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韓王成的人頭送給沛公。”
“是!”
秦軍都尉急忙上前,將一個包袱遞給項楚。
項楚看了一眼,大手一揮道,
“景侍衛!走。”
景婖撤開徐夫人劍,縱身上了馬。
項楚二人策馬離開,氣得涉間暴跳如雷。
他嘟囔道:“搶功勞也不至於這麼搶吧。”
那名秦軍都尉上前,建議道:
“將軍!還是走吧,回頭把此事稟告大將軍處置。”
“大將軍新得項楚資助大量錢糧,不可能處置的。”
涉間搖頭道,頓了頓,
“算了!就當做個人情吧。”
項楚奔回懷縣,找人將韓王成人頭縫合上身,然後安葬。
張良十分感動,朝項楚跪拜,泣道:
“沛公!子房感激不盡。”
“兄弟快起來!”
項楚急忙將他扶起,大聲喊道,
“走!回雄崖城。”
此時天色已晚,走也走不了多遠。
傍晚時分,項楚選擇在一條小河邊宿營。
入夜,項楚與景婖在帳中火堆邊對飲。
兩人多喝了幾杯,不自然打開了話匣。
景婖好奇地問道:“項楚!你不是一心想當皇帝嗎?爲何還要答應張良幫他恢復韓國?”
項楚飲下一杯酒,笑道:“如今六國復國已成燎原之勢,我只可借勢,不可逆勢而行,否則會被革命的烈火焚盡。你知否?”
景婖嗔道:“本公主知你個頭!口是心非。”
項楚輕輕颳了一下她的瓊鼻,低聲道:
“叫我公子,別叫自己公主,知否?”
“嗯!”
景婖嬌羞地低下了頭。
項楚助六國復國的言論自然是口是心非,無非是想先籠絡住天下人的心。
此時,一支3千人的部隊正在悄悄地向沛縣行軍。
酈食其勸阻道:“劉季!可不能去打沛縣,這是陳勝的一石二鳥之計。”
劉季霸氣地說:“如今陳勝都封我爲沛公了,難道還不應該拿下沛縣?”
樊噲吆喝道:“酈老頭!項楚的部隊都在雄崖城,俺們打一個沒有守軍的沛縣有何不可?”
酈食其不好氣地說:
“你爲什麼說沛縣沒有守軍?”
樊噲咋呼道:“若是有,俺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我看沒有,攻城。”
劉季大手一揮,3千兵士在夜幕下衝向沛縣城牆。
可是,還沒等他的兵士抵近。
“嗖!嗖!”
密集如雨的箭支朝他們射來。
其中,還有恐怖的弩機聲音。
“啊——!”
攻城兵士發出慘叫,倒下一片。
“撤退!快撤退!”
城樓上,一名武將大聲喊道:
“宵小盜賊,不要打沛公手下城池的主意,韓信大將軍全部佈防了。哈哈!”
樊噲追上劉季,疑問道:
“韓信是誰?”
劉季不好氣地說:
“據說是項楚的妹夫,也是項羽帳前的持戟郎中,據說還受過胯下之恥。”
“就這樣一個沒用的傢伙當大將軍?哈哈!”
樊噲哈哈大笑,卻見酈食其一臉戲謔地望着他。
他忍住笑說:“行!以後俺聽你的。”
“嗯!”
酈食其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
“看來項楚並非雄主,竟然任人唯親。”
劉季冷笑道:“他還雄主,項梁和項羽早晚要了他的命。”
盧綰詭祕一笑,低聲道:
“我聽說仇秦殺手正在前赴後繼刺殺項楚。”
酈食其若有所思地說:
“既然仇秦已經盯上他,那他必死無疑!”
的確如盧綰所說,刺殺項楚的仇秦殺手前赴後繼。
入夜,景婖在營帳中練習紫陽劍法。
項楚坐在牀榻上,手撫胸前雙魚神玉啓動功德轉化。
神玉將他這段時間所積攢的功德,全部轉化成功力。
“嘭!”地一聲。
丹田如同炸裂一般,能量涌動,貫通全身經脈。
他的層次經分神境後期,躍升到了分神境後期大圓滿。
能量自他身上涌出,大地微微地震動,景婖差點摔倒。
她收起龍淵劍,驚呼出聲:“公子!怎麼啦?”
“沒事!”
項楚擺擺手。
他拿起紙筆,寫了一段話,然後綁在一支羽箭上。
景婖笑道:“公子!你給誰寫信?”
“公孫旭!”
項楚淡淡地說,見景婖一臉的愕然,笑道,
“我要通過公孫旭派來的刺客,告訴他是葉火殺了他兒子,跟你我沒關係。”
景婖笑道:“刺客還能來嗎?”
“能!”
項楚繼續練功,向外放出神識。
神識向外延伸,直到營帳外方圓百米。
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河對岸。
他拿起寶牛弓,朝着黑影一箭射去。
“嗖!”地一聲。
黑影應聲倒在河邊。
那一箭射在了黑影的髮髻上。
項楚立即密語傳音:“這位刺客,箭上有信,請給公孫旭,他兒子的死跟我和景婖沒關係,別來刺殺本公,來就是死!”
那名刺客嚇得魂不附體,拿着箭轉身就逃。
景婖驚道:“公子!你這一箭射什麼?”
項楚放下寶牛弓,笑道:
“哦!讓刺客把信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