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地起義盛行,城池白天都大門緊閉,別說晚上了。
項楚讓3千大雪龍騎在城外的河邊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灌嬰先帶兵士搭建好項楚過夜的中軍帳。
什麼火堆、烤架、牀鋪等全部安置妥當。
灌嬰不知景婖是女子,笑道:
“景侍衛!沛公的起居就交給你了。”
“嗯!”
景婖輕聲點頭,也不反對。
項楚吩咐道:“灌將軍!派遊騎輪班偵察守崗,其他兄弟都休息吧。”
“是!”
灌嬰急忙領命。
景婖躬身道:
“公子請!”
“不用太客氣。”
項楚笑道,負手進入營帳。
“景侍衛!本公給你烤肉喫。”
他坐到火堆邊熟練地溫酒、烤肉。
“不用!我不餓。”
景婖斷然拒絕,很不領情。
她拔出徐夫人劍,在帳中練習起了劍法。
“喂!這把劍帶劇毒,平素最好別用。”
項楚急忙勸阻,將龍淵劍解下遞給她,笑道,
“用這把劍練習吧。”
景婖接過劍,卻又擔心地說:
“可是給我了,你用什麼?”
“我有霸王槍,用什麼劍。”
項楚擺手笑道,頓了頓,
“本公武功蓋世,一雙肉掌也能對付千軍萬馬。”
“你就吹吧!”
景婖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收起徐夫人劍,拿起龍淵劍練習起來。
身姿婉約,靈動而機敏,可劍法好看而不實用。
“姑娘家好身手!”
項楚只能如此讚歎。
“公子過獎了!”
景婖收劍,坐到他身邊。
“來!快喫。”
項楚給她準備了一個盤子,裏面有烤好的羊腿。
然後,又遞上一杯美酒。
“你想讓本姑娘喝醉了好圖謀不軌?”
景婖笑道,還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嗯!有這想法。”
項楚重重地點頭,細心幫她把盤中羊腿切割好。
景婖深受感動,幽幽地說:
“項楚!你是一個好人,難怪琴公主、趙公主都心甘情願地嫁給你。”
“將來還有楚公主,哈哈!”
項楚哈哈大笑,給她杯中再滿上酒。
“喝!”
景婖有些緊張,一飲而盡。
“哈!”
項楚用了一句山東方言,也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他已有些醉意,站起身來。
“景姑娘!本公子教你一套劍法。”
“好啊!”
景婖急忙遞上龍淵劍。
項楚接過劍,邊舞邊說:
“我這是紫陽劍法,分上中下三層,
下層手中有劍、人劍合一,中層手中無劍、劍在心中,
上層心中無劍、天人合一。你可要看好了。”
他揮灑自如,環環相扣,無懈可擊,劍人合一,劍影人影相重。
景婖不禁看得癡了,一套劍法終了而不知曉。
“嗯!”
景婖這才知道迴應。
項楚將龍淵劍遞給她,笑道:
“我不勝酒力,你練練。”
“好!”
景婖接過龍淵劍,開始練習起來。
項楚側臥牀榻,看她練習紫陽劍法,不時指點一二。
不多時,景婖便能把所有招式進行下來了。
項楚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景婖還在練習。
“這套劍法匪夷所思,實在是太好了,項楚究竟是什麼人?”
她的心中已經泛起波瀾,對項楚的好奇心越來越強。
夜半,項楚醒轉,見景婖已經靠着火堆睡着了。
他急忙起身,將景婖抱回牀榻上,給她蓋好被。
突然,他胸前的神玉震動。
“嗖!”地一聲。
一道利箭突然自身後射來。
項楚提前翻滾躲開,朝着利箭來的位置猛地擊出一掌。
隔山打牛!
營帳外傳來一聲慘叫。
項楚衝出營帳,見一蒙面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手裏握着一把弩箭。
立即有巡邏的大雪龍騎奔了過來,用長槍頂在蒙面黑衣人的胸口。
項楚冷聲喝道:“說!是誰派你來刺殺本公的。”
“項楚小兒!你休想知曉。”
蒙面黑衣人猛地朝前一衝,長槍穿胸而過,一命嗚呼。
景婖被驚醒,提劍奔了出來,疾呼:
“公子!您沒事吧。”
“嗖!”地一聲。
一道利箭突然自旁邊的樹上朝景婖射來。
項楚猛地擋在景婖的身前,朝前猛地擊出一掌。
“嘭!”地一聲。
掌風形成一股氣浪,將利箭擊落在地。
“保護沛公!”
夜巡的大雪龍騎大聲高呼,朝樹上黑影放箭。
樹上黑影一擊不中,早已施展輕功逃之夭夭。
“不用追了!”
項楚大聲喊道,對景婖說,
“景侍衛!你看看這位刺客屬於哪個組織。”
“諾!”
景婖急忙上前,揭下黑衣人的蒙面布,驚道,
“這是仇秦的人。”
此時,灌嬰也奔了過來,急道:
“沛公!屬下失職。”
“不算什麼!把他埋了吧。”
“諾!”
灌嬰急忙領命。
“仇秦!”
項楚冷哼一聲,轉身走進營帳。
景婖急忙跟了進來,擔憂地說:
“公子!你說會不會是公孫旭以爲是咱們殺了他的兒子,這纔派人來追殺?”
“也許吧,不過不用害怕。”
項楚拍拍她的香肩,指着牀榻說,
“你去睡覺,我再烤點肉喫。”
“不!你去睡,我來守夜。”
景婖急忙搖頭,握緊了手中劍。
她以前還對仇秦組織有一點點情感,隨着一件事接一件事,特別是今晚不問青紅皁白的刺殺自己,那份情感已經消磨殆盡。
項楚又救了她一命,她決定用一生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