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赫然躺着同樣着裝整齊的項楚。
她驚得坐了起來,滿臉羞紅地說:
“公子!我們......”
“我們該出發了。”
項楚急忙起身,遞給她面罩。
“謝謝!”
景婖急忙戴上。
昨夜下半夜跟上半夜也差不多少。
景婖在火堆旁睡着,被迷迷糊糊的他抱上了牀榻。
廣武在懷縣的南面,距離百餘里。
項楚領着大雪龍騎向北狂奔,在申時抵達了懷縣。
懷縣城門已被秦軍攻破,城中還有廝殺聲。
“不好!”
項楚大喫一驚,提着霸王槍縱馬飛奔進城。
景婖和灌嬰以及三千大雪龍騎緊隨其後。
還特地打起關東軍護軍都尉與沛公旗幟。
攻城的秦軍以爲是援軍,無人上前攔阻。
懷縣城池較小,街上全是兵士,百姓全躲了起來。
項楚縱馬抵近城守府,秦軍在一員將領的指揮下正要破門而入。
“慢!”
項楚大聲喊道,衝到了秦將面前,喝問,
“這位將軍!尊姓大名?”
“涉間!”
秦將大聲迴應,見是沛公與關東軍護軍都尉的旗號,急忙行禮,
“末將見過沛公!”
“哦!原來是涉間將軍。”
項楚頓時一驚,這是一位關中鐵血漢子。
在史上寧願投入火海,也不向項羽投降。
涉間詢問道:“沛公!您爲何親自前來?”
“哦!正好路過,過來瞧瞧。還剩下這點匪兵,本公幫你解決。”
項楚的話令涉間愣住了,這不明擺着搶功勞嗎?
涉間苦笑道:“這,怎麼好勞沛公您大駕呢?嘿嘿!”
“瞧你說的!”
項楚把一包黃金扔給他,低聲道,
“皇上封本公爲關東軍護軍都尉,我卻寸功未立,說不過去啊。”
“哦!原來如此。”
涉間收起黃金,拱手道,
“沛公!逆賊韓王成已被我軍殺死,剩下的小幫兇就有勞您了。”
“多謝!”
項楚朝涉間擺擺手。
“走!去殺賊首陳勝。”
涉間領着秦軍如風般離去。
項楚看着一地的屍體,還有傷兵,吩咐道:
“灌嬰!你帶大家打掃戰場、收治傷員,收殮韓王成等人的屍骨。”
“是!”
灌嬰急忙領命。
景婖看了一眼項楚,感覺他的良心真的不錯。
城守府邊上有棵大松樹,項楚“嗖!”地一聲竄了上去。
如此輕功,驚得衆人瞠目結舌。
項楚朝城守府內望去,發現還有不少兵士。
這些兵士大多是當初他派出來跟隨張良的。
項楚大聲喊道:“表弟!薄武兄弟!你們在裏面嗎?”
“在!恩公!俺們都在。”
薄武拉着灰頭灰臉的張良激動地喊道。
項楚大聲喊道:“秦軍走了,把門打開。”
這個大門後面堆滿了泥土沙包木頭什麼的。
薄武等將士沒問題,爬牆上屋的就出來了。
最後僅剩下寬袍長袖的張良無計可施。
張良無奈地說:“沛公!我出不去啊。”
項楚大聲喊道:“來人!給張良一張過牆梯。”
“是!”
大雪龍騎立即擡了一張梯子。
張良順着梯子爬過牆來,身上髒兮兮的不說,衣服上還破了幾個大洞。
項楚見他這狼狽樣,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
張良十分感動,急道:“沛公!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你是我的好兄弟。”
項楚可不管他,絕不失去籠絡他的好機會。
薄武上前,激動地說:
“恩公!您若晚來一刻,我等性命休矣。”
項楚笑道:“不過你們要逃肯定能逃掉。”
這等於給足了薄武等將士的面子。
項楚下面一句話沒說,他們是爲了保護張良。
張良苦笑道:“沛公!我等一直被秦軍追着打,太不容易了。”
項楚爽朗一笑,揮手道:
“走吧!跟我打天下,回頭還你一個韓國便是。”
“多謝沛公!”
張良躬身行禮,頓了頓,
“能否收殮一下韓王成的屍骨?”
項楚還未回答,灌嬰奔了過來,躬身拱手道:
“沛公!我們找遍城裏城外,只見韓王成的屍身,沒有頭顱,據傷兵說是被涉間割下帶走了。”
“撲通!”一聲。
張良給項楚跪下了,聲淚俱下地說,
“請沛公把韓王成的頭顱找秦將索回。”
“兄弟請起!”
項楚急忙把張良扶起,怒道,
“這個涉間真不像話!你們等一等!待本公把頭追回來安葬。”
言畢,項楚縱身上馬,朝城門狂奔而去。
景婖和3千大雪龍騎急忙跟上。
涉間的部隊大多是步兵,而且推着攻城器械,走得比較慢。
項楚領3千大雪龍騎追趕,千馬奔騰,聲音自然傳得很遠。
涉間大聲喊道:“全軍停止前進!準備迎戰。”
經過懷縣之戰,他手下還有3千極度疲憊的兵士,一聽停止前進,大多直接席地而坐了。
涉間大聲怒吼:“都給老子起來!”
一名都尉苦笑道:“將軍!肯定還是項楚的部隊,沒必要如此緊張吧。”
“也是,打肯定打不過。”
涉間無奈地說,乾脆下馬靜候項楚到來。
不多時,項楚領軍抵近,與景婖兩人兩騎上前。
項楚拱手道:“涉將軍!項某想找你討一樣東西。”
涉間這次不大客氣地說:
“沛公!你討要什麼?”
項楚一字一句地說:
“韓王成的人頭!”
“哼!最後的功勞本將軍都給了你,韓王成的人頭你休......”
涉間的狠話未說完,景婖已經衝到他面前,將徐夫人劍頂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