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虞氏撲上前,抱着琴清的腿喊道,
“琴姑娘!求你千萬別殺我兒子。”
項亮也跪下大聲疾呼:“琴姑娘!你要殺就殺我,反正我老了不中用,千萬別殺我們族長,他一死,我們全族人都完了。”
“誰說我要殺他了?”
琴清收起了劍,還“噗哧”地笑出聲來。
不過,她的美眸掃過項楚,滿滿地哀怨。
而且,她彎身將虞氏扶起,還拍拍她身上的灰塵,顯得那個親熱。
項楚內心那個懵,這要穿越回去演戲,指定拿奧斯卡女主角金獎。
“哥!不好啦,刁魁領着人趕來了。”
項飛奔了進來,大塊頭差點撞翻項亮。
“飛啊!咱能不能別成天像頭蠻牛?”
項楚呵斥一句,向琴清躬身一禮,
“多謝不殺之恩,願以身相許。”
說完,他趕緊麻溜地衝出客棧。
“姓項的!本公、子要殺了你。”
琴清嬌叱一聲,又仗劍追了出去。
“嫂子!楚兒把這姑娘怎麼了?”
“他叔!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虞氏甩下一句,趕緊奔出客棧。
嘴上說不知道,內心卻倍兒清。
客棧外夜色已濃,項楚正在與刁魁對峙。
“項楚!你們殺了我的大兒子、二兒子,我今晚要你們全族人陪葬。”
“刁魁!你二兒子是山匪頭目,你大兒子攔路打劫,你有臉說這話?”
刁魁身後站着一百多號人,手拿大秦制式兵器,但是沒有穿官兵服飾。
一位身材魁梧、身穿鎧甲的大漢,掄着斧頭,走出人羣。
“大哥!不要和這些項姓人囉嗦了,趕緊滅了他們算完。”
“刁之豹!你這個卑鄙小人,還我夫君命來。”
虞氏咬牙切齒地狂吼一聲,隨即撲向刁之豹。
“死老婦!去死吧。”
刁之豹大吼一聲,舉起斧頭朝虞氏砍下。
“嘭!”地一聲。
他的巨斧被項楚的銀錘盪開,胸口又被琴清一劍穿過。
“啊!”地一聲。
刁之豹向後倒地,鮮血從胸口涌出,一命嗚呼。
項楚與琴清似心意相通,珠聯璧合地完成一次絕殺!
“謝謝你!”
項楚望着琴清感激一笑,琴清卻將臉扭向另一邊。
縣尉一死,現場的官兵開始騷動了,全等人牽頭。
刁魁指着項楚怒吼:“上!殺了他爲你們的縣尉報仇。”
秦代講究連坐制,長官死了,下面兵士也得受到懲罰。
眼看衆便衣兵士就要衝上,琴清揮劍上前,大聲喊道:
“你們這些縣兵,真是不懂法度,刁之豹帶你們出來不穿軍服,並非執行軍務,等同盜賊,如今他公報私仇,罪有應得,你們回去吧。”
衆兵士一聽立即止步,本來縣尉刁之豹就對他們狠如豺狼,剋扣軍餉,欺負妻女,死了是件皆大歡喜的事。
刁魁大聲喊道:“誰說他們是縣兵了,我以紫陽村村長的名義起誓,他們是我的家丁。”
刁魁這一天都跟刁之豹在一起,到處尋找項氏族人的下落,還沒掌握屠村的消息。
可是,這幫縣兵裏有知道消息的,立即揮劍衝向刁魁。
刁魁大聲怒吼:“混蛋!你們爲什麼要殺本村長?”
“你是紫陽村村長啊!殺你晉爵兩級,賞錢百貫。”
縣兵離去,項楚朝琴清躬身一禮,感激地說:
“琴清!今天若不是你,我們難逃厄運。謝謝!”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全族,以後兩不相欠!”
琴清說完,就要離去,被虞氏一把拉住。
“琴姑娘!天這麼黑,你還是明天再走吧。”
琴清還在猶豫,被虞氏強拉進了黑風客棧。
項楚安頓族人住下,然後徘徊在琴清房前。
他百無聊賴,手撫胸前神玉,一不小心啓動了功德轉化。
神玉將這段時間他所做好事積攢的功德全部轉化成功力。
“嘭!”地一聲。
他的層次臻至修者後天大圓滿,能量震動身體周圍十米。
“進來吧!在外面鬧出這麼大動靜幹嘛?”
琴清一把將他拖進房內,原來她躲在門後。
“娘子!”
項楚伸手想攬住她的小蠻腰,卻被一把推開。
“別想多了,我讓你進來是有事情要問你。”琴清扔給他一牀被褥,冷聲道,“你今晚睡在牆角燈下。”
“諾!”
項楚擺出一副聽話的樣子,急忙整理地鋪,還拿走了牀上的一個枕頭。
琴清白了他一眼,轉身坐在梳妝檯前,一邊卸妝,一邊問話。
“項楚!你帶族人提前逃離紫陽村,刁魁被殺,究竟是怎麼回事?”
項楚和衣躺平在地鋪上,娓娓道來。
“紫陽村落了一塊隕石,隕石被刁魁取走送人了,但是他不知道,隕石上有七個字,被我給糊死了。”
“快說!哪七個字?”
“始皇帝死而地方!”
“什麼?!”
琴清“唿!”地站了起來。
“娘子!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項楚不以爲然,閉目侃侃而談,
“始皇帝三十七年,也就是明年,他在第五次東巡時死於刑臺沙丘宮,然後趙高迫李斯密謀,矯詔最小的兒子胡亥即位,胡亥殺兄弟姐妹32人......”
“夠了!全是無稽之談。”
琴清的嬌叱聲打斷項楚的話,雪霽劍又頂在了項楚的脖子上。
“琴清別!衝動是魔鬼。”
項楚退縮到牆邊,儘量離劍遠一些。
哪知琴清將劍向前跟進,讓他退無可退。
“說!那七個字是不是你寫上去的?”
“不是!你知道我當時身負重傷,哪有氣力在隕石上刻字。”
琴清收起雪霽劍,轉身甩動三千輕絲,脫了外衣,躺到牀上。
項楚感覺這琴清似乎十分敬重秦始皇,乾脆改口背誦歷史書:
“始皇帝一統天下,建成中央集權大帝國,施行土地私有制,統一度量衡,書同文,車同軌;推行郡縣制,修水利,拓交通;逐匈奴,伐南越。功高蓋世。真乃曠世明君,若是早早駕崩就太可惜了。”
琴清聽得入神,卻對最後一句十分惱火。
她以劍指項楚,冷聲道:“不許熄燈!睡吧。”
“琴清!你晚上若夢遊的話,不妨把劍收起。”
“收起你好對我圖謀不軌?”
“都已經那樣了,還......”
項楚嘟囔一下不敢高聲,他哪睡得着,因爲油燈就在他的頭頂。
“正好挑燈夜讀!”
他乾脆拿出《紫陽修仙卷》,仔細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