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與趙高、李斯三人,必定做夢都想讓他死。
況且處置秦始皇諸公子、公主明明是胡亥讓趙高來辦的事,趙高不想當這個惡人,讓他來當冤大頭、替罪羊,他更不能早去。
封地擴大,百姓增多,事務繁忙,蕭何、張良等人已忙得不亦樂乎。
有些事需要項楚敲定,所以他藉故不急着動身。
蔡生已經離開,又過了數日,項楚依然沒有動靜,深陷於虞姬、趙雪兒姐妹的溫柔鄉里,琴清徹底沉不住氣了。
“夫君!胡亥下了旨,咱倆不急着趕去的話,他必定藉機怪罪下來,然後派兵過來攻打我們的封地。”
“娘子!咱們越晚去咸陽,蒙恬和蒙毅,還有你的那幫兄長和姐姐們活的時間就越長。”
“夫君爲什麼這樣說?琴清不解。”
項楚覺得這些天冷落了她,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笑道:
“娘子!那胡亥是想讓咱倆趕到後,然後一起開刀問斬。”
“那還去幹嘛?不去了!”
琴清掙開他,大白天的還當着虞姬的面卿卿我我很不習慣。
“不去也不行,等於給了胡亥口實,他必定派軍隊來攻打咱。”
“那,還是去吧!”
琴清下定了決心,頓了頓,
“爲妻想勸勸胡亥不要骨肉相殘,哥哥姐姐誰會奪他的帝位。”
“話雖如此,但如今那胡亥事事處處聽信於郎中令趙高,我看你的那些哥哥姐姐在劫難逃!”
琴清搖頭道:“不至於!爲妻總覺得胡亥雖然好玩,沒有那麼殘忍。”
項楚知道琴清心腸好,不願把親人想得太壞,只能讓她切身體會了。
他突然想到一事,急道:
“現在是9月了,胡亥爲父皇搞了這麼久的喪禮,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安葬?”
“對啊!父皇都去世2個多月了,這個胡亥。”
琴清一聽急了,拉着項楚就走,恨不得馬上飛到咸陽。
虞姬忙不迭地說:“夫君!姐姐!你們去咸陽,不先給孃親打聲招呼?”
“當然得打招呼!”
琴清很是無奈,拉着項楚來到虞青的住所。
既爲向虞青辭行,也看看自己的兒子項盈。
“孃親來了?”
項盈看見琴清,立即撲到了虞青的懷抱,深怕被教訓。
琴清呵斥道:“這孩子,你不是孃親生的?”
“大媳婦!別一見面就說盈兒,他都怕你了。”
虞青笑盈盈地說,見虞姬傍着項楚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疑惑道,
“楚兒!你是要離家遠行?”
“皇帝下了詔書,讓我和琴清去一趟咸陽。”
“不去的話就要誅滅九族。”
“那得趕緊去啊!”
虞青有點緊張,突然又搖頭說,
“楚兒!爲娘昨晚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夢見你被人關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死活出不來。”
“娘啊!你不常說夢是反的嗎?”
項楚笑道,抱起項盈,
“奶奶說的不對。”
“什麼不對!小心點總是對的。”
虞青嗔道,從櫥裏取出一個盒子遞給項楚,
“這是夏侯嬰往來海邊做生意,送給孃親的一個珠子,說是夜晚能發光。”
“這個夏侯嬰,還挺會來事的嘛。”
項楚笑道,打開一觀,竟然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爲娘做主,同意夏侯嬰把他家族都接進了封地。”
虞青笑道,頓了頓,
“還有阿瑤,爲娘娘家的人都從薛郡搬進咱封地。”
看樣子虞青收受了人家不少好處,琴青聽得皺起了眉頭。
項楚卻笑嘻嘻地說:
“孃親!反正咱們的封地夠大,人越多越好。”
“是嗎?孃親還怕你怪我呢。”
虞青如釋重負,頓了頓,
“應該讓項飛去把項麗和那個,韓什麼來着?也接過來。”
“韓信!”
項楚受到提醒,忙不迭地說,
“馬上叫項飛去接韓信和項麗。”
漢初三傑蕭何、張良都來了,反倒是最先施恩的韓信還沒來。
項楚再向蕭何與張良交待一番,便讓夏侯嬰駕着馬車,拉着他和琴清奔往咸陽。
“夫君!怎麼沒見到趙雪兒姐妹倆?”
“爲夫不帶她倆,估計是生氣了吧。”
項楚苦笑道,頓了頓,
“這次去咸陽凶多吉少,生氣就生氣吧。”
“籲!”
夏侯嬰突然勒止了馬,驚呼出聲,
“兩位夫人!你們怎麼在這裏?”
項楚揭開窗簾,但見趙雪兒、趙子兒姐妹倆一臉怒容地望着他。
他急忙跳下馬車,急道:
“二位娘子!你們這是?”
“我們要跟你去咸陽城。”
趙子兒負氣地說,眼淚在眼眶打轉。
趙雪兒也是一副委屈的樣子,看得項楚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
“好吧!不過這次去咸陽凶多吉少,你們要保護好自己。”
趙子兒霸氣地說:
“夫君你忘了?大秦皇宮裏我們有密探。哼!”
“妹妹!哪有什麼密探。”
趙雪兒見琴清豎起了耳朵,趕緊出言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