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至少得讓你女婿先住下吧,他又不是馬上要走。”
“也對!這事急不得。”
單于尷尬一笑,頓了頓,
“女婿!本單于給你配上奴隸,你專心打造馬鞍、馬鐙。”
“多謝父王!”
項楚將右臂橫在胸前,做了一個蒙古人的敬禮動作。
“噫!你這禮儀好,以後我匈奴就學你這個禮儀。”
單于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讓匈奴使用橫臂禮儀。
既來之,則安之。
天色已晚,項楚辭別單于,隨龍葵來到臨湖氈房。
不愧是匈奴公主的住所,裏面佈置得十分地溫馨。
“夫君!這就是咱倆的家,喜歡嗎?”
“當然喜歡。”
項楚將她一把抱起,在氈房中旋轉幾圈,雙雙躺倒在羊毛氈毯上。
“夫君!在這氈房,我要給你生十個兒子。”
“那你可太累了。”
項楚嘴裏如此說,心裏卻暗暗叫苦。
中原琴清等四位美嬌娘,還有老孃都在等着自己,他可沒想在這草原上終老一生。
而且不到一年,秦始皇將崩於沙丘,到時中原大亂,他爲了守護的人也要一搏。
翌日清晨,兩人被氈房外侍女的聲音驚醒。
“公主!啓顏部落首領過來了,他要......”
侍女慌里慌張地奔進氈房,見項楚與龍葵還在相擁而眠,立即退了出去。
“這丫頭,總是冒冒失失的。”
龍葵嬌羞不已,急忙拉項楚起身。
“林花!進來吧。”
“公主!窩熊聽說你嫁給了項駙馬,跑過來找單于理論了。”
“他一個癩蛤蟆,總想喫天鵝肉。”
龍葵憤怒不已,望着帥帥的項楚,頓時笑顏如花,
“幸好本公主嫁給了項楚。”
突然,一位侍衛在氈房外大聲報告。
“公主!單于請你和駙馬去他的大帳。”
“走吧夫君,看來那個窩熊沒完沒了。”
龍葵拉着項楚,走出氈房,策馬直奔單于大帳。
單于大帳外,聚集了數十位兇巴巴的匈奴勇士。
勇士們都虎視眈眈地望着陪伴龍葵而來的項楚。
不消說,他們是窩熊的手下。
過分的還從兩邊夾向項楚,很顯然是想把他做成夾心餅乾給吃了。
“閃開!”
龍葵嬌叱一聲,匈奴勇士們悻悻地讓出一條道。
項楚隨龍葵步入單于大帳,裏面有單于的一衆手下,還有一位身穿獸皮鎧甲,如黑塔般的匈奴醜大漢。
龍葵一進來,醜大漢立即指着項楚狂吼:
“小子!是你欺騙了我們龍葵公主?”
龍葵冷聲道,頓了頓,“我心甘情願。”
窩熊捶胸頓足地嘶吼:
“公主!本首領比這秦人強一百倍,你解釋一下,爲什麼要嫁給他?”
“我喜歡,無須給你解釋。”
龍葵將項楚拉到單于的身邊,點都不點窩熊。
窩熊的聲音太大,震得大帳都晃悠,單于不高興了。
“窩熊!龍葵嫁都嫁了,你還鬧什麼鬧?而且本單于要項楚今天開始製造馬鞍和馬鐙,你就別添亂了。”
窩熊不管不顧地說:
“單于!這個秦人娶龍葵公主不光我不服,還有很多人都不服。”
單于一直想打壓一下這個不服管教傢伙的囂張氣焰,眼珠一轉。
笑道:“你有什麼不服的?難道你比他厲害?”
“當然!”
窩熊霸氣地說,頓了頓,
“單于!你不一直對我部族佔着狼庭山南水草豐美之地嗎?不妨讓本首領與這秦人來一場比賽。”
“怎麼比?”
單于兩眼大放異彩,他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制服啓顏部落。
確切地說,是沒有搶回啓顏部落佔領他龍顏部落的狼庭山南之地。
他甚至以龍葵嫁窩熊爲餌來換,哪知窩熊一直猶豫不決,沒想到今天似要拋出來。
“若是本首領贏了,龍葵公主歸我,這位會製造馬鞍和馬鐙的秦人也歸我。”
單于不動聲色地說:“若是你輸了呢?”
窩熊猶豫半晌,咬牙道:“狼庭山之南歸你!”
“好!一言爲定。”
單于的大兒子直接拍板了,根本不問龍葵與項楚,也不管單于同意與否。
反正在他看來,贏了受益的是世襲單于的他,輸了傷心的是項楚與龍葵夫婦。
項楚冷聲道:“讓我和他比,我和娘子同意了嗎?”
自打成親起,龍葵就特別喜歡項楚叫他娘子,規定他叫她必須叫娘子。
龍奔正要發怒,被單于一把止住。
單于笑盈盈地說:“賢婿!請你一定要幫我們贏回狼庭山之南那塊寶地。”
項楚低聲問龍葵:“娘子!爲夫和他比不比?”
“當然比!”
龍葵斬釘截鐵地說,補充一句,“只能贏不能輸!”
“龍葵公主!本首領也是修士,這位秦人是不能贏我的,你就洗乾淨等我帶你回熊庭吧。哈哈!”
窩熊霸氣地說,頓了頓,“小子!走,到外面比。”
言畢,他狠狠地盯了龍葵一眼,昂首闊步走出大帳。
“他竟然也是修士?”
項楚不禁心頭一驚,感覺這窩熊的層次也在金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