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一看不妙,裝作大聲吆喝,也趕緊跑路。
女子們齊呼:“項公子!快殺了這個壞人。”
項楚揮手甩出一枚鵝卵石,砸中烏雲的後腦勺,烏雲墜落馬下。
女子們憤怒地撲上,紛紛拔下頭上髮簪,使勁地往烏雲身上扎。
不多時,烏雲已經被刺成一個血人,在地上拼命掙扎。
一名女子揀起地上季布的斷劍,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
女子大聲泣道:“爹!娘!女兒親手殺了害你們的壞人。”
季布忍不住勒馬回頭,當看見這一幕,也是震撼不已。
“公子!他會放棄刺殺咱倆嗎?”
“不會的!季布這個人一根筋。”
項楚苦笑道,頓了頓,“他若敢再刺殺,我就殺了他。”
“對!絕不能一味退讓。”
鍾離昧也霸氣地說,把玩着手中純鈞劍越發愛不釋手。
山下是熱鬧的李村集市,再無危險。
女子們對項楚千恩萬謝,結伴離去。
項楚和鍾離昧則是帶着花兒,策馬奔到莊家莊。
莊家莊外,阿瑤抱着瑤琴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老婆婆坐在石頭邊上,全都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
“花兒!”
“奶奶!”
祖孫倆生離死別,抱頭哭成一團。
項楚走向阿瑤,笑道:
“阿瑤!站在望夫石上幹嘛?”
“望夫石?當然是望夫君啊。”
阿瑤莞爾一笑,項楚覺得好玩,乾脆將玩笑開到底。
“對了!你家在哪裏?我去提親。”
“我這麼醜,你這麼好看,娶我你太虧了。”
阿瑤輕擺玉手,頓了頓,“我家也在虞山下,你還是把我臉上的膿瘡治好再說。”
“人的外在美永遠趕不上心靈之美,本公子覺得你這樣挺好,女人醜點放心。”
項楚說這話是突然想起了劉邦的妻子呂稚,因爲長得有點姿色,就被審食其給惦記上了。
劉邦在前方打仗,他和人老婆就在後方偷情。
“口是心非!”
阿瑤直接擂了他一拳,看得鍾離昧差點拔劍。
老婆婆拉着花兒上前,“撲通!”齊齊跪下。
“項公子!老身和花兒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老人家快起來,這都是項楚應該做的。”
“願上天保佑您這樣的好人,我們走了。”
這一老一少又三步一回頭,千恩萬謝地離開。
“項公子!你已經剷除清涼觀那幫匪徒了?”
項楚回頭,但見莊賈陪伴一名身揹包袱的壯漢走出莊來。
“剷除了!”
項楚爽朗一笑,摸出一鎰黃金,
“不客氣!”
莊賈急忙接過,已是喜形於色。
項楚覺得壯漢長相不凡,笑問:
“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壯漢拱手一禮,道:
“項公子!在下姓陳名勝,字涉。”
“你就是陳勝?!”
項楚大喫一驚,急忙還禮,“在下姓項名楚,字......這字號我孃親都忘了,讓我去會稽問一下我叔父項梁。”
字號是雅稱也是尊稱,戰國秦漢時代,往往有身份的貴族纔有字號,下層平民不允許有字號。
“我家公子是項燕之後。”
鍾離昧急忙解釋,卻被項楚白了一眼,這不等同告訴他人自己是楚國餘孽?
莊賈似乎很不服氣沒落的陳勝還有個字號,特地介紹道:
“項公子!陳勝是我的好兄弟,打長工結束正要返鄉。”
“兄弟的兄弟都是兄弟。”
項楚爽朗一笑,頓了頓,“現在打工,將來可是打天下。哈哈!”
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言論,現場衆人哈哈大笑。
項楚與陳勝暢聊一番,意氣相投,也給他一鎰黃金作爲盤纏。
這一鎰黃金,陳勝打上十年的工也賺不到,自然是激動無比。
“項公子!陳勝若是發達,定不相忘。”
“陳兄弟客氣了,將來再說將來的事。”
陳勝離開,項楚三人則在莊賈的盛情邀請下入住他家。
“莊兄弟!麻煩你找點熬藥的器具,我要給阿瑤熬藥。”
“好嘞!”
莊賈在豪爽的項楚面前,恨不能多幹活。
項楚將藥材打開,挑出十幾種擺成一排。
“阿瑤!我教你,你給你自己熬藥。”
“好啊!”
阿瑤拍着玉手,很高興項楚如此安排。
鍾離昧也湊上前來,手握劍拱手道:
“公子!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你繼續練劍吧。”
“諾!多謝公子。”
鍾離昧自從得了純鈞劍,隨時都在舞弄,層次升到了先天后期。
項楚望着屁顛屁顛忙碌的莊賈,不明白他後來爲何出賣了陳勝。
“莊賈!你覺得陳勝這個人怎樣?”
“陳勝這個人很豪爽,但家裏很窮,到處給人當僱工,空有一腔大志向,我覺得他言過其實,沒什麼用。”
“若是他將來成就了一番大事業呢?”
“他太容易驕傲了,一定功敗垂成。”
莊賈的話語中帶着嫉妒,項楚不再問了。
項楚在莊家爲阿瑤熬製藥湯,然後讓她內服,替她外敷,隔日辭別莊賈繼續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