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被父王聽到會砍頭的。”
“哪有這麼嚴重?”
項楚笑嘻嘻地說,拉着她的玉手,
“走吧!咱倆也繼續回去歇息歇息。”
“好啊!”
龍葵完全沒有中原女子的忸怩。
此時,那兩名先前被窩熊當作箭靶的秦軍俘虜,被單于王庭侍衛抓來,拖到旗臺之下準備祭旗。
“慢!”
項楚正要和龍葵離去,急忙揮手止住。
“這二人留着幫我製造馬鞍與馬鐙。”
“這!”
王庭侍衛還在猶豫。
龍葵呵斥道:
“這什麼這?駙馬爺製造馬鞍與馬鐙不需要人手嗎。”
“諾!”
王庭侍衛急忙躬身領命。
兩名俘虜齊齊向項楚下跪致謝:
“多謝公主、駙馬救命之恩。”
“走吧!”
項楚擺擺手,帶着兩名俘虜離開。
兩名俘虜還戴着手銬腳鐐,亦步亦趨走得很慢。
項楚拔出劍來,正要將他們的鐐銬砍開。
“夫君!不可。”
龍葵急忙勸阻,解釋說,
“我們這裏有規定,沒戴鐐銬的俘虜視爲逃跑,人人得而誅之。”
“還有這規定?”
項楚大喫一驚,無奈地收起劍。
“你帶他二人去作坊,爲妻去看看孃親。”
“好!等有空我陪你一起過去。”
“嗯!晚上見。”
龍葵大大方方地上前,猛親了項楚一下,才捨得策馬離去。
項楚抹了抹臉,苦笑道:
“這匈奴女子真不一樣。”
兩名俘虜看他隨和,不禁笑了。
項楚笑問:“對了!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回駙馬爺,小人叫薄武,這位是小人的兄弟薄文。”
“薄武?薄文!”
項楚沉思半晌,問道,
“你們倆認不認識一個叫薄姬,12歲左右的小女孩?”
薄武激動地說:“薄姬是我的女兒!駙馬爺您認識?”
“何止認識!”
項楚大喜,把自己自沛縣街頭見到薄姬母女,然後在白乾山驛館收留薄姬,完完整整地給他倆說了一遍。
“撲通!”
薄武和薄文又給項楚跪下了。
“恩公!您是大好人哪,剛纔我和弟弟還以爲你是投降匈奴的惡徒。”
“起來吧!說一說你們倆爲何到了這裏。”
項楚將他二人拉起,邊走邊聽他們的經歷。
原來,他倆都是大秦的銳士,在當初蒙恬北擊匈奴時,爲了刺殺匈奴單于,與百名銳士深入狼庭,沒想到中了匈奴啓顏部落的埋伏,被一鍋端了。
項楚聽他倆說完,急道:“其他銳士都關在什麼地方?”
“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救出。”
項楚帶着他倆走進作坊,作坊裏的匠人立即跪拜在地。
負責這些匠人的匈奴官員躬身拱手道:
“項駙馬!各部族的匠人都已經集合齊,請您教大家制作馬鞍、馬鐙。”
“好!都起來吧!”
項楚答應的事必定完成。
他將烏騅馬上的馬鞍與馬鐙作爲實物,現場講解起來。
此時的人們沒有現代人那麼豐富的知識,但是一旦受到啓發,立即恍然大悟。
“好!你們每人制作一副,明天本駙馬過來檢查質量。”
項楚留下烏騅馬上的馬鞍與馬鐙,帶着薄武、薄文兄弟離開作坊。
路過集市時,他給他倆買了一身乾淨衣服,在僻靜處揮劍斬他倆的手銬腳鐐。
薄武急道:“恩公!使不得啊。”
“有什麼使不得?”
項楚纔不管,直接全給他倆砍斷。
正在此時,耶律大河急匆匆地奔了過來。
“項駙馬!單于請你領軍去救龍奔。”
這老頭突然冒出來,把項楚嚇了一大跳。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疑道:“龍奔怎麼啦?”
耶律大河急道:“大王子帶一萬人去搶狼庭之南地,哪知啓顏部落反戈一擊,把他誘入夾嶺溝包圍起來,有死士冒死逃回,我們纔得到消息。”
“好!我去救,給我多少人去救?”
耶律大河苦笑道:“只有一千王庭侍衛。”
項楚急問:“啓顏部落多少兵馬圍龍奔?”
“他們至少兩萬人!”
“你讓我帶一千人去打兩萬多人,你們還匈奴最大部落,人都上哪裏去了?”
“我們龍顏部落有近十萬精兵,西征、東征各派出兩萬未歸,南征四萬多精銳放假回家了。”
“你們真挺能打的!”
項楚不禁苦笑,眼珠一轉,
“若是我把王庭侍衛一千人都帶出去,你們受到別的部落偷襲,那草原上的單于就要易主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不單于也不會讓小老兒來求駙馬爺您。”
“不用你們的人,把在狼庭山中挖礦的俘虜給我放出來,我帶他們去足矣。”
“真的嗎?那太好了。”
耶律大河立即上了項楚的當。
項楚帶着薄武與薄文兄弟來到狼庭礦洞,那些俘虜除了大秦銳士,還有一些別族兵士,大概有兩百多號人,全都不像人樣。
耶律大河擔憂地說:“駙馬爺!就這樣的人,你能打敗啓顏部落兩萬大軍?”
“當然!他們纔是精銳中的精銳。”
項楚帶着這兩百多號人出發了,不過他的目標不是夾嶺溝,而是狼庭之南地——啓顏部落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