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夜裏在祠堂都看見了什麼?”男人還穿着昨天的衣服,拉鍊半拉,口袋的邊緣露出點紅綢布,他目光熱切地看着面前的男生。

    男生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手搭在桌邊,好半晌才嘟囔道:“什麼人啊這是……夜裏我們就在祠堂守夜,不過,祠堂裏也掛滿了紅燈籠,其他的……”男生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哦對了,這裏的村民真粗魯,打個瞌睡都不給。”

    早餐依舊是由一名戴着紅頭巾的婦人送過來,只不過不是昨晚那位。

    骨年嘴甜,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把人哄的開開心心的。

    “姐姐知道昨晚的阿姨去哪裏了嗎?”

    一邊是姐姐,一邊是阿姨,強烈的年齡對比讓今天來送飯的女人心情極好,她把骨年拉到一旁,看着沒有多少人注意,這才悄聲道:“她懷孕了,等着生產呢,姐姐只告訴你一個人,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骨年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祖母綠色的眸子深邃,對上巫九的目光,騷裏騷氣地比了個wink。

    巫九偏過頭,目光落在那個昨天揹着畫板的男人身上。

    ……還有露出了點邊緣的紅綢布,看樣子並不大,只是顏色濃稠極了,血一樣暈染開來。

    察覺到巫九的目光,男人警惕地捂住了口袋,巫九嗤笑一聲,纖細蒼白的指尖隔空點了點:“很好看的紅手帕,記得要藏好喲。”

    “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捂住口袋的手微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骨年親熱地攬住了青年的肩,熱切地像是情人間的耳語,只有巫九知道,這傻逼說了什麼。

    他說——

    “想知道昨天晚上的阿姨去哪了嗎?親我一口就告訴你哦。”

    青年的風衣穿的鬆垮,釦子扣了一半,裏頭的襯衫爲了追求舒適專門買大了幾號,這會兒稍微扯動便露出了一彎明月似的鎖骨。

    “傻逼的時候一定要自己悄悄地去傻逼,知道嗎?不然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傻逼的。”

    身旁的人笑嘻嘻的,祖母綠色的眼睛勾人的很,幾個小姑娘的目光都落在了骨年身上。

    骨年睫毛也長,他舉起巫九的手遮住眼睛,纖長的睫毛一掃一掃的,青年的指尖裹着粉色,不適應地蜷縮着,抽都抽不回來。

    “小公主,”他吻向巫九的手心:“嬌氣的很。”

    【宿主,您知道手心吻的含義嗎?】

    巫九:“?”

    219系統音裏的電流聲稍減:【只有流氓纔會做這種事。】

    骨年嘴角勾着弧度,像是期待禮物的小朋友,又或者像是饜足的大型動物,他說:“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巫九掙開他的手,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他們了,他淺色的眸子像是裹着點霧氣,看着無害又孱弱。

    “知道手心吻的含義嗎?”骨年絲毫不在意巫九的冷落,那雙好看的眼睛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吻手背表示敬重和愛戴,吻額頭代表珍重——雖然你也不給我親。”

    “吻手心就表示喜歡啦。”

    不全是,還有被強行壓抑的渴.望和色.欲,被手擋住了眼睛,遮蓋住那雙並非一派清明的眸子。

    他的基因永遠惡劣且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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