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年個子高,勁大,不知道從哪翻出來根棒棒糖又叼嘴裏了,擡手把木質牀轉了個方向。
察覺到巫九的疑惑,他擡手把牀往裏推了推:“風水不好,牀對着房門,容易做噩夢。”
在遊戲裏做個噩夢。
拿命玩刺激。
巫九低着頭翻看身上的單肩包,裏面除了畫具之外,還有一個日曆。
骨年偏頭看了他一眼,找了塊乾淨地方盤腿坐下來,粗暴地把自己身上的包提起來抖了抖。
——連畫具都沒有,全是糖。
抖抖還掉下來一個小日記本。
巫九翻了翻自己的日曆,正反兩面,正面寫着2018年,發麪寫着1918年。
着重在兩面的七月畫了個圈。
角落裏結了一層蜘蛛網,骨年撐起身子,湊近了點,“我帶你去看花啊?”
巫九把日曆收好放進包裏,下巴搭在大衣衣領上,嘴角勾了點弧度,微仰着頭,“去哪看?”
“死人冢。”
巫九手一頓,半張臉埋進衣領裏,“要送死你自己去,滾吧。”
“別啊,”骨年笑嘻嘻地湊上來,“跟我一起去嘛?”
巫九拎起單肩包,轉身就朝門外走。
骨年慌慌張張地堵在門口:“你要去哪?”
“很明顯,”巫九擡頭看着他:“換個房間,看不出來嗎?”
“房間都住人了——”
巫九打斷了他的話:“我可以和單獨住一間的先生換一個屋子,相信他很願意提高一下安全係數。”
“或者,”他頓了頓,“我和那位先生一屋。”
“不去就不去嘛,”骨年把門堵了個嚴實,“換什麼房間啊。”
最後,巫九還是被骨年安撫下來了,又是撒嬌又是賣慘,直言要是換屋子他就哭出來。
屋裏有兩張牀,被骨年轉了個方向,牀頭對着牆,中間隔着一個小木櫃子。
【任務二:被玩家殺死】
巫九坐在牀沿上,蒼白的指尖點了點骨年的眉峯。
很典型的劍眉,鳳眼,只是在眼皮的上方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等淚痣,苦情相,愛而不得難相守。
“好看嗎?”
巫九的指尖落在人的鼻尖,“尚可。”
說完他沉思片刻:“我認識一個小孩,”他伸手筆畫了一下,細長白皙的腕骨格外顯眼:“大概這麼高。”
“比你好看。”
骨年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誇我就行了,怎麼還順帶着誇別人呢?”
巫九收回手:“滾吧。”
骨年動作一頓。
“不是吧,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又生氣了啊?”
說着還小聲嘀咕了句“嬌氣包”。
嬌氣包由不得人說,剛說完就被一拳頭懟肩上了。
看着弱不禁風的一個人,一拳下去直接痛苦面具。
巫九看着人齜牙咧嘴的樣子,輕飄飄吐出一句“嬌氣包”。
擡腿就要朝外走。
腰帶略顯鬆垮地掛在衣服上,凸顯出清瘦的腰身。
骨年自知有前科,顧不得肩酸上去攔人。
“不是說不換房間了嗎?”
——
說點廢話,不看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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