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我那梁叔和羽哥都沒有來過這裏。”
“那還用說?”
琴清點頭道,指着那荒無人煙的山坡,
“這麼荒涼,若不是知情人誰能找到?”
“對了!這裏以前是不是楚國的宮殿?”
琴清不語,趙雪兒博學多識,笑道:
“夫君說得極是,那山坡上曾經是楚國的宮殿,被秦軍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哼!”
琴清冷哼一聲。
但凡誰說大秦不好她都不自然地反對。
趙子兒不關心這些,她靠在項楚懷中嬌嬌地說:
“夫君!咱們在馬車上坐了一整天,能不能進陳縣找家客棧歇息一晚?”
“當然可以!”
項楚點頭道,將手伸到門簾拍拍夏侯嬰的肩,
“夏侯兄弟!咱們進陳縣,找一家客棧入住。”
“諾!”
夏侯嬰急忙領命,駕駛馬車向陳縣縣城飛奔。
此時已近酉時,他要趕在城門關閉之前抵達。
還好,當項楚的馬車趕到陳縣城門時,城門還沒關閉。
不過,城門口正發生着一起抓捕事件,圍觀的人很多。
“我下去看看,你們不要下車。”
項楚吩咐一聲,從馬車上下來。
“夫君!我和你一起。”
趙子兒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也忙不迭地下了車。
“也好!”
項楚乾脆拉着她的玉手擠進人羣。
城門口,一名中年人和一名青年正被一羣秦兵圍着。
一名都尉展開朝廷懸賞捉拿的畫像,仔細比對二人。
“你們倆是不是張耳和陳餘?”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那位中年人點頭道:
“是!”
“好!”
都尉收起畫像,拔出劍來,
“朝廷通緝令,張耳、陳餘謀反,就地斬殺。”
衆人對着張耳與陳餘議論紛紛。
“這人真傻,爲什麼就非得承認自己是張耳?”
“張耳是魏國名士,名揚天下,不會說假話。”
項楚一聽是這倆未來的風雲人物,急忙衝上前。大喊一聲:
“劍下留人!”
都尉見項楚衣着不凡,且身邊有一位絕色佳人,驚問:
“你是什麼人?”
“我是沛公項楚,他倆是我的親戚。”
項楚朝都尉拱手一禮,呵斥張耳,
“表哥!你是左邊帶王字旁的耳,瞎摻和什麼?”
“我以爲都尉叫的是我。”
張耳也知道害怕了,訕笑着配合。
都尉白了張耳一眼,急向項楚躬身還禮。
“您就是退去30萬匈奴大軍的駙馬、沛公?”
項楚已名滿大秦,都尉都不知該如何稱呼項楚。
“正是!”
“你想想,若他真是你要抓的張耳,又怎麼會自己承認?”
“沛公說得極是!”
都尉哪敢不給項楚面子,何況人家還送了重金。
他朝自己的兵士一擺手,大聲喊道:
“抓錯人了,收兵器,回營。”
衆兵士心知肚明,立即收起劍戟。
“沛公!後會有期。”
都尉朝項楚躬身一禮,領着兵士匆忙離開。
衆人散盡,張耳拉着陳餘朝項楚躬身一禮。
“多謝沛公的救命之恩!”
“二位兄弟不用客氣。”
項楚急忙拉住他二人的手,笑道,
“久仰二位賢名,如今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張耳笑道:“沛公過獎了,你纔是非同凡響。”
陳餘也跟着說:“是啊!沛公纔是當世英雄。”
三人客套不停,趙子兒指着城門說:
“夫君!咱們快點進城吧,城門馬上要關了。”
“好!”
項楚點點頭,笑問張耳與陳餘,
“二位!你們若是沒有地方去,不如去我的封地。”
陳餘似乎做不了主,轉頭望向張耳。
張耳搖頭道:“多謝沛公,我們在陳縣有熟人。”
項楚真想罵,你有熟人還差點在城門被抓住殺了?
“那好!”
項楚頷首,摸出一鎰黃金遞給張耳,
“張大哥!請笑納。”
“這,不用,我有錢。”
張耳急忙擺手拒絕,表明他不缺錢。
“你有錢?”
人家不收,項楚只能無奈地收回黃金,感覺張耳這人不好交往。
“沛公!後會有期。”
“二位!後會有期!”
張耳與陳餘率先進了城,似乎忘記了先前被抓被項楚救下一事。
“夫君!走吧。”
趙子兒對這二人沒有什麼好印象,救命之恩都那麼輕描淡寫,氣乎乎地拉着項楚上了馬車。
夏侯嬰駕駛馬車入城,往城中客棧緩緩駛去。
車內,趙雪兒笑盈盈地說:
“夫君!這一次你的錢沒送出吧。”
“是啊!那位叫張耳的不差錢。”
趙雪兒笑道:
“張耳是魏國名士,人家娶了,不!算是依附了一位外黃的富家女,錢多得花不完。”
“原來如此!”
項楚笑道,頓了頓,
“那富家女必定是位奇女子。”
“奇?!”
趙雪兒搖搖頭,苦笑道,
“她覺得原來的丈夫窩囊,休了之後嫁給了張耳。”
“我的天!這位女子的確心狠手辣。”
項楚對於這個時代的離婚現象特別不理解,只能用這四個字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