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仞看了眼樹上掛的燈,淡淡笑了笑。

    白憲嫄直接扯了他過去:“先不說別的,今晚月色這麼好,趕緊!我們一起祈願!”

    她雙手合十,對着樹幹說:“月亮樹啊月亮樹,我們兩人誠心祈願,請賜月亮果給我們,救於仞一命吧!我會將你的果實播種,好生養護你和你的幼苗,如果我們兩個死了,還有我們的子孫後代來養護你們,奉爲神樹,決不砍伐!”

    說完,她看向於仞,發現他只看着她,並不動。

    “趕緊祈願啊!”

    於是於仞也雙手合十,閉目祈願。

    他的祈願,比白憲嫄更虔誠。

    因爲他想活。

    他想彌補那些尚未實現的遺憾。

    如今她跟穆清風怕是不成了,他還想娶她,由自己來守護她一生一世。

    等他祈願結束,白憲嫄問:“你怎麼祈願的?”

    於仞:“跟你一樣。栽樹,養樹。”

    白憲嫄心裏莫名充滿了希望,笑道:“我們兩個都這麼誠心,它一定會結果的!”

    於仞:“……嗯。”

    “夜已深,你回去吧。”白憲嫄說,“穆清風和白婉柔的事情,我自有數,你相信我。”

    於仞微微點頭,轉身欲走。

    “於仞!”白憲嫄又叫他。

    於仞回頭。

    “你還沒告訴我,白婉柔在你眼裏,是絕色美人嗎?我跟她,誰好看?”

    於仞沉默片刻,背對着她說:“在我眼裏,女人只有兩種。”

    白憲嫄:“哪兩種?”

    於仞:“你和其他女人。”

    白憲嫄一愣:“啊?啥意思……”

    在她愣神的時候,門外“咔嚓”一聲上了鎖,於仞已經走了。

    白憲嫄回味過來其中的意思,喫喫笑了幾聲。

    ……

    第二日,白憲嫄是被盧老夫人派人來叫去的。

    到了福壽園門口,她看到,穆清風跪在外面。

    她腳步頓了頓,然後越過他往門內走。

    “阿嫄!”身後傳來穆清風的聲音,摧心肝一般。

    白憲嫄回頭,看到他滿臉的愧色,似乎想跟她說什麼,卻又始終沒說出口。

    白憲嫄等了一會,見他始終不說話,進去了。

    屋裏,白婉柔正嚶嚶地哭,鄔宓摟着她,跟着垂淚。

    見了白憲嫄,鄔宓一反往日那佯裝慈愛的模樣,眼裏閃過強烈的怨色,但又強忍住的樣子。

    “阿嫄!”盧老夫人眉頭緊皺,“你知道了?”

    白憲嫄點頭。

    “你怎麼想?”盧老夫人又問。

    白憲嫄沉默片刻,說:“穆清風跪在外面,祖母不如讓他進來,先問問他。”

    盧老夫人:“他跪在外面?去請他進來。”

    安嬸子出去,把穆清風喊了進去。

    一進去,他又跪在老夫人面前,說:“祖母,清風慚愧。”

    盧老夫人扶着頭,皺着眉,說:“我都聽他們詳細彙報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等抓到那幾個混賬東西,定然將他們抽筋扒皮!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是男人,你得有個態度,你說說,這事情怎麼解決?

    穆清風眉頭皺成疙瘩,垂着頭不說話。

    盧老夫人嘆了口氣:“你若拿不定主意,我就幫你做個主?你跟阿嫄退婚,跟婉柔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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