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聞言,心中也舒緩了不少,隨即說道:
“一大爺,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可是這事兒你起碼該跟我說一聲,不然我可不真就誤會您了。”
何雨水略顯茫然的看了一眼辰希,辰希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
果然一切都按照張明的預料,易中海一定會巧言舌辯,就連傻柱與何雨水的反應都猜測的分毫不差。
不過辰希業並不失望,原本張明的計劃就不是藉此事送易中海去坐牢。
畢竟以易中海現在的身體狀態,勞改農場願不願意收他都是兩說呢,就算是收了,也不過就是給他換個地方養老,沒有多大的實質性作用。
張明的目的是易中海家的房子,還有讓易中海得到報應。
再過不到半個月就是張明和李婷婷的婚期了,現在四九城的住房條件緊張,張明和辰希都明白,一時半會兒是搬不出四合院的。
可是後院的房子兩個人住還可以,多了可就顯的擁擠了。不說別的,等張明結了婚之後,肯定是會生孩子的,到時候那兩間小房子可不夠施展。
更何況這年頭的房子隔音不好,好幾次張明與李婷婷卿卿我我都被辰希聽的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這麼急迫就想再另尋一個新住處。
辰希握了握何雨水的小手,繼續說道:
“易中海,我和雨水今兒不是來聽你狡辯的,而是要你給一個交代。何大清的錢呢?那裏頭有傻柱的一半,也有雨水的一半。傻柱愛怎麼樣我不管,但是雨水的錢她自己拿着,用不着你假好心。”
何雨水聞言,也同樣凝重的點點頭道:
“沒錯,我從小到大連幾頓飽飯都沒喫過,我用不着別人替我攥着錢,屬於我的錢誰都沒資格拿,不然就上派出所去說話!”
聾老太太在一邊聞言,頓時不悅的杵了一下柺杖,語氣責備的怪道:
“雨水,不許跟你一大爺這樣講話,沒規矩!”
辰希冷哼一聲,接過話茬反譏道:
“雨水有沒有規矩,用不着一個冒充烈士家屬的老太婆來多管閒事。”
“你……你……”
聾老太太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一張老臉又紅又黑,半天說不出話來,胸脯上下起伏喘着粗氣。
一大媽見狀,急忙過去給老太太緩着後背。
聾老太太低下頭,惡狠狠的咬牙瞪眼。
萬萬沒想到,在王主任跟前遮掩了半晌的事,還是被捅出來了,並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勾勾的被捅破了窗戶紙。
聾老太太可以預見,恐怕以後自己在院裏,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爲所欲爲了。
聽見辰希的話音落下,屋裏的一些喫瓜羣衆頓時驚呼出聲,紛紛表示難以相信,聾老太太的烈士家屬身份,竟然會是假冒的。
王主任聽着周圍的嘈雜,只覺得心煩意亂。清了清嗓子補充道:
“關於聾老太太冒認烈屬的事情,街道辦這邊還在調查,過些時間調查清楚了,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衆人聞言,這才稍微安靜了一些,紛紛表示道:
“沒想到聾老太太的烈士家屬竟然是假的,王主任一定要把這個害羣之馬給嚴肅處理,還我們羣衆一個朗朗乾坤!”
四合院苦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久矣,現而今易中海已經廢了,只剩下一個聾老太太,時不時還在倚老賣老,是故大家的心裏對聾老太太都越發不滿。
“易中海,還等什麼呢?錢和信該拿出來了吧。”
易中海聞言,認命的嘆了口氣,說道:
“錢都存在銀行了,明天我讓你一大媽去取出來交給傻柱。”
易中海心中鬆了口氣,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傻柱會不管自己。只要傻柱沒有跟自己離心離德,那這些錢給出去也就給出去了。
辰希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是交給傻柱,而是交給傻柱和雨水兩個人,每人一半。”
傻柱此時有些不滿,不悅的懟道:
“有你什麼事啊,我家的事用的着你一個外人來插嘴。我是一家之主,這錢給我喝給雨水有什麼兩樣?”
何雨水聞言,彷彿受驚的兔子一樣,適時補充道:
“不用了,這錢就得一人一半,不然我不放心。”
隨即何雨水有些怨懟的看了一眼傻柱,繼續道:
“傻哥,你這半年給過我一分錢生活費嗎?現在還好意思拿我的嫁妝錢。”
有一說一,何雨水雖然也有些傻,但是事關切身利益,她還是不糊塗的。
傻柱被何雨水嗆的說不出話,感覺有一口氣直戳肺管子。一張老臉又紅又青,只得恨恨的道:
“你願意拿就拿,以後嫁人結婚別來找我就行了!”
傻柱被“一千八百塊錢”這個數字刺激的頭腦有些發脹,過了這麼久的貧困交加的日子,陡然一下窮人乍富,傻柱感覺自己雖然還沒拿到錢,但是已經有些飄了。
可是又一想到這些錢竟然要被何雨水拿走一半,傻柱忍不住有些不開心。
但是何雨水說的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於是只得捏着鼻子認下。
辰希見狀,繼續譏諷道:
“還有何大清這些年來寫的信,信不會也存到銀行取了吧。”
易中海怨恨的看了一眼辰希,隨即默然的說道:
“何大清的信沒能留下來,上個月你一大媽做飯不小心走了水,一不留神都給燒了。”
何雨水聞言,立刻委屈的就想開口罵人。
這些信對於何雨水而言,不單純只是過去事情的表達,更多的是作爲一個小姑娘對父親這個角色的寄託。
雖然她去了一趟保定,跟何大清說了很多話,但是這些信的意義是對過去這十年時光的補償,不是見一面何大清就能替代的。
現在易中海說這些信竟然都被燒掉了,何雨水自然不滿意。
何雨水覺得,十有八九就是易中海在巧言令色,這些信從一開始就沒想着交給自己兄妹倆,而且也不是上個月纔不小心燒掉的。
而是易中海每次拿到了信之後,害怕放在家裏會被傻柱或者自己不小心發現,所以每次一拿到信就給燒了。
事實上易中海也確實如此,爲了算計傻柱給自己養老,最開始的時候易中海還是把信老老實實的收好了。
但是隨着前些年賈東旭的意外離世,易中海內心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於是爲了徹底斷絕有朝一日傻柱與何大清父子相認的情況發生,於是就一狠心把所有的信都給燒了。
從那以後,何大清每個月寄過來的錢和信,易中海都私自把錢留下,然後把信看過之後,直接填到了竈膛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