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樂得逍遙,督促蕭何等人抓好封地的建設。
自己則與李玉、虞姬、項飛去尋找韓信與項麗。
項飛趕着馬車,抱怨道:
“楚哥!上次我去找我姐,哪知他和姓韓的那小子搬家了。”
項楚苦笑道:“韓信不是你姐夫嗎?爲什麼這樣說他。”
“他?他也太不靠譜了。”
項飛說起韓信,氣就不打一處來,
頓了頓,“我姐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虞姬嬌叱道:
“飛弟!說什麼呢?你姐嫁給韓信可是你哥做的主。”
“這可能是我哥做的唯一一件錯事。”
項飛依然抱怨不停,好像他姐嫁給韓信吃了天大的虧。
此時已經是夏初,大雨下個不停,到處都是汪洋一片。
驛道很多地方都已損毀,馬車行走艱難。
項飛無奈地說:“楚哥!咱還是換一條路吧。”
“換吧!”
項楚笑道,補充一句,
“你是司機,你說了算。”
“司機?”
李玉莞爾一笑,讚道,
“這稱呼真好。”
項楚笑道:“項飛司機,走宿州。”
“好嘞!”
項飛似乎還能接受這個現代稱呼。
大雨持續地下個不停,項楚四人走走停停,數天後到了一個大澤邊。
虞姬苦笑道:“夫君!你看這雨下得,這裏都成了水鄉澤國了。”
“不!這裏是大澤鄉。”
項楚笑着解釋,突然笑容凝固了。
李玉抱着他的胳膊,關切地問道:
“夫君!你怎麼啦?”
“七月,大澤鄉?!”
項楚喃喃自語,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來到陳勝吳廣起義的大澤鄉。
而且,恰巧是人家正起義的時刻。
他捏了捏李玉如玉的臉頰,笑道:
“好娘子!沒什麼。”
話雖如此,他還是很好奇,陳勝與吳廣是否真會出現在這個大澤鄉。
馬車繼續前行,可是雨越下越大,都看不清前方了。
大澤邊的道路泥濘難行,稍有不慎就會滑入大澤中。
項飛望着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從天空墜落,停下馬車,無奈地說:
“哥!這雨實在太大了,咱們還是折返吧,等以後再去找我姐。”
項楚點頭道:“也好,不過咱得先找個地方避雨要緊。”
虞姬眼尖,指着東邊的小山說:
“夫君!那裏有煙升起,肯定是個村落,咱們過去吧。”
項楚順着她的玉指望去,的確有煙升起,似乎有人家。
“好!過去看看。”
項楚一聲吩咐,項飛急忙駕着馬車小心翼翼地向東駛去。
可是,到了虞姬所說的那個冒煙的地方,發現並無人家。
他看到的是上千役夫,正在小山下的林間搭着窩棚烤火。
“飛弟!不要管那些役夫,咱們找一片崖壁避雨。”
“楚哥!他們誰敢惹你?”
項飛的口氣很大,他對項楚的崇拜已經無與比擬。
“飛啊!山外有山不知道嗎?”
項楚有自知之明,很多高人都懶得在江湖顯山露水。
項楚讓項飛將馬車駛近崖壁下避雨,自己走下馬車。
有兩名役夫從窩棚裏走出,走向項楚。
其中一人率先驚呼出聲:
“恩公!是你?”
“陳兄弟!”
另外一人也驚呼:
“沛公!是你?”
“吳兄弟!”
項楚沒想到還真遇到了陳勝與吳廣。
他走上前,與二人熱烈擁抱了一下。
三人寒暄完畢,陳勝低聲道:
“恩公!借一步說話。”
“好!”
項楚知道他要說什麼,樂見其成。
“恩公!我準備起義造反。”
陳勝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項楚雖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裝作嚇了一跳。
“起義?爲什麼要起義造反?”
項楚驚道,頓了頓,
“難道二位兄弟遇到了過不去的坎?”
陳勝無奈地說:
“我們北去漁陽戍邊,因大雨道路被洪水沖毀,無法按期抵達了。”
項楚點頭道:“按照秦法,戍卒如果不能按期到達目的地,將會被斬首,你們走投無路了,所以鋌而走險?”
“恩公所言極是!”
陳勝不住地點頭,忽然眼冒精光,手握拳頭朗聲道,
“恩公!天下苦秦久矣,現在就缺一個帶頭造反的人。”
項楚裝作大驚失色,低聲問道:
“二位兄弟!你們倆想帶着這900人起義造反?”
吳廣驚呼出聲:
“沛公真厲害,一眼就看出是900人。”
“吳兄弟過獎!”
項楚客套地朝吳廣躬身一禮,禮賢下士做得恰到好處,令吳廣如沐春風。
陳勝見項楚東張西望,擔心他發現自己殺了兩位押送戍卒的縣尉,忙不迭地說:
“恩公!我和吳廣商議,想請你出山帶着我們造反。”
項楚知道他這是客氣話,急忙搖頭道:
“我?我不行!否則家裏那位大夫人會殺了我的。”
“也是!尊夫人琴清是秦國的公主。”
陳勝苦笑道,頓了頓,
“我們造反缺乏錢糧和兵器,能否從你的封地借點?”
“當然可以!只不過我此次出行,隨身只帶了百鎰黃金,可以都給你們作爲軍資,至於糧草和兵器,兄弟可派人隨我回封地取。”
“百鎰黃金?”
陳勝驚呼出聲,笑道,
“若是有這麼多錢,我們馬上可以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