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殺聲震天,秦軍正在圍攻曹陽城中起義軍。
一名前出偵察的斥侯奔了回來,大聲報告:
“沛公!章邯領30萬秦軍在圍攻周文的部隊。”
“知道了!”
項楚點點頭,吩咐道,
“灌兄弟!還是繞道滎陽吧。”
“是!”
灌嬰急忙領命。
3千大雪龍騎繞開曹陽,轉向滎陽方向奔去。
景婖不開心地說:
“項楚!周文是你祖父手下的部將,你焉能見死不救?”
項楚不好氣地說:
“小姐!30萬秦軍呢,我3千人過去豈不是以卵擊石?”
景婖默不作聲了,但還是不時回望曹陽城。
不多時,偵察騎兵追上來報告:
“沛公!曹陽已破。”
“這麼快?”
項楚故作驚訝,吩咐道,
“你們前出偵察滎陽吧,不用管曹陽了。”
“是!”
斥侯急忙領命。
“唉!周文已死。”
項楚忍不住長嘆一聲。
景婖嗤之以鼻地說:
“胡說!周將軍肯定逃脫了。”
項楚笑道:
“姑娘家若不信,不妨打個賭?若你輸了得叫項某公子,項某輸了把這龍淵劍給你。如何?”
“好!可不許反悔。”
景婖骨子裏是不服輸的。
項楚立即吩咐隨行的楊武:
“楊兄弟!你去曹陽打聽周文死沒死。”
“諾!”
楊武急忙領命。
項楚領軍慢行,好的是讓楊武問完趕回。
在抵近滎陽地界時,楊武策馬追了上來。
他氣喘吁吁地報告:
“沛公!周文自殺了。”
“好!辛苦了。”
項楚點點頭,望向景婖。
景婖無奈地說:
“行!以後叫你公子。”
楊武還補充一句:
“沛公!末將聽在秦軍中的同僚說,周文自殺之前,望着咱雄崖城方向,喊你滅秦,併爲他報仇雪恨。”
項楚仰天長嘆道:“周文啊!你幹嘛臨死還拿我墊背?唉!”
景婖忙不迭地說:“公子!周將軍爲什麼臨死不叫陳勝、吳廣,或者其他人,表明他最器重你。”
項楚不好氣地說:“小姐!這話要是傳到胡亥同志的耳朵裏,我項楚豈不又成了他重點剷除對象?”
景婖聲音高八度地說:
“你還和胡亥同志向?”
“非也!非也!”
項楚鬱悶了,挖坑的詞彙真是隨口就來。
言多必失,還是少說話、多趕路爲最佳。
項楚催動烏騅馬,朝西北方向一路狂奔。
吳廣領起義大軍正在圍攻滎陽城,項楚準備走驛道盡快遠離。
哪知行至岔路口時,與一彪起義軍相遇。
項楚此次出行爲了少惹麻煩,既帶了秦國沛公的旗幟,也帶了陳勝新封他爲大柱國的旗幟。
一看前方來了起義軍,大柱國的旗幟立即豎了起來。
起義軍領頭之人一看,急忙領着衆人下馬迎接。
“大柱國在上,末將田臧有禮了。”
“原來是田臧將軍,幸會!幸會!”
項楚突然想起史上,此人可是殺害假王吳廣的元兇。
田臧躬身拱手道:“大柱國!如今周文新敗,滎陽久攻不下,假王還一意孤行,能否請您去勸勸假王?”
項楚笑道:“勸他留少部分兵力繼續圍滎陽,帶大部兵力去進攻章邯?”
田臧震驚萬分,急道:“大柱國真乃天賦神將,能一針見血洞悉軍事。可假王死活不採納這條計策,真想除之。哼!”
項楚擔心去了就走不了,擺手笑道:
“若是以前,假王肯定聽我的話,可他今非昔比,不會聽的。將軍也是極有主見的帥才,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田臧多謝大柱國擡舉!”
田臧激動地喊道,領軍奔滎陽而去。
項楚望着田臧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完了!吳廣完了。”
景婖白了他一眼,笑道:
“公子!別神叨叨的了,吳廣統領數十萬大軍,怎麼可能完了。”
“一個沒有才能的大老粗,身居要位,且不聽良言,能不完嗎?”
項楚爽朗一笑,策馬向懷縣奔去。
繼周文敗亡之後,吳廣在睡夢中被手下部將田臧等人綁住砍了。
田臧派人將吳廣的人頭送給陳勝,爲防止項楚揭露他在岔道時的想法,捏造了吳廣勾連項楚要殺死陳勝的罪名。
陳勝大怒,狂吼:
“這個田臧,吾狠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朱房勸道:“大王!也許田將軍說的對,吳廣的確與項楚關係密切,微臣覺得罪名是成立的。”
“也對!”
沒有主見的陳勝深以爲然,吩咐道,
“封田臧爲令尹,兼任上將,全力迎擊章邯。”
“吾王聖明!”
朱房大唱讚歌。
胡武上前憤懣不已地說:
“大王!應馬上派兵圍剿逆賊項楚。”
陳勝不好氣地說:
“如今章邯步步緊逼,還能派誰?派你?”
胡武笑道:“可派人封項楚的死敵劉季也爲沛公,讓他領軍去佔領項楚的地盤。”
“妙計!”
陳勝哈哈大笑。
項楚在不知不覺間,又捲入了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