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憲嫄心裏一暖:“阿孃,什麼時候把祖母和阿翡接過來呀?我好想他們。”

    樓楚雁說:“等寶藏安置妥當了以後再看吧!”

    白憲嫄:“寶藏真的在路上了?”

    “再過半月應該就到了。”

    白憲嫄:“那,桓景虞和紅苫呢?”

    樓楚雁:“也在路上。”

    白憲嫄點頭:“娘,您說,鄔宓會爲了自己的孫子,幫四公主這一回嗎?”

    樓楚雁沉默片刻,說:“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一來,紅苫對他們的威脅並不算大。二來,她也未必有那個能力改變聖意。”

    頓了頓,她又安慰白憲嫄:“不過,試試總比不試的好。萬一就成了呢?”

    白憲嫄並沒有被安慰到,嘆了口氣。

    ……

    母女兩人說了一陣話,白鶴行和桓川從書房出來,在外頭喊她們。

    兩人辭別了父母準備回東宮。

    快要出園子,桓川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盯着靠圍牆不遠的一棵風景樹看。

    白憲嫄沒見過這種樹,樹幹粗壯,樹枝卻又細又軟,有點像柳樹。

    但它不是柳樹,因爲它的葉子紅的紅,黃的黃。

    桓川踩着花壇的泥過去,站在樹下,扯了一片葉子揉碎了聞了聞。

    “你幹什麼啊?”白憲嫄莫名其妙。

    白鶴行和樓楚雁也問他怎麼了。桓川回來,跟他們說:“那是一棵蠱樹。”

    “古樹?”白憲嫄瞧着那樹說:“看着不大啊?我感覺頂多也就長了二三十年吧?稱不上是古樹吧?”

    “我是說,養蠱的蠱。”桓川說。

    白憲嫄:“哦……蠱樹……那是什麼樹?”

    桓川語氣深寒:“涵養蠱王的樹。”

    白憲嫄聞蠱色變:“蠱王?”

    桓川點頭:“養蠱人將許多蠱蟲和極少量的食物裝在罈子裏,因爲飢餓,它們會互相廝殺,喫掉對方的屍體,直到剩下最後一隻蠱蟲。這隻蠱蟲,便是蠱王。”

    “這個我知道,我在書裏看到過。”白憲嫄說。

    桓川:“蠱王能用來害人的時間,只有它的繁殖期。但它的繁殖期卻只有短短几天,一旦錯過,就白養了。所以,養蠱人等蠱王進入繁殖期,便將它埋在這蠱樹底下,蠱樹的樹根散發的氣息,會讓它進入休眠。等需要用它的時候,再將它喚醒即可。”

    這些,是連樓楚雁都不知道的。樓楚雁納悶地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桓川說:“那時我中蠱了,拓跋丕親口跟我說的。當初我住的那裏,便有這樣一棵樹,所以我認得。”

    白憲嫄聽得心驚膽戰,一把抓住阿爹阿孃的手給他們把脈。

    桓川也很緊張,問:“怎麼樣?”

    白憲嫄:“應該……應該沒什麼問題。阿孃,你再把把看看。”

    樓楚雁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又給白鶴行把了脈,最終確認,他們兩個都沒問題,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種樹,我從未見過,應該是很稀少的。”白憲嫄說,“我覺得,它被栽在這裏,絕非巧合!不如我們挖開看看,底下有沒有蠱王?”

    幾人一致同意。

    白鶴行喊了人來,沿着樹幹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往下挖。

    挖到大約半尺深,便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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