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是蠱王。
桓川尤其對它深惡痛絕,一鏟子將它拍扁了,肚子腸子爆了一地。
“這個地方不能住了!”白憲嫄渾身冒雞皮疙瘩,說:“阿爹阿孃,搬家吧!”
“這裏是御賜侯府,搬家會惹來麻煩。”樓楚雁比較冷靜,“蠱王養成的機率非常低,千萬壇也未必能能成一個,這府裏,不可能滿地都是蠱蟲的,回頭,我兌些藥水,將各處徹底噴灑一遍殺蟲即可。”
桓川點頭,說:“再去屋裏看看吧。蠱王一旦喚醒,它會循着一種特殊的藥粉去攻擊人。屋裏或許被人放了藥粉。”
桓川和白鶴行兩個人,都是破機關的高手,他們很快找到,藥粉就藏在牀頭靠外的位置。
那裏有塊木頭是中空的,裏面就藏着藥粉。
白鶴行通常睡外頭,那蠱王循着藥粉去,就會鑽進他的身體。
“是二叔!一定是二叔!”白憲嫄氣憤地說,“園子是他們打理的!這牀也是他做的!我剛剛進來看到,還納悶他怎麼捨得花這麼多錢,給阿爹安一張這麼漂亮的牀呢?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樓楚雁:“爲了不讓我們換了它。”
“可惡!”白憲嫄氣得要命,“太子殿下,你剛剛不該拍死它,該留着它!回頭把二叔抓來,種到他身體裏去!讓他嚐嚐那滋味!”
桓川卻搖說:“就算把你二叔抓來,我們也沒法給他種蠱王。”
白憲嫄:“爲什麼?”
“喚醒蠱王的,是一種特製的哨子。”桓川說,“沒有哨子,無法喚醒它。”
樓楚雁說:“太子說得對。我曾聽我外祖母說起過,那叫作蟲哨,可以模擬蟲類求偶的聲音,只有極少數的黑苗巫手裏有蟲哨,而且他們絕不外借。”
桓川:“終身難忘。我中蠱的那天晚上,一直聽到奇怪的聲音,似有似無,聲音不大,卻極爲尖銳。”
白鶴行滿眼冷意:“那就等看看,那聲音什麼時候會響起。”
……
兩人回東宮以後,王琚把東宮下人的名單整理好了交給了白憲嫄。
白憲嫄看了以後,不由對王琚刮目相看。
他這名單做得非常詳細,將每個人的姓名,祖籍,家庭情況,特長,以前都跟過哪些主子等等情況都羅列了出來。
有幾個內侍,他還做了標誌,跟白憲嫄說,那是他老鄉,或徒弟,自己人,能信得過。
白憲嫄說:“看你這份名單,便知道你是個做事細心的人,難怪殿下倚重你。”
王琚說:“奴才能有幸再跟在殿下身邊,是前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白憲嫄微笑說:“內侍這邊有你,我就放心了,但是宮女這邊,卻還沒有一個管事的。你可有推薦的人選?”
王琚說:“宮女管事的話,奴才覺得,吳晴最合適。她在太后娘娘身邊多年,最是個小心妥帖的。太后娘娘派她來,也是有想請她幫忙照管太子殿下的意思。”
白憲嫄點頭:“好。明天早上卯時,你把所有的人都叫到這邊來。”
王琚:“是!”
……
王琚走後,白憲嫄讓人把孫馥然叫了來。
孫馥然顯得有些警惕或緊張,問白憲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