嗎?明明......”
黃誠搖搖頭,他自然知道安娜的疑問是什麼。
因爲自己是一個妥妥的大資本家,按照這片大地上所有人的慣性理解,自己肯定是靠剝削他人維持自己的富裕生活。
而且黃誠事實上確實有一點剝削。
在他積累原始資本的時候,確實幹了很多不是“人”的事情。
當然這個不是人的事情,是按照他的理解來的。
他剛剛創業的時候,爲了加快自己的資金積累的速度。
將收來的工人強制性的每天工作12個小時,並且只發維持他們生計的工資,在工作的時候僅僅只發了簡單的防護設備。
就連每天公司的免費食堂提供的飯菜都不怎麼好,每一個人只能勉強撐飽的程度。
黃誠當時因爲自己的這些事情,今年還內疚了好一陣子,認爲自己是一個壞傢伙。
結果發現還是他太過於仁慈了。
因爲通過觀察其他的工廠,他深深地體會到了人與人的底線是不一樣的這一真正的事實。
其他工廠比這裏更加血腥,他們甚至都不發工資不發任何的防護用具和食物。
一天要工作何止12個小時?
而且屬於是用完就扔的那種程度,而且法律也沒有說在工作中受傷會有賠償這一說法。
受傷的原因只有你倒黴。
跟前世的第1次工業革命時期工人們的遭遇都差不多。
相比這羣着實是帶惡人的商人,黃誠的這些政策屬實是就萬民於水火。
甚至於剛開始的一些工人都怕他的公司破產。
雖然知道了其他的友商多麼的殘暴,但是黃誠也沒有效仿他們。
反正他真的不缺這點錢,管幾個人的飯菜還是管得了的。
他連一個國家的人的飯菜都管得起,怎麼會管不了區區都十幾萬呢?
可能這就是天意所歸。
因爲黃誠的一系列善待工人的政策,導致工人都很喜歡這隻渾身金閃閃的蠍子。
因爲工人也是有他們的社會關係的,往往有很多的訂單以及思路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黃誠手底下的人之中。
信息也是一樣,很多發展的機遇就這樣莫名的奇妙的到了他的手中。
這也是天蠍集團爲什麼能發展這麼快速的原因。
現在的黃誠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子。
其實有一句古話叫做。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他就是按照自己的道德思維來安排自己手底下的人,公司越做越大,賺的金錢以及資源越來越多。
黃誠手下工人的福利也越來越好,甚至很多產業都增加了免費的源石抑制劑和免費的保險。
並沒有因爲自身的強大而對手下越來越苛刻,還是那句話。
他真的不差這點東西,這一點少一點真的沒有什麼,反正他是不能理解,爲什麼越龐大的公司對手底下員工就越苛刻越剝削。
或許有他們經營的道理,或許爲的是讓工人沒有能力反抗,或許僅僅只是爲了自身的貪婪。
但是黃誠沒有必要要仿照他們。
更重要的是,黃誠公司已經龐大到一種程度了,某種意義上天蠍集團但什麼事情已經成爲了哥倫比亞行業的一種標準。
那就是這天蠍集團家公司不幹什麼,不讓其他人幹什麼,就是讓整個行業不要幹這種事情。
但他的好名聲也僅僅只在哥倫比亞和維多利亞,在其他地區還是名聲不顯。
所以很多普通人還是對這家龐大的企業抱有敬畏之心。
以及他的競爭對手無意間散發的惡名,不瞭解的人真的以爲天蠍集團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企業。
而且這個世界上的城市大多是以移動城市的形式存在的。
世界各地的網絡都不通暢,有的僅僅只是一間城市裏面的區域網。
就跟現在的安娜一樣,一直在切爾諾伯格這座城市裏面生活,沒有去過外面。
陷入了一種信息繭房。
對面前的這位少年自然懷有厭惡之心,尤其是閱讀的那種書籍,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面對面前安娜小姐的疑問。
黃誠問沒有向他解釋,說自己是一個善人。
“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資助你去哥倫比亞和維多利亞看一下,空口白話以及用眼睛看是十分虛僞的,耳聽不一定爲虛,眼看也不一定是明,只有自己設身體會感受那種環境纔是真實的。”
“等你到了哥倫比亞或者維多利亞,仔細對比一下你們國家工人的待遇以及工作方式,你就會明白我們家族所做的一切究竟意義在哪裏,或者說你能明白我的這個目標又是什麼。”
安娜陷入了沉思。
或許面前這個少年真的不是那麼邪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