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禮洗完澡出來,葉榛榛就這麼盯着他看。

    就覺得這人,肯定有貓膩。

    季知禮被葉榛榛看得頭皮發麻。

    他也確實不善於撒謊。

    要麼就,悶聲不說話。

    爲了避免葉榛榛歸根結底,季知禮連忙說道,“昨天我碰到了蘇一心,她好像回北城了。”

    “什麼?”葉榛榛驚呼。

    瞬間就被分散了注意力。

    “就是沒聯繫你嗎?”季知禮很不可思議的問道。

    心裏默唸着。

    蘇一心你別怪我。

    我也是,迫於無奈。

    “我去!”葉榛榛冒包。

    蘇一心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居然就陰嗖嗖的回來,都不聯繫她?!

    是不把她當朋友嗎?

    最好的朋友嗎?!

    葉榛榛氣呼呼的拿出手機走向一邊撥打電話。

    季知禮深呼吸一口氣。

    總算是,逃過一劫。

    與此。

    葉榛榛打通了蘇一心的電話,“我聽季知禮說,你回北城了?”

    蘇一心此刻還坐在辦公室加班。

    前段時間去京都太久了。

    不回來還好,一回來就發現一堆工作等着她處理。

    她拿起旁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起身走向面前的落地窗,看着北城燈火通明的夜景,一邊和葉榛榛聊着天,“工作太多了,忙不過來。”

    “是理由嗎?”

    “不是。”蘇一心投降。

    回來沒有聯繫葉榛榛,確實是她的錯。

    “明天有空嗎?”葉榛榛問。

    蘇一心揉了揉太陽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晚上,不耽擱你上班。”葉榛榛沒好氣的說道。

    實際上也是不想影響了她的工作。

    她太清楚,蘇一心到底是一個什麼工作狂人了。

    “好。”

    “沈文軒和你一起的嗎?”

    “沒有,他還在京都。”

    “他就放心你一個人回來?”

    “這不就放心了嗎?”蘇一心也沒有多做解釋。

    京都那些事情,不想帶回了北城。

    更不想讓葉榛榛來擔心她。

    “行吧,那晚上就我們三,我叫上千潯。”

    “好。”蘇一心一口答應,又連忙說道,“晚上少喝點酒。”

    “行啦行啦,我知道安排。”葉榛榛不耐煩的說道。

    蘇一心無奈。

    反正和葉榛榛一起喫飯,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也不得不說。

    和葉榛榛喝酒,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回到辦公室,處理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

    葉榛榛睜開眼睛就沒見到季知禮了。

    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們這才結婚多久,纔在一起多久,就喜新厭舊了?!

    葉榛榛莫名的煩躁。

    到晚上和蘇一心,夏千潯聚餐,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怎麼了?”蘇一心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情緒不對。

    換以前,這種飯局上,早活躍起來了。

    今天明顯有點,憂心仲仲。

    “該不會你和季導演吵架了吧?”夏千潯顯然也發現了,打趣道。

    “吵什麼架。”葉榛榛懶懶地說道,“就覺得這段時間季知禮怪怪的。”

    “你會不會想太多?”

    “我像是那種會多想的人嗎?”葉榛榛反駁。

    夏千潯想了想也是。

    葉榛榛都覺得季知禮怪怪的了,那鐵定是有問題了。

    只是季知禮能有什麼問題。

    對葉榛榛的寵愛和小心翼翼,簡直是肉眼可見。

    “季知禮沒給你說什麼?”蘇一心隨口問道。

    “說什麼?”葉榛榛更加莫名其妙了。

    蘇一心皺眉。

    按理。

    季知禮見到了陸見傾本人就能夠確認陸見傾了,而陸見傾選擇回北城,肯定就是要和北城的親人相見了,不至於,就這麼把葉榛榛排斥在外吧?!

    怎麼說,葉榛榛和陸見傾這麼多年感情……

    “你在想什麼?”葉榛榛詫異的看着蘇一心。

    怎麼覺得蘇一心也怪怪的。

    搞得好像不正常的人是她自己。

    “說不定季知禮在給你準備驚喜。”蘇一心找了個藉口。

    葉榛榛愣了一下。

    夏千潯連忙附和,“對對對,唯有這種可能性了。所以你得睜眼閉眼,要不然就打消了季知禮的積極性了。你想季知禮這麼悶騷的人,得鼓起多大勇氣給你搞浪漫啊!”

    葉榛榛聽夏千潯這麼一說,立馬心情就好了。

    反倒是蘇一心有些忐忑。

    她顫顫的說了句,“也別抱太大希望。”

    “爲什麼?”

    “就是我覺得季知禮吧,不像是能搞出大驚喜的人。”

    “那倒也是。”葉榛榛點頭,“不能對他抱太大希望。”

    “總之等待就好了。來來來,好不容易一心回來了,我們該喝酒了。”夏千潯調節氣氛。

    葉榛榛心情一好。

    氣氛也就立馬火熱了起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

    一喝,就喝到了凌晨。

    季知禮來接她們的。

    看着三個醉醺醺的女人,季知禮也是習以爲常了。

    他先把夏千潯送了回去。

    又讓司機送的蘇一心。

    此刻葉榛榛靠在季知禮的懷裏,暈乎乎的睡着了。

    “一心。”季知禮主動開口。

    “嗯。”蘇一心也有些頭暈,靠在車窗上,有氣無力。

    “阿傾其實……”季知禮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還活着。”蘇一心淡淡地說道。

    “那你們之間,就這樣嗎?”

    “嗯,就這樣了。”

    “不覺得遺憾嗎?”

    “遺憾已經過了。”蘇一心說道,“陸見傾沒告訴你,我們之間經歷了多少嗎?”

    “他沒說。”

    “沒說就算了,總之,我們現在就真的很難了。”

    “很難不代表不能在一起,阿傾其實對你……”

    “沈文軒對我也很好。”蘇一心看着窗外的月色,幽幽的說道,“只能說我們,有緣無份吧。”

    季知禮還想說什麼。

    蘇一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兩天你在陪着陸見傾吧?”

    “嗯。”

    “葉榛榛覺得你怪怪的,以爲你在給她準備驚喜,你最好到後面給她一個交代,否則她會很失落的。”

    季知禮愣了一下。

    隨即點了點頭,“好,謝謝。”

    蘇一心笑了笑。

    車內恢復了安靜。

    到達蘇一心的別墅。

    蘇一心離開時,季知禮那句“陸見傾在做整容手術”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總覺得他們之間的事情,他說太多,就是逾矩了。

    他只是有些遺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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