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此言一出,頓時不管是傻柱還是圍觀的街坊鄰居,個個都瞪大了雙眼。

    所幸的是易中海家的房間夠大,多少能擠進來一些鄰居,可就是苦了門外頭圍觀的那些人。

    一個個支棱着耳朵,凝神靜氣聽着屋裏的動靜,生怕錯過了一丁點的熱鬧。

    人羣中的秦淮茹也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主任,期待着對方繼續說下去。

    可別覺得秦淮茹最近在院裏好像被邊緣化了,所以對於四合院而言她就不重要了。

    秦淮茹之所以在四合院里老實了下來,一方面是因爲院裏有張明壓着她,易中海也關注着她,她不敢在四合院裏繼續作幺蛾子。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張明利用李副廠長把秦淮茹的目光和心思從四合院裏給引出去了。

    現在賈家幾個孩子每天喫的飽穿的好,時不時就能喫頓肉,隔三差五還有小零食,棒梗最近就因爲秦淮茹經常買零食回來,所以都混成附近幾個四合院的孩子王了。

    但是此時聽到王主任說,易中海貪污了傻柱一千八百塊錢,秦淮茹立刻就動了心思。

    “那可是一千八百塊錢啊,陪李副廠長十年他也未必能給我這麼多的錢。”

    秦淮茹暗戳戳的在心裏想到,再度看向傻柱的目光都變的不一樣了。

    王主任聽着周圍的唏噓,看着傻柱驚訝不解的眼神,也心累的嘆了口氣,轉而說道:

    “何雨水,你來說吧。”

    王主任現在對於南鑼鼓巷四十號院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短短半年的工夫,先是賈張氏頓勞改,接着賈家的棒梗進派出所,再然後傻柱接二連三的進保衛科,前段時間易中海又強迫秦淮茹。

    好不容易到過年的時候,眼瞅着消停下來了,沒想到這還沒出正月,又整出了易中海昧下傻柱和何雨水兄妹倆生活費的事情。

    王主任默默地在心裏含淚無語問蒼天,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其他四合院十年出的事,都沒這四合院半年出的事多。

    何雨水聽到王主任點名,一臉憤恨的站了出來,辰希捏了捏對方的小手,暗暗的給何雨水加油鼓勵。

    不得不承認,張明想的還是比較全面的,如果只有何雨水一個人的話,十有八九面對易中海得喫虧。

    更別提旁邊還有聾老太太這個最強輔助,以及傻柱這個混不吝的助攻呢。

    只見何雨水緩緩的走到中間,一臉冷厲的盯着易中海,隨即從早已經準備好的挎包裏掏出了一沓郵局的存根單據,遞到王主任的面前,說道:

    “王主任,我要控告易中海,貪墨我爹何大清寄給我的生活費,每個月十五塊錢,十年共計一千八百塊,這些就是我從郵局拿回來的寄錢存根。”

    隨即何雨水又從挎包裏拿出了幾張信紙,繼續說道:

    “這是過年那幾天,我親自去保定,見到了我爹何大清,我爹親筆寫下來的事情經過。”

    王主任繼續接過來,從頭到尾閱讀了一遍,隨後冷眼看着易中海道:

    “易中海,這些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主任對易中海失望透了,連“老易”都懶得叫,直接稱呼其姓名。

    傻柱也湊到了王主任的旁邊,跟着看了一遍何大清的親筆信。

    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字體,傻柱的內心五味雜陳,一時間各種滋味涌上心頭,一雙銅鈴眼中竟然不知不覺蓄滿了眼淚。

    傻柱瞪圓了眼睛,盯着易中海,咬着牙問道:

    “一大爺,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爹一樣看待啊,你爲什麼要騙我?我爹給我寄錢你不給我,給我寫信你也不告訴我,你是存心想讓我當個沒爹的野種是嗎?!”

    易中海見到傻柱竟然罕見了臉紅脖子粗,就連眼眶都泛紅了起來,一時間有些恐懼。

    幹吞了幾下喉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對傻柱說道:

    “柱子、雨水,你們還能不瞭解我嗎?我知道你們倆心裏都恨着你們爹,我要是告訴了你他寄錢的事,你們能安心花嗎?你們放心,這些錢我都一筆筆給你們存着呢,你們想要,趕明兒我取出來給你。”

    傻柱聞言,有些不知所措。有心覺得易中海說的好像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而何雨水看着易中海情真意切的模樣,也有些茫然,好像事情不應該這麼發展纔對,但是似乎自己又無力改變什麼。

    辰希在背後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何雨水一眼,隨即站出來說道:

    “易中海,你跟雨水兄妹倆什麼關係啊?他們的錢用的着你來存着?何大清這些年寫的信呢,你也不給他們看。何大清當年離開四九城是不是另有隱情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人家父子三人明明有心聯繫,你卻硬生生的給人家掐斷了,你真不覺得自己喪良心是吧?真不覺得自己辦的事缺德?!”

    易中海見辰希開口,立刻沒好氣的喝道:

    “這是我跟柱子兩家人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插嘴。”

    辰希聞言呵呵一笑,早就料到易中海會來這一手,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了張明提前交給他的委託書,展開說道:

    “易中海,你還真說錯了。這封是何大清寫給我哥的委託書,關於你昧下他寄來的錢和信的事情,我哥有資格全權處理。只不過他今晚有事回不來,所以就把委託給了我。”

    說着話,辰希業同樣把委託書交給了王主任。

    王主任接過委託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比對了一下字跡,又向何雨水確認了一番。

    這才肯定這確實是何大清親筆寫的委託書。

    易中海見狀,心裏只感覺涼了半截。想了想,繼續開口道:

    “你們幾個小年輕能懂什麼?當年何大清離開的時候,柱子在院裏沒日沒夜的罵了他爹一個多月,我要是把錢和信拿出來,那不是在柱子的傷口上撒鹽嗎?”

    “再者說了,我存下錢來也是爲了柱子兄妹倆好。我都想好了,等柱子和雨水倆人結婚的時候,我就把這筆錢拿出來,一半給柱子置辦婚事,另一半給雨水置辦嫁妝。我易中海行的正坐的端,我問心無愧!”

    衆鄰居聽見易中海的話,一時間也有些難分真假,不清楚該不該相信易中海。

    一時間衆人分成了兩個派系,一部分認爲易中海做的有道理,而另一部分則認爲是易中海在巧言令色,就是爲了私吞下何大清寄過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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