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張明請趙軍喝酒,兩個人單獨去東來順找了個包廂坐下,點了三瓶白酒,可謂是海量。

    張明倒是無所謂,有酒要喝的時候,嘴一張就倒進了系統空間裏去,喝多少他都無所謂。

    然而趙軍可是實打實的喝下去了一瓶半的白酒,最後還是張明把他給送回家的。

    有關張明的風言風語傳了也有好幾天的工夫了,廠裏不少人都聽到了閒言碎語,尤其是廠裏的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婦女,對這種男女之間的八卦更是熱衷異常。

    不過得益於張明平常構建的利益鏈條足夠廣泛,廠裏除了一些跟他不對付的領導,還有楊廠長派系的人,剩下的領導幾乎都不約而同的主動約束了各自手下的人,讓他們別聽風就是雨。

    趙軍當然也知道,張明在李副廠長的派系當中是很重要的一員,何況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張明也隱約已經成爲了李副廠長的心腹之一。

    不用張明開口,趙軍就已經在囑咐人手暗中調查了。

    按照張明的想法,原本還以爲只是因爲四合院裏的那些人,把這些事情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這才釀成了這麼大的漣漪。

    畢竟作爲當事人之一的劉海中,最近可是一直在醫院裏待着呢。連班都沒上,怎麼會有時間來廠裏散佈什麼風言風語呢?

    可是趙軍的調查結果卻讓張明有些看不懂,謠言最初始是從鉗工車間裏傳出來的。

    張明乍一聽這話,還以爲是秦淮茹不甘寂寞,又想給自己找事兒做了呢。

    畢竟秦淮茹在被調去檔案室之前,就是在鉗工車間工作的,她在那裏有不少熟人,想要傳播些風言風語確實也比較方便。

    然而趙軍調查之後的結果,把目光鎖定在了一小部分人的身上,而這些人裏,卻唯獨沒有秦淮茹。

    張明有些看不懂,但是既然趙軍已經有了眉目,那就先別輕舉妄動,等趙軍把結果調查出來之後再說。

    這件事在軋鋼廠裏傳的厲害,李副廠長也曾關心過張明,並且很貼心的言傳了張明一些經驗。

    但是張明再三擺手苦笑,表示自己當真沒有做過不清不楚的事情,李副廠長這才真正相信了對方。

    既然如此,李副廠長自然也不能眼見有人造謠針對自己的得力干將。轉而把桌子一拍,讓張明把心放在肚子裏。

    既然李副廠長都拍了桌子,相信這件事早晚必然會水落石出。

    而此時的易中海,並不知道他只是想要陷害一下張明的無心之舉,讓廠裏平添了多少波瀾。

    此時張明剛剛走進後院的拱門,一擡眼就看到了,自家門口的臺階上,坐着幾個人影。

    院子裏沒有路燈,烏漆嘛黑的看不真切。張明壓低腳步,靠近了一些,才分辨出,原來坐在自己家門口的竟然是傻柱和劉海中父子仨人。

    張明當即心下了然,悄咪咪的擦着牆邊過去,到了劉海中等人的身邊,冷不防的靠近對方的耳朵。

    “幹嘛呢?”

    張明輕輕的在幾人的耳邊低語了一聲,嚇的劉海中和傻柱幾人驚叫連連。

    “鬼!鬼呀!”

    “臥槽臥槽!有鬼啊!有鬼有鬼!”

    劉光天和劉光福聽到聲音,只感覺後頸一涼,瞬間就像猴子攀巖一樣,噌噌兩下就跳出兩米多去,然後一邊跑一邊驚魂不定的大呼小叫。

    相比之下,劉海中和傻柱可就慘多了。

    劉海中傷了櫻桃,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兩腿之間還有些疼呢。

    傻柱的尾巴骨骨裂了,雖然養了大半個月,但是坐着的時候也特別不穩當。

    被張明一嚇唬,二人一個縱身,隨即傷處一疼,雙雙趴倒在地,揚起了一大片的積雪和泥水。

    “有鬼呀!哎呦臥槽快來人吶!”

    “救命!救命!快救救我!”

    傻柱和劉海中趴在地上,生怕被身後的“鬼”給咬上一口,於是拼了命的用兩隻胳膊往前爬。

    張明在他們身後看的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着說道:

    “傻柱,劉海中,你倆大半夜不睡覺,擱我家門口乾嘛呢?”

    正在努力爬行中的劉海中和傻柱聽到聲音,雙雙愣住了,最後傻柱壯着膽子回頭一看。

    藉着張明家裏的燈光,看清出聲的人正是他們苦等了一下午的張明,於是傻柱不由得憤怒出聲。

    “張明!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勞資要是被你嚇出個好歹來,我要你償命!”

    劉海中也一臉怒容的看着張明,一想到剛纔被嚇的魂飛魄散的模樣,他的心裏就覺得一陣陣的丟人。

    而且兩個兒子還不管不顧的把他給丟下了,只顧着自己逃命,一點都沒把自己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

    劉海中也面色漲紅,咬着牙大喝道:

    “張明,你是不是真的以爲這個四合院裝不下你了?大半夜的竟然敢扮鬼嚇人?信不信我真死在你家門口。”

    張明聞言,一臉的無辜道:

    “劉海中、傻柱,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就扮鬼嚇人了?”

    “你們倆大半夜不睡覺,在我家門口學蛆,我就是問一下都不行嗎?”

    這時屋裏的辰希與何雨水也打開門走了出來,手裏還拿了個手電筒。

    見到劉海中與傻柱兩個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胸口和袖子處的衣服都被磨破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辰希笑的前仰後合,忍不住說道:

    “臥槽哈哈哈劉海中,傻柱,你們知道錯就行了,沒必要在我家學蛆都逗我們開心的,真的可以,但沒必要。哈哈哈哈。”

    劉海中和傻柱的臉都黑了,辰希手裏的手電筒的光照在他們的臉上,映襯着一旁一瘦兩張老臉白裏透紅的。

    這時院裏的街坊鄰居也被他們吵醒了,紛紛走出門來看熱鬧。

    閻埠貴見傻柱和劉海中趴在地上,兩張臉上白裏透紅,也一臉茫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對於兩人大半夜擾人清夢的事情,閻埠貴也很生氣,皺着眉頭呵斥道:

    “老劉、傻柱,你們倆有完沒完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別人家門口學蛆就完了,還大吵大鬧的。你們倆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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