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明爭暗鬥,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不過對於打壓項楚倒是一致,專門對李由下達詔令,讓他驅趕流民、刁民等進入項楚的封地。
李由接到這等詔令,真是哭笑不得。對幕僚商風說:
“商風!這詔書不等於給項楚送人丁嗎?”
“送人丁也沒辦法,詔書是必須執行的。”
商風苦笑道,頓了頓,
“不過將流民、刁民、山賊等趕入項楚的封地,項楚肯定喫不消。”
“好!”
李由拍手叫好,吩咐道,
“你馬上組織兵士,將周邊的流民、刁民、山賊全部趕入沛國。”
“諾!”
商風很是後悔,自己一介文士,竟然要執行這樣的武夫命令。
大量的人丁涌入項楚的封地,的確給他帶來了相當大的困難。
流民需要喫飯,刁民不好管理,山賊爲非作歹,都不好弄。
不過項楚有經天緯地的蕭何與張良,這二人帶領一衆沛國文武官員,很快就擺平了這件麻煩事。
李由驅趕來的流民、刁民,還有山賊人等,先進行甄別,然後被分散、有序安置。
人口增多,封地自然更加繁榮,成了大秦苛政下的一方樂土。
項楚在封地優哉遊哉,難得幾日閒。
這一日,正值琴清的生日,項楚到琴清住所慶賀。
琴清去了山頂的祭祀壇祭奠秦始皇,項楚遇到了那位身姿婀娜的李玉。
李玉向項楚盈盈行禮,聲音宛如黃鸝。
“小女子見過沛公。”
項楚沒想到她在這裏,看着她那苗條而單薄的小身板,真是我見猶憐。
“哦!小嫂子客氣了。”
哪知李玉搖頭道:
“沛公!小女子受不起您這一聲小嫂子的稱呼。”
“你不是扶蘇大哥的妻室嗎?還有冰兒......”
“我還沒有和扶蘇公子圓房。”
李玉的聲音很低,頓了頓,
“冰兒是我姐姐的孩子,姐姐被大夫人。嗚嗚!”
李玉觸及往事,哭得梨花帶雨,惹得項楚對她更加憐惜。
“原來如此!玉兒別哭!”
項楚忙不迭地安慰,且遞上一方絹巾。
“多謝沛公。”
李玉接過絹巾,柔弱地靠進項楚懷中。
項楚並沒有推開她,輕輕拍着她的肩。
男女間也就是一層窗戶紙,這一捅破兩人都心知肚明。
不過也就是兩秒鐘的時間,兩人立即分開。
李玉滿臉通紅,轉身去了後堂,項楚望着她的倩影有點想入非非。
“夫君!想什麼呢?”
“娘子!剛纔你去哪裏了?”
“爲妻去山頂祭祀壇祭祀父皇。”
琴清說到此處,已是淚流滿面。
“叫上爲夫一起啊!”
項楚不自然地將她摟入懷中安慰。
良久,琴清的心情好轉。
“夫君!我讓李玉備好了酒菜,我們一起對飲。”
“你也叫她李玉,難道她不是扶蘇大哥的妾室?”
“其實名義上是,實質上還不是。”
琴清莞爾一笑,似乎洞悉了項楚的心思,頓了頓,
“李玉很美,身材很好,還做得一手好飯菜,夫君不妨......”
琴清的話還未說完,李玉從房內走出,朝兩人行禮。
“公主!沛公!酒菜已經備好。”
“好!”
項楚朝琴清微微一笑,拉着她走進房內。
房內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且美酒飄香。
項楚不敢置信,疑問道:
“李玉!這些菜全部是你做的?”
“正是!”
李玉笑顏如花,輕點臻首。
“夫君!李玉出自皇宮,主管膳食的宮女。”
“原來如此!”
項楚讚道,立即拉着琴清坐上餐桌,
“李玉!你也請坐。”
“這......”
李玉望着琴清,沒有琴清的允許她可不敢。
琴清笑盈盈地說:“李玉!沛公叫你坐你就坐。”
“諾!”
李玉向琴清躬身一禮,卻開始爲兩人倒酒上茶。
項楚急道:“這些還是讓下人們幹吧。”
李玉輕聲道:
“沛公!今日十五,是下人們的休息日,公主讓侍女們都回家了。”
琴清身爲公主,竟然如此仁慈,項楚十分感動。
“娘子!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無妨!多做善事必有福報。”
夫妻二人對飲,李玉相陪,盡情暢飲,直至酣醉。
清晨,項楚醒來,發現枕邊人並非琴清。
李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李玉!”
項楚一驚,低聲道,
“昨夜是你?”
“嗯!”
李玉嬌羞地點頭,頓了頓,
“公主身體不舒服,有意成全我。”
項楚一愣,沒想到琴清成人之美。
“既然木已成舟,以後你也是我項楚的妻子。”
琴清如此做,項楚能說什麼。
不過他對那個時代的女子十分不解,難道可以把丈夫送給另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