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張弓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拉得開的。
“夫君!父王說你若是能拉開這張寶牛弓,就送給你了。”
“娘子!父王這不擺明送禮給你夫君我嗎。”
項楚笑盈盈地接過,搭箭上弦,拉如滿月。
“嗖!”地一聲。
隨意一箭朝空中的野鴨射去,射了個空氣。
匈奴兵士哈哈大笑,感覺這大秦將軍的箭術真是垃圾。
“夫君!這弓你能拉開,但是你的箭術實在太差。”
“差是差點,但這張弓算是爲夫的了。”
項楚笑嘻嘻地說,腦海中卻在根據《紫陽修仙卷》中關於箭術的描述,仔細地琢磨起如何能夠百發百中。
單于見自己的寶弓給項楚射出了奶奶樣,成了衆人笑話的對象,頓時不高興了。
他揮鞭指着天空極高處的鴻雁說:
“本單于的寶弓應該屬於最厲害的神射手,誰能射殺飛得最高的那隻鴻雁,寶牛弓就歸他,而且賞賜黃金百鎰。”
此話一出,龍葵立馬不高興了。
“父王!你都說了,我夫君若是能拉開,這張弓就送給他了,現在又來這一出,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
單于怒道,頓了頓,“他那箭術,再好的弓箭都沒有意義,還不如給真正的神射手,大家說是不是?”
“是!”
匈奴將士們齊聲歡呼,全都對項楚投來戲謔、瞧不起的神色。
百鎰黃金,對匈奴人來說更是一筆鉅款。
這也是單于爲了激勵匈奴人騎射的一種方式。
旋即,善射的匈奴人立即各自逞能,追逐着空中的鴻雁狂射。
鴻雁受到驚嚇,飛得更高了,根本就射不到。
匈奴善射者望空興嘆,收起弓箭,徹底放棄。
“娘子!讓你見識見識爲夫真正的箭術。”
項楚高呼一聲,策動烏騅馬,向鴻雁飛的方向狂奔。
“夫君!你不可能射得中的,別出醜了。”
龍葵在後面狂追,邊追邊喊,看得單于哈哈大笑。
“這個傻小子,鴻雁飛那麼高,怎麼可能射得到?除非往上再躍幾十米高。”
正如他所說,項楚藉助烏騅馬的衝力,突然向前向空中高高躍起,一躍三十米。
然後,突然拉開寶牛弓,朝着高空中的鴻雁一箭射出。
箭至,空中傳來一道淒厲的鳥鳴聲,隨即鴻雁朝地上墜落。
諾大的草原,數十萬匈奴人望着空中優雅降落的項楚,全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的軍師耶律大河是位白髮白鬍子老頭,也撫須讚許地說:
“恭喜單于,若是讓您女婿幫我們攻打東胡,東胡必滅。”
“不!不能讓他統領我們匈奴大軍,否則......”
後面的話單于不說了,因爲只要一提到統軍,好多目光便投向了他。
而且,他年事已高,權力該移交給哪一個兒子也是十分頭痛的問題。
30萬匈奴大軍北上,不斷有部族朝着不同方向離開。
十天之後,才抵達高高雪山下,湖泊邊上的匈奴都城——狼庭。
映入眼簾的是無數的氈房,還有宛如白雲的羊羣,成片的牛羣,奔騰的馬羣,與大秦帝國咸陽有天壤之別。
“真的好美,好壯觀!”
項楚驚愕無比,半晌才說出話。
龍葵快樂得像個小鳥,笑盈盈地說:
“夫君!你以後住在我的氈房。”
“爲夫到了草原一切都聽你的。”
“夫君你真好!”
龍葵漂亮的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單于歸來,匈奴百姓自然齊出迎接。
長長隊伍,綿延數裏,不比秦始皇的排場小多少。
不過這一次南征既沒有俘虜,又沒有金銀財寶或是物資,匈奴百姓的臉上騰起一絲不好的疑雲。
單于把項楚拉到前面,大聲喊道:
“諸位!此次南征,獲得此人比戰勝百萬秦軍都還要好。”
匈奴人望着身穿秦服、俊朗非凡的項楚,除了女人們嘖嘖稱讚外,其他人全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一位身材魁梧的匈奴人走上前,朝着單于拱手一禮:
“父王!您如此說我們就不明白了,這人也沒長三頭六臂,一人能抵百萬秦軍?”
單于指着龍葵戰馬上的馬鞍和馬鐙說: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
衆人齊應:“不知道。”
“這就是項楚造的馬鞍和馬鐙,有了這等器物,連老人、孩子都能在馬上狂奔,也不會摔落馬下。”
跑上來一位小男孩,正是單于的小兒子龍烈。
“父王!姐!我一直不敢騎馬,我騎騎試試。”
小男孩踩着馬鐙上了龍葵的戰馬,策馬由慢到快,在草原上狂奔起來。
“不錯!以後我們真正成了馬上的民族。哈哈!”
單于哈哈大笑,拍着項楚的肩,
“女婿!你馬上教我們的匠人制造馬鞍和馬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